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 沈南烟勾唇浅笑,俯身目色阴冷的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贾孟舟,音色轻缓而低柔。 “把你这些年犯下的所有不该之事,由大到小,尽数道来,不得隐瞒!” “是。”记忆大门,缓缓打开,许多事情无比清晰的,一一展现在贾孟舟脑中,“宣武二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贾孟舟还在继续自爆,沈南烟不得不再次为他注入一些吐真剂。 “……” 很快,贾孟舟的状态明显与刚才不同了,见他慢慢垂下头,所说的事情也从贪污舞弊,慢慢转成了贱奸淫他人妻女。 沈南烟幽幽开口,“贾孟舟!不要避重就轻,说最令你胆战心惊,一直不安的事!” 贾孟舟话锋一转,“宣武十四年三月,我撞见贤王与太子说话,他一直在怂恿太子,囚禁皇贵妃……” 他说什么?瑾宁的事,贤王竟也参与了?宣武帝腾地起身,被太后扯着胳膊,硬按了下来。 她压低声音道,“你还想不想听下去了?烟儿说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你忘了?” 宣武帝目眦欲裂,紧抿着唇,生怕发出半点儿声音…… 贾孟舟此时的状态,明显更为紧绷,声音也越来越小。 “仓皇逃走时,我被贤王抓了个正着,他威胁我……并向我允诺,会娶我女儿为正妃。” “那时,我只是个吏部侍郎,贤王不对付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根本没敢将他的承诺放在心上!” “可第二日,贤王当时的正妃就突然暴毙了,半个月后,宫中更是传出了皇贵妃与人私奔的消息……” 贾孟舟的说话声,从越来越小,到含糊不清,再到彻底没了声音,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你说什么?”一个穿着紫色官袍的男人,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推开挡住他去路的人,奋力冲向昏倒的贾孟舟。 沈南烟被他这么一推,瞬时向旁边摔去,眼看就要撞到殿柱上,抬眸间,慕容澈突然离开轮椅,冲她扑去…… 他只走了两步,一双腿便没了力气,向地上栽去,电光火石间,一直守在殿内的几名侍卫迅速上前,将两人稳稳扶住。 见状,刚刚因惊吓突然站起来的太后,捂着胸口缓缓坐下,苏嬷嬷赶紧给她拿了颗舌底丸含上。 众人这时依旧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跪坐在地,脸上越来越多的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陵王……陵王殿下,刚才是站起来了吗?太医不是说他这辈子都离不开轮椅了吗? 不过,这也不奇怪,近水楼台先得月,守着陵王妃这样的神医,陵王殿下恢复如常是早晚的事儿。 看来,这金陵城的天,还得变上几变,眼下的太平日子,快到头喽! …… “你没事吧?” 角落里,沈南烟迅速为慕容澈做简单的四肢及神经反射检查,“手脚都能动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容澈冲她勾唇,抬了抬手和腿给她看,“我没事!别担心。” 沈南烟蹙眉,“不行,得赶紧回府给你做个检查……” 殿内太乱了,沈南烟想跟皇帝说要先回去,回眸,就见那个中年男人拎着贾孟舟的衣领,任凭旁边的人怎么拉他,也死活不肯撒手。 他眼底猩红,拼命地晃着贾孟舟的身子叫嚷,“醒醒?你醒醒!你给我说清楚了,原来的贤王妃是怎么死的?” 宣武帝没有出声制止,他咬紧后槽牙,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半天才道: “将贾孟舟关进诏狱!让沈执亲自招呼他,告诉沈执,别让他轻易死了!” “是。” 见那个穿着紫袍的官员和贾孟舟都被带下去了,沈南烟推着慕容澈来到皇帝和太后身前,瘪着嘴道: “父皇,皇祖母,烟儿哪次来宫里都不得消停,未免惹出别的祸事,烟儿就和陵王殿下今日就先回去了。” “不行!”宣武帝一脸凶相,喝道,“不把这殿里的人都审一遍,你哪都不许去!” 跪了一地的大臣们不禁冷汗连连,许多人甚至开始浑身颤抖…… “不成!”沈南烟斩钉截铁。 听得这话,众人悄悄抬眸向她望去,却被皇帝猛拍桌子的举动差点儿吓尿了…… “你给朕再说一遍?” 沈南烟道,“金针问审之事,太费心力,儿臣一日最多只能用两次。这事儿沈执知道,东厂的许多锦衣卫也知道,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 宣武帝抿唇,打量着一地忐忑不安的奸臣们,胸口剧烈起伏,“那就再问一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