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可怕,以至于即便是现在,她做梦还能梦到,哥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被那群人强行拖拽着,拉进了黑暗的巷道里……
见夜浅神情恍惚,眉心痛苦的蹙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江野低声唤道:“学姐?”
夜浅回神,看着江野摇了摇头:“小野,关于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了,都过去了,你也别再问了。我很清楚,我已经回不去了,如果你还信我,那以后,我会以经纪人的身份,跟你配合着好好工作,若你信不过我,那等这个戏拍完,我就……”
江野上前一步,激动的将夜浅抱在怀里,声音压抑不住的难过:“学姐,别说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眼里,你都是当年那个,我最好的学姐,我相信你。”
夜浅心里微怔,她其实没想到,江野看到今晚如此不堪的自己后,竟还会这样笃定的相信自己,她心里一阵感恩。
她从江野怀里离开,像个姐姐一样,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小野,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信任我,也谢谢你在接到我的电话后,能够冒着得罪导演的风险,来导演房间里找我。”
夜浅进组前,就打听过了,她知道这个导演,不是个什么好货
色。
所以上楼前,她做了防备,给江野打过一通电话,说自己如果十分钟后还不找他,就让他来导演房间里找自己。
结果没到十分钟,他就已经来敲门了,当真让自己少受了不少的罪。
听着夜浅一会儿一句谢,江野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刚刚在酒吧里积攒的那点儿坏情绪,消散的差不多了。
夜风很凉,两人没聊多久,夜浅就先把江野送回了房间,嘱咐他赶紧休息。
从江野的楼层下来,夜浅在电梯想到刚刚江野拥抱自己时,看到的不远处那道冷凝着自己的冷鸷目光,不觉心间犯起了愁绪。
她有种预感,现在若是回了房间,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索性,她直接借着酒劲儿,有些踉跄的离开了酒店,掏出手机关机。
直到清晨,夜浅才拿着房卡,刷开了自己的房门。
推门进屋后,她本想拿着换洗衣服赶紧洗个澡,就出去接艺人的,可却先看到了她房间床上的不速之客。
此刻,池慕寒头发有些散乱的坐在床上,被子松松垮垮的覆在他劲瘦的腰间,明明是刚睡醒的样子,可那睥睨着夜浅的姿态,却像个高不可攀的王者,透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冷意。
夜浅被池慕寒盯的发慌,甚至后悔不该回
来。
可谁能想到,她出去躲了一晚,这男人竟然还能极有耐性的睡在这里,等着瓮中捉鳖。
有意思吗?
去冯悠悠房里,好好的春风一度不好吗?
沉静之下,夜浅先颔了颔首:“池总。”
池慕寒冷着眉眼,声音寡淡:“去哪个备胎那里玩情趣了?”
夜浅心里直接骂了一句,趣你大爷。
这话题过不去了是吗?
可她面上却镇定的道:“不是,昨晚我喝多了,不知不觉的晃到了对面公园里,在长椅上睡了一晚,今早才被跳广场舞的大妈叫醒的。”
池慕寒冷嗤一声,怎么可能相信她的鬼话:“喝醉了,倒知道关机,不错,长胆子了。”
夜浅心虚却故作坦然的道:“没电了,自动关机的。”
池慕寒压根儿不相信她的鬼话,他眸光在夜浅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后,想到她昨晚,绕着钢管撩骚时的模样,不觉喉头耸动,冷冽的道:“过来。”
“池总,”夜浅甚至不看池慕寒的眼睛,只恭敬的低垂着头道:“我还有十五分钟,就得去叫艺人了。”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夜浅,我可不喜欢在走廊里折腾女人。”
池慕寒嗓音里染着致命的暗哑,透露着他此刻并不怎么明亮的情绪,已经隐忍到
了极致。
夜浅可不想陪他疯,冯悠悠就在这家酒店,她就不信,这混蛋真能为了睡个女人,惹了他的白月光不痛快。
她心下一衡量,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她坚信,只有几步路,池慕寒跑不过自己,进了走廊就安全了。
见她动作,池慕寒低咒一声,一步跨下床,就朝她袭去。
夜浅拉开门,一闪身,刚跑到了门口,腰上就被他健硕的大手一把勾回了房间。
房门被重重的摔上,池慕寒甚至不给夜浅半分挣扎的机会,就已经将人圈在了怀里,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唇,吻的夜浅几乎喘不了气。
夜浅用力的推掖,却半分作用都没有,生生被池慕寒箍着,吻回了房间,两人一起重重的跌躺在了绵软的床上。
夜浅挣脱不开,又不想认命,只能愤怒的闭上了眼睛。
可谁知道,池慕寒竟然卑劣的停住了吻,捏着她的下巴,命令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夜浅当然不从,池慕寒冷嗤,鼻尖轻轻在她耳廓上摩挲着,声音暗哑的道:“怎么,你想去走廊做?”
夜浅太了解池慕寒的恶劣了,她倏然睁开眼,一向在这件事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