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裂空,一声惊雷,炸得人心神俱震。 沈南烟抬脚正欲往外走,身子一软竟直接向前面栽去。 “主子?” 惊呼声中,云柒和抱夏同时准备上前,却毫无征兆地咣地摔倒在地…… 被两个嬷嬷及时搀住的沈南烟缓缓回头,望着瘫在地上的两人,瞳孔骤然放大,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刘福?你竟敢给我们下药?” 刘福躬身,藏起眼中的那抹狡黠与狠毒,音色阴柔,“启禀娘娘,奴才查出来,在花厅纵火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您的侍卫云柒。” “所以呢?”沈南烟拧眉,声音带微不可察地颤抖,“你想干什么?” “回娘娘,奴才自然是为了查出府中监守自盗,纵火行凶之人……” “丢的是本妃的金子!”沈南烟厉声打断,“本妃不查了,送我们回上林苑!” “那可不成!就算娘娘不在乎自己的银钱,可这纵火,是大事,老奴……” “放肆!”沈南烟暴怒,“你敢顶撞本妃?” “谁给你的胆子敢给本妃下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娘娘,老奴这也是没办法啊!”刘福苦着一张脸叹气,徐徐向云柒靠近,“他们武功高强,您又一向偏私护短,不用些非常手段,哪能查出结果?” 众目睽睽之下,刘福弯身抽出云柒腰间软剑,随手扔到地上。 随即从他自己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对准云柒的手腕狠狠刺了下去…… “不要!” 眼泪瞬间涌出,在沈南烟尖锐破碎的喊声中,一个年轻男人突然从沈南烟身后冲出来,抱着刘福的腰,用力将人撞到墙上。 “呃!” 刘福怒火中烧,凶相毕露,紧紧握住匕首朝那男人的背上刺去…… “住手!” 是徐免的声音…… “啊!” 有暗器突然砸在刘福手腕上,一声惨叫后,他手中匕首咣当坠地。 徐免飞奔进屋,先是就近将抱夏和云柒扔到沈南烟身旁,后又立刻扯着那男人的衣领,将人甩向他身后。 好在,拜那归元丹药邪所赐,沈南烟的身体产生了一定的耐药性,那姜汤她喝得又少,所以,她不似云柒和抱夏那般浑身无力,口不能言。 她费力抬手,同时给两人把脉……还好,不是毒,应该是她在顾玄知那里听到的,名叫软筋散的暗药。 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沈南烟拿出身上短刀,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避开腿上动脉,咬牙狠狠刺了下去…… “娘娘!”众人大惊,纷纷掩面。 屋里屋外,不管会不会功夫的,这会儿已经猜到,王妃是想利用疼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也想通过放血,让自己体内的药,散发得更快一些。 大伙儿见她从袖中掏出瓷瓶,分别给抱夏和云柒口中塞了药丸,又见她凝神静气,左手托着右手为两人费力施针……心中不免感慨,有主如此,何其幸哉! 越来越多的仆人,默默站到了沈南烟身后…… 徐免余光瞥了沈南烟一眼,心中五味杂陈,暗下决心,今天就是拼了他的一条贱命,也要护她平安无恙…… “来人!” 刘福沉着脸下令,瞬间从各处涌出许多家丁,他们纷纷拿着长刀将他护在身后,与徐免等人对质。 只一瞬的功夫,一片狼藉的花厅里,很快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边是以徐免为首的王府侍卫,一边是以刘福为首的家丁杂役。 那些家丁个个身形魁梧,目光凶狠,一看就是练家子,实力不容小觑。 两厢僵持,没人敢轻举妄动…… “你想干什么?”徐免竖眉,抬刀指着刘福,脖颈青筋暴起。 刘福昂首挺胸,“王爷常年不在金陵,老奴掌管王府多年,自是要对府中诸事负责!” “云柒纵火行凶,偷盗财物,凡是阻止老奴审讯者,皆以同罪论处!” “纵火一事,王爷心知肚明,更是下令旁人不许过问,轮得到你一个奴才在这儿上蹿下跳?” 沈南烟心里咯噔一声,慕容澈竟然知道?所以刚刚在马车上,他想问她的,是这件事? “呵!”刘福眸色陡沉,厉声道,“有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既然证明不了,为了王爷,为了府中近百条人命,我刘福就是搭上自己这条老命,也要将王府里的害群之马,尽数除去!” “放肆!”收起金针,沈南烟抬眸厉喝。 “就是皇上,对本妃也会让上几分,你一个奴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