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烟来势汹汹,慕容澈驱动轮椅,连退几步才堪堪躲过。 因太过用力,刀子卡在上等紫檀木打造的桌案上动弹不得,沈南烟试了几次都没能将刀拔下来…… 怒极,她索性丢了长刀直奔冲慕容澈扑去,慕容澈身形灵活,几次都躲了过去。 见抓不到他,沈南烟愈发暴躁,她拿起一切她能够碰到的东西,发泄般地狠狠砸在地上。 “你疯了?”慕容澈简直开了眼了。 越来越多的侍卫闻声赶到,其中一个年轻侍卫紧握佩刀,抬脚准备冲进去时,就听抱夏轻飘飘地道: “你可要想好了……徐副卫刚才不小心摔进书房,这会儿已经去领罚了。” 年轻侍卫一听,默默把脚缩了回去,退到人群最后面。 侍卫们堵在门口面面相觑,进退不得…… 进还是不进?进去了应该帮谁?之前对王妃不敬的那些人人,有一个算一个,可全都没落得好下场! 应该……不用进吧?且先不说能不能进王爷的书房,别看王爷腿伤了,但还不至于打不过王妃,这明显是让着王妃呢! 那就这么干看着也不好吧,这不成看热闹了吗?但直接走了岂不是失职? “关门!”慕容澈勃然大怒。 众人如释重负,赶紧将门关上,退得更远一些。 “你把不要脸的事儿都做尽了,现在知道丢人了?” 沈南烟阴阳怪气儿的,踮脚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花瓶作势要砸…… 慕容澈登时急了,伸手去抢,却一不小心跌下轮椅,沈南烟将手中东西一扔,猝不及防地骑到了他身上。 她对准慕容澈的脸挥动拳头左右开弓,慕容澈用胳膊拼命抵挡。 “沈南烟,在大理寺那日,本王确实不该将你撵下马车,你也闹得差不多了……” “呵!”沈南烟轻嗤一声,“你只是把我撵下了马车吗?” 打不到他的脸,沈南烟就卯足了劲儿掐他,腰间小腹掐不住,就掐胸口,掐大腿根,就算做不到旋转三百六十度,也要力求拧个平角。 “够了!”慕容澈终于忍无可忍,腰上突然发力,竟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因腿上没有力气,他半趴在沈南烟身上,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你闹够了没有?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沈南烟眉头紧拧,“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呃!” 慕容澈闷叫一声,用无比震惊惶恐的眼神看着她,不知是因为羞,还是因为愤,从耳根到脖子唰地一下就红了。 原来沈南烟伸手去拧他腰腹上的肉,可硬邦邦的怎么都揪不住,她一时情急就一路向下……用力抓住了他的子孙袋。 慕容澈:“松手!” 沈南烟:“不松!” 慕容澈扼住她喉咙的手用力一分,沈南烟抓着他子孙袋的手便也用力一分…… 羞耻、愤怒、逐渐到无可奈何,慕容澈手上渐渐卸了力气瘫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松手,本王保证不动你!” “不松,你之前在皇帝面前也保证过不再跟我动手,可刚才你明明想要掐死我!” 慕容澈有些抓狂,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紧握成拳狠狠锤在地上,“本王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沈南烟抓着他子孙袋的手,用力紧了紧,在他耳边一字一字用力,“是你绑架了我!” 慕容澈心里咯噔一声,“你在胡说什么?” 沈南烟眸色冷戾,语气十分肯定,“在巷子里掳走我的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和那夜掳我来上林苑的那个影卫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慕容澈:“……” 沈南烟压着声音,低声又道,“起初我还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直到我听抱夏说了这几日王府里发生的事情,才恍然大悟……” “你只是想找个理由,找个不会被所有人怀疑的理由,排查陵王府的细作……我说得对吗?” 这个女人,果然聪慧! 慕容澈沉声问,“你有证据吗?” 沈南烟笑道,“此事你我心知肚明,又不需要对簿公堂,要什么证据?” “不过……你说若是皇上听我说了这些,他会不会问我要证据?” “本王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慕容澈音量不重,口吻却极为狠戾。 “我又不是第一次威胁你了?”沈南烟手上再次用力,“陵王殿下难道还没适应吗?” 慕容澈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松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给本王扎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