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因为下床时有些着急,沈南烟咣当摔在了地上。 慕容澈吓坏了,差点没吼出声来,他丢下手里的东西,踉跄着去扶她。 刚碰到她,沈南烟便一把推开他,扯开他的衣襟,见他身上并无伤口,狠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她不用无名扶她,自己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慕容澈叹气,一瘸一拐地走近桌子。 【不是我的血,我进宫将那些配合贤王掳走你的人,全都杀了。】 看他写完,沈南烟瞳孔猛地颤了两颤,进宫杀人?他不要命了? 写完,慕容澈又瘸着去捡地上的包裹,沈南烟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踝好像受伤了。 “你的脚怎么了?”沈南烟语气平淡。 慕容澈当着她的面打开包裹,沈南烟抻脖去看,才发现都是她在陵王府时经常穿的一些衣裙。 【我想给你买衣裳,但不知道你的尺寸,便偷偷潜进陵王府拿的。】 她身体的每一处尺寸,他早就用掌心量得清清楚楚的,就算闭着眼睛都能给她买到合适的成衣。 只是一个刀口舔血的影卫,怕是不能给她买到好的衣料,于是他就悄悄回了王府,费了好大周折才偷出来这些,毕竟他现在不该出现在金陵城…… 【这些是衣服,还有一些首饰,和许多瓶瓶罐罐,我都弄出来了。】 看完纸条,沈南烟自己去看另一个包裹,还真别说,除了那些个家具,他差不多把她房里的东西都搬来了。 沈南烟把他带回来的药箱放到桌子上,去拎他的腿,慕容澈下意识地想躲,就听她喝道,“别动!” 无奈,慕容澈只得任由她将自己的腿放在椅子上,褪去鞋袜,割开裤腿。 露出那血肉模糊的脚踝后,不等沈南烟发问,慕容澈就将纸条写好了。 【回来时太着急,摔下马,不小心踩到了捕兽夹……应该没伤到筋骨,问题不大!】 沈南烟使劲儿白了他一眼,“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她随意拿起一条手帕,倾身向前,隔着面具往他眼睛上缠,她整个人几乎环着他,将他抱在怀里,双手在他脑后打上结。 慕容澈瞬间眼前一黑,突然的视觉受阻,令他其他感官愈发敏锐。 闻着独属于她的体香,他倏地绷直了脊背,整个人变得十分僵硬。 不多时,沈南烟突出的软肉不经意地撞了下他的鼻尖,即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不止一次…… 慕容澈仍旧心如擂鼓,呼吸不畅到启开一双薄唇,突出的喉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上下滚动。 “好了。”沈南烟语气肃冷,“我现在为你做检查,你要是敢偷师,我就亲手把你那一对招子摘下来。” 沈南烟打开空间,取出检查设备,甫一抬眼,便愣住了。 无名坐在那里,一条腿被她放到凳子上,一条腿支在地上,既长又直,他手往后撑着,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分明,隐隐突起…… 再往上看,他冷白的面上,虽带着半截面具,但看得出他鼻梁是高挺的,露在外面的唇,红得诱人…… 之前没好意思仔细看他,这会细细看来,他这半张脸,倒是像极了慕容澈,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摘掉他的面具,却在即将碰到的一瞬,悬在了半空。 想什么呢?慕容澈这会儿正在去北疆的路上呢! 出了这个小院儿,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吧! 收回手,她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并处理好伤口。 “算你运气好,确实没伤到筋骨!” 替他摘掉手帕,沈南烟刚要走就被他扯住了手腕。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他要走,她也是这样抓住了他…… 沈南烟僵着脸看他,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见无名从怀里掏出两个烧饼塞进了她手里,不等她说话,他一瘸一瘸地出了房间,直奔厨房。 沈南烟心绪复杂,说不出对无名是个什么心思,是更感激一些,还是更埋怨一些。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她先强迫了他,可后来是他趁着她昏睡不醒,对她行不轨之事,她醒来后还哭了,可他根本没停…… 一想到不知被他折腾了几次,沈南烟竟有些后悔,刚才给他缝合伤口时,就不该使用麻药! 坐在椅子上,她猛地扯下块烧饼,吞进嘴里,似是与那烧饼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狠狠地,用力地嚼着。 慕容澈端着刚炒好的两盘菜回来时,看她这副模样,还以为她是饿急了,心里一阵自责…… 沈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