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拿着沈南烟落在木屋的麻醉喷雾,冲着沈南烟,呲呲就是两下。 沈南烟甚至来不及骂两声,人就晕了过去。 慕容澈将她打横抱起,飞上跃下,很快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多时,沈执破门而入,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登时厉喝,“给咱家搜!每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是。” 只半个时辰,好好的院子险些被拆了…… “启禀督主,除了一些沾着血的软布,还找到一张写了字的纸条。” 沈执接过信纸,看得出来,写信之人已经尽量将字往好了写了,但那字歪歪扭扭,横不平竖不直的,一看就没怎么读过书! 【恩人,看到这封信时,万万请您不要报官,在下今日凑热闹时受了些小伤,不忍家中父母担忧,借用了下您的药箱,顺便歇了歇脚,并没有拿您家中一针一线,望您见谅!】 沈执将那信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联想到白日里,菜市场那些老百姓逃跑时,偶有跌倒踩踏,虽未死人,但肯定有不少受伤的…… 便将那纸团成团,用力扔到了角落,那不是沈南烟的字!他陪沈南烟抄过经书,她的字化成灰他都认得! 沈执扑了个空,脸色沉得能滴墨,“回东厂!” 有亲随躬身上前,“禀督主,咱们终于找到顾院判说的那个空宅了,还在那里找到了薛蓉姑娘。” “哦?”沈执挑眉。 亲随道,“咱们到那院子里时,薛姑娘差点儿没被一群乞丐给玩儿死……身上脏兮兮的,没一处好皮。” “奴才想不通,若真如顾院判所言,他见薛姑娘半道儿跑了,怕她出危险,一直跟踪她去了那空宅……他又怎会昏死在半山腰的破庙里?” 沈执冷哼一声,“你可不要小瞧了那些乞丐,保不齐哪堆儿里,就藏着个落魄的武林高手!” 转眸,他又问,“那些乞丐审了吗?” “回督主,薛神医一直跟着咱们,他气急之下,一股脑儿地,将人都杀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锦衣卫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上前,“禀督主,那空宅的位置,就在属下找到您的那条小巷里。” 沈执猛地看向那锦衣卫,“你确定?” 锦衣卫颔首,“属下确定。” 沈执:“马上把薛蓉关进诏狱!薛神医那边,咱家会和皇上说。” 锦衣卫:“是!” 亲随:“敢问督主,顾院判怎么处置?” “唉!”沈执揉了揉眉心,“煜王半路上死了,皇上本就下令将为他看诊的太医们都关进诏狱……就再关他一阵子吧,但别对他用刑。” 亲随:“是。” …… 翌日,天色刚亮。 沈南烟睁开眼就看到无名跟个怨妇似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手边放着几张写了字的纸。 见她费力坐直身子,慕容澈忍着没扶她。 沈南烟扫了眼陌生的环境,她看向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你不会在这儿坐了一夜吧?” 慕容澈拿起提前写好的纸条递给她。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嗨!”沈南烟抬眸看着他,无奈叹气,“我若说是被你们王爷的小情人,那个叫薛蓉的弄的,你信吗?” “……” 慕容澈抿唇,本王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本王与她没有半点儿关系!你怎么又受她挑拨呢? “她想抓我,用来向你们王爷邀功,全程丝毫不顾我的死活,又是对我下药,又是对我动刀的……” “不信你看!”说着,沈南烟把手伸进袖子里,掏出那枚细长的暗器递给他,“她就是用这个东西,将我的手腕钉到墙上的。” 慕容澈看着那暗器,眸色陡沉,当初在北疆,崔器就是被这种淬了毒的暗器夺了性命,薛蓉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怕他不信,沈南烟又解开手腕上的绷带,“你自己看,贯穿伤,我没骗你吧!” “……” 看着她那肿胀不堪的伤口,慕容澈心中狠狠一震,且不说这伤得有多疼,她可是大夫……伤了手,她当时得多难过,多害怕? 慕容澈眸中杀意毕现,薛蓉,本王定要你不得好死! 慕容澈从床下拿出她的药箱,小心翼翼地帮她消毒伤口,重新包扎。 沈南烟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他,忽地凤眸轻佻,眼波流转,“无名,你看在咱俩好歹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份儿上,放过我吧!” “不怕告诉你,我把薛蓉的两条手筋都挑了,你若把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