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房连跑带摔地冲了进来,“刘,刘管家!王爷,王爷回来了!” 怎么可能? 刘福大骇! 他不是去枢密院了吗?按照事先计划好的,他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王爷回来的正好。”刘福强装镇定,“把他们抓起来,丢到暗牢,交给王爷亲自处置!” 只要能让沈南烟落单,就是与她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有家丁试探着上前,他们向前走一步,徐免这边的侍卫也向前迈进一步…… 怕沈南烟害怕,徐免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娘娘,暗中保护您的人一直都在,只是他们轻易不会现身,必要的时候,他们会救您的!” 想到刚才的惊险,沈南烟眼中难掩失落,喃喃自语,“懂了,他们只会救我,却不会救我身边的人……” 看来她要拿出一部分钱,让云柒私下培植属于她自己的武装力量了! “本王倒是不知道,我陵王府里,竟也能结党成派,搞内斗了!”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慕容澈踏雨而归,犹如天降。 他一袭玄袍,虽坐着轮椅,可骨子里的凌人之气,和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阴戾之气,着实慑得人心头发怵,不敢抬头与他直视。 他坐在那里,冷眼扫视众人,威压无上,自生王者之势。 “刘福,若是不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自刎谢罪。” “是,老奴,老奴……”刘福嘴皮子一向利索,之前打好的腹稿,此时却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慕容澈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当他看到沈南烟狼狈地坐在地上。 回来时还好好端端的一身素色衣裙,此时上面除了泥水,就是血,登时怒气上涌,心中的那些怀疑也瞬间消散无踪了…… “王妃为何受伤了?”他眉头紧紧拧起,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下来。 “说!” 他忽然毫无预兆地向刘福掷出一枚三寸长的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啊!” 刘福全无防备,巨大的冲击下,他踉跄着后退,直到脊背狠狠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那柄小刀不偏不倚,正好卡进了他肩膀和手臂的连接处,剧烈的疼痛让他只闷哼一声,再想说话都牙齿打战。 顶着煞白的脸色,家丁们后知后觉,纷纷丢了武器跪在地上,愣是没人敢出声讨饶。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慕容澈阴鸷的眸底,翻涌着瘆人的冷戾,“以下犯上,罪不可恕,将这些人拉下去,杖责一百,赶出王府!” “是!” 杖责一百?那岂不是要他们去死?那些家丁们,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不停地磕头求饶…… 见侍卫们连拉带拽地将他们拖出去,刘福心中很是不甘,眼底透出一股灰败之色,就差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儿…… “王爷!” 刘福咣的一声跪地,扯着尖细的嗓子,哭得声泪俱下,配着屋外的电闪雷鸣,着实让人寒毛直竖。 “您在暗卫营快活不下去时,是奴才偷偷给您送的干粮;您出征在外,是奴才帮您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为了整个陵王府啊!” “那些是太后命你做的,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慕容澈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南烟,驱动轮椅,向她所在的方向行去。 他的话看似冷血,却是实话,噎得刘福愣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慕容澈垂眸看着那张因失血,而过分苍白的脸,极力掩饰自己的心疼,语气里满是嫌弃,“才与本王分开一会儿,你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四目相对,沈南烟心绪复杂,许多话哽在喉间,却吐不出来…… 收回视线,她从裙子上扯下布条,简单止血后,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府中每个人都审讯一遍!” “……” 慕容澈震惊,他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帮他! 他答应过阿柔的……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刘福猛地抬眸,眼底浓烈的杀意再也掩盖不住。 眼见沈南烟就快走出花厅了,他迅速拾起地上的长刀,起身猛地向她砍去,“去死吧!” “烟烟!”慕容澈惊呼,下意识地起身朝她扑去,既然来不及阻止,那他就以血肉之躯来护她周全!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沈南烟倏地转身,震惊下张开双臂,稳稳接住向他飞扑而来的男人。 眼见那闪着寒光的利刃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