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沈南烟走近供台,转动其中一座药师佛,哗啦声响起,侧面的墙壁瞬间便露出一个缺口…… “父皇,这是密道入口,往里边走有间密室,里面好像关着什么人。”沈南烟道。 宣武帝面色陡沉,皇宫的样式雷图他不知看了多少遍,东宫的佛堂里,怎么会有间密室? 他幽幽转身,眯着危险的眸子看向魏谦,“封锁整个东宫,把所有人都看好了,尤其是太子!” “是。”魏谦躬身退下,表情严肃。 “父皇?”慕容澈冷声开口,“烟儿身子虚弱,儿臣先带她回去了……” 宣武帝别过头去看他,目色是惯有的凉,呵,他这个儿子,不在乎他的喜恶,亦不在乎他的猜忌…… 却时刻想着明哲保身,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不差这一时半刻!”宣武帝道。 闻言,沈南烟带头快速进入密道,许是压根没想到会有人闯入,一路上并没有守卫。 终于到了拐角处,隐约可见微微光亮,仔细听,似乎真的有人说话的声音。 又走了近百丈,一堵石墙蓦地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禁军统领夏江在墙上四处摸索,待碰到墙壁上的灯盏时,轻轻一拧便立刻打开了这面墙。 徐徐探出头去,众人全都愣住了,明火微亮,只见一个不到一人高的笼子里,一个衣衫破烂的女人正蜷缩在角落喃喃自语。 “不要过来!走开!” 突然面对这么多人,她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身颤抖,哭泣不已。 “瑾,瑾宁?” 宣武帝步伐僵硬地慢慢向那笼子靠近,整个人似乎也变得有些呆滞。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太后竟不知何时跟了进来,“皇帝,把她交给哀家,你去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 光线昏暗,宣武帝转身时,借着微光,沈南烟还是看见了他眼底的那抹猩红。 …… “慕容深何在?” 魏谦躬身,“启禀皇上,太子方才晕倒了,眼下太医们正在寝殿为太子医治。” “不用治了!”宣武帝周身杀气腾然,目色狠戾,“立刻着人,将他关进宗人府!” “是。” 魏谦刚才没有跟进佛堂,不知道东宫里藏着什么秘密,但很明显,太子必是触了皇帝的逆鳞! 仍然跪在地上的皇后,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对太子发难,心里一下就慌了。 “皇上,且不说深儿还病着,他可是太子啊,是储君,贸然将他下狱,只怕会引起朝廷震荡……” “放肆!”宣武帝暴怒,一脚踹在她的脸上,“你身为皇后,却敢干政?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皇后连忙跪好,“臣妾失言,皇……” “朕说他是太子,他便是太子,朕若说他不是,他连这条命都别想要了!” “还朝廷震荡?朕才是天子,是皇帝,朕倒要看看,他慕容深下了狱,这大晟还能变了天不成?” 皇后大骇,连连叩首,“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 “来人!”宣武帝吼道,“皇后藐视皇威,屡次抗旨,戕害王妃……赐刖刑。” 旨意一出,皇后登时晕了过去。 “什么是刖刑?”沈南烟小声问旁边的慕容澈。 “就是将膝盖以下,还有膝盖骨都砍掉……” 震惊之余,沈南烟心中腹诽,活该!让你禁足期间不好好闭门思过,还想着生事害人。 “等一下!”见有嬷嬷想将皇后拖走,沈南烟急急出声。 她走到皇后身前蹲下,取出长针在她身上扎了几下,皇后瞬间就醒了。 沈南烟眉头紧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皇后娘娘,您不是说给儿臣准备了一斛上等珍珠,还有一颗极品夜明珠,让儿臣的侍女抱夏去长春宫取吗?她人呢?” 呵!小贱人,你这辈子都别想看见她! 皇后狠狠剜了她一眼,“本宫确实给你准备了东西,但并未看见你所说的侍女……” “人是皇后的人带走的?”宣武帝问。 沈南烟急忙起身,走到宣武帝身旁,“是,儿臣眼看就要出宫了,皇后宫中来了许多宫人,他们挡住儿臣的去路,逼着儿臣去长春宫走一趟。” “儿臣记着皇祖母让儿臣早些出宫的话就拒绝了,可他们不依不饶,非得让儿臣身边的侍女去跟皇后解释……” “后来儿臣看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太监好像在宫门口等什么人,就想返回永寿宫……可没走多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