伊赛公主自然是不愿意嫁给阿依木,被送去与突勒和亲的。听着自己那些哥哥们与阿依木你一句我一句相谈甚欢,伊赛公主的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她频繁地看向法玄,然而法玄却捻着佛珠,没有再开口说话。
而此刻,有几位乌思王子已经开始与阿依木畅聊,若是伊赛嫁去突勒,突勒能带给乌思什么好处了。
阿依木对这些王子的心思颇为不屑,他大笑着道:“伊赛公主嫁给本王成为王妃,难道不是乌思得到的最大荣耀吗?”
他这话就差明说,和亲自然是你们乌思带嫁妆来突勒,居然还敢要我突勒的聘礼和好处?
那几位与阿依木搭话的王子顿时哑了声,他们没想到阿依木居然这般不要脸,完全就是来乌思打劫一波的架势。
然而即便阿依木一点好处都不给乌思,他们几个也还是想要将伊赛嫁出去,于是在沉默了一下后,又热情地与阿依木攀谈起来。
相国见伊赛公主是要和亲的当事人,法玄虽然是国师,但却是个出家人,并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于是他自告奋勇也与阿依木攀谈起来,言下之意,也是赞同伊赛去和亲。
伊赛自然知道自己那些哥哥们的心思,见他们与相国快要与阿依木将和亲之事在今日拍板,于是再也忍不住道:
“三王子的厚爱,伊赛心领,只是婚姻大事自古都由父母做主,而今日父王身体欠佳已经休息,和亲之事还需等父王来与三王子详谈才好。”
伊赛的意思很明白,她的婚事只能由乌思王决定。她的父亲尚在,怎么也轮不到几个哥哥替她父亲做主。
见伊赛这般说,另有一些朝臣也附和道:“公主所言有理。今日是为三王子接风洗尘,和亲之事,可稍后再议,三王子,您意下如何?”
阿依木闻言,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伊赛,随后将碗里的酒一口饮尽,道:“可。”
反正他也不急。
虽然阿依木答应了和亲稍后再议,但伊赛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势在必得。阿依木不远千里过来,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而虽然自己用父王的身体为借口拖延了一下,但是伊赛也很清楚,若是阿依木施压,父王并不会为了自己得罪阿依木、得罪突勒。
自己是父王唯一的女儿又如何,父王属意自己为王储又如何,自己所有的优势,都在阿依木要求自己和亲的那一刻变了。
自从阿依木答应和亲稍后再议,宴会上很快又恢复了欢快,更有宫廷舞女跳舞助兴。
酒足饭饱,也打压过了乌思王室,阿依木对今日之事甚是满意。他歪歪斜斜起身离席,在伊赛公主安排的美人陪伴下,回了使馆。
而阿依木离开后,乌思王室成员和大臣们也陆陆续续离了席。大约是觉得伊赛已经是突勒的人,失了王储资格,那些非公主一党的人,对伊赛的恭敬也少了几分。
而伊赛在阿依木离开后,与法玄小声说了几句,直接起身离
开。
法玄虽然贵为国师,但是与群臣或是王子们的关系并不亲近,以至于虽然不少人都与他作揖致意,但并没有人与他同行。
云舒瞅准时机,蹭到了法玄身边。
法玄见跟上自己的是云舒,双手合十,道:“云施主。”
云舒也匆忙双手合十回了礼,“国师大人,在下今日听了您的佛法后有了些许感悟与疑惑,不知国师是否方面为在下解惑?”
国师今日让云舒进宫聆听佛法,本就是想要借此让对方成为教徒,于是听闻云舒要自己解惑时,立即同意了下来。
云舒刚上了法玄的马车,就说道:“国师大人对于阿依木想要求娶伊赛公主的事,如何看?”
法玄没想到云舒要问的居然是这个,他念了句佛,道:“自有王上做主。”
云舒却并不相信法玄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全都听乌思王上的。
虽然法玄的表现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但是看伊赛公主的表现,就能知道两人之间有所牵扯,至少法玄应当是站在公主一方的。
伊赛公主不想要和亲的意图相当明显。
或者说,正常的公主,没有一个人是愿意去到其他国家和亲的。
云舒却不管法玄事不关己的发言,他凑近法玄轻声说道:“我这里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国师有没有兴趣听听?”
法玄抬了一下眸,道:“什么?”
云舒敢直接来找法玄,而不是去找伊赛公主,是因为法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自己一直是很鲜亮的绿名。而伊赛公主是黄名中带着红,说明公主对自己的观感并不好。
所以云舒才选择对自己更有好感的法玄。
“阿依木今日来求娶伊赛公主,但也可以说,他并不是来求娶公主的。”
法玄捻着佛珠,道:“何意?”
云舒又靠近了一点,道:
“阿依木此前并未见过公主,他来求亲,自然不可能是单纯因为公主的美貌。那他想要乌思和亲,必然还有更深的目的。既然他有更深的目的,那公主只要答应他这个更深的目的,是不是就可以让他放弃和亲这个目的了?”
法玄深深看了一眼云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