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宣武帝头疾发作,痛不欲生,见状,沈南烟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皇帝。 “父皇,这是止疼丸,眼下只剩四颗了,儿臣受伤后若不是靠着它,早就疼……” “大胆!”宣武帝暴怒,起身指着沈南烟的鼻子就骂,“这是你给萧婉婉吃的那种,能让人上瘾的药丸吧?” “你竟敢拿来谋害朕,你吃了雄心豹子……” 没等他骂完,就见沈南烟恶狠狠地瞪着他,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抱着茶壶就把那药吃了。 然后在宣武帝震惊的目光下,又倒出一颗吃掉…… 在她准备倒出第四颗药丸时,宣武帝瞬间反应过来,沈南烟如此聪慧……又怎会当众害他? 他赶紧伸手去抢,“你这丫头疯了?是药三分毒……” 沈南烟翻转手腕,猛地挣开宣武帝抓着她小臂的手,使劲儿将那瓷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使劲儿剜了皇帝一眼,转身对太后道,“皇祖母,烟儿告退。” 甚至都没等太后点头,沈南烟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望着沈南烟和慕容澈远去的背影,宣武帝瞠目结舌,“他他他,他们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太后满眼嫌弃地白了他一眼,起身离开文徳殿。 明知会被当作出气筒,魏谦还是无奈地上前扶他,“皇上息怒……” “滚!”宣武帝狠狠甩开魏谦的胳膊,吼道,“都给朕滚出去!” “是。” 殿内所有宫人,急急退下。 宣武帝一脸颓败地坐在玉阶上,自打这个沈南烟嫁进皇室,他就没安生过…… 头痛欲裂,见殿门紧紧关着,殿内又只余他一人,宣武帝悄悄跪在地上,一块儿地砖,一块儿地砖地找…… 他记得沈南烟说那药瓶里有四颗止疼丸,她刚才吃了三颗……地上应该还有一颗才对! 细碎的瓷屑扎进肉里,宣武帝只呲了下嘴,便趴在地上继续寻找。 …… 慕容澈盯着沈南烟看了一路,直到马车在陵王府门前停下,沈南烟准备下车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烟烟,我……” “我有喜欢的人了!” 沈南烟急声打断,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把他们的关系弄得越来越尴尬。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说完,她挣开他的手,率先走下马车。 “主子!” “……” 沈南烟猛地回头,当她看到抱夏和云柒的一瞬,眼泪不争气的,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你们还回来干什么?”她吸吸鼻子,嗔怪道,“是金陵城外的月亮不够圆?还是野花不够香?你们非要回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抱夏和云柒一左一右地扶上她的胳膊,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抱夏:“哪里有主子,哪里才是家!” 云柒:“将来有一天,就算我们都死了,也得埋在能看见你的地儿!” “嘁!” 沈南烟破涕为笑,转眸就看见了躲在拐角处,鬼鬼祟祟的云拾。 她一秒收起笑脸,推开抱夏的手,搭着云柒的胳膊昂首往府里走。 就在抱夏抿唇低头,云拾转身要走时,沈南烟那清冷的声音幽幽飘了过来。 “让他进来吧!再敢背叛我,我亲自扒了他的皮!” 抱夏忽地抬头,云拾猛地转身,两人相视一眼,赶紧跟上沈南烟的步子…… 待几人都进了陵王府的大门,慕容澈才下了马车。 望着沈南烟的背影,他暗暗发誓,早晚要把那人从沈南烟心里赶出去! 徐免上前,悄声道,“王爷,薛蓉实在狡猾,咱们的人没盯住……” “至于薛崇山……大概是薛蓉怕被他连累,她亲手把薛神医杀了。” “丛也呢?”慕容澈冷声问。 徐免:“回王爷,丛这个姓氏很少见,整个金陵城也没查到这么个人!” “……” 回到揽月阁,众人各就各位,收拾打扫,布置房间…… 沈南烟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走到那棵橘子树下,驻足良久…… “呼!” 轻轻叹了口气,沈南烟蹲下身子,偷偷从怀里拿出无名碎掉的面具,悄悄往树下埋。 “你骗我说你不会说话……可我也骗了你……” 脑海中不断闪过的,都是无名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