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快速翻找衣柜,替她拿来一套朱红色衣裙,头也不敢抬地放到床榻边缘。 沈南烟仿佛是惊魂未定,又好似是思绪神游未归,维持着被慕容澈压在榻上的姿势…… 就那么摊开手脚,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目光随着慕容澈来回移动,看着他放下给她的衣裳,匆匆又去找笔墨…… 沈南烟盯着他的背影,就见他也不知道在那里写着什么,好像总也不满意,写了撕,撕了再写…… 直到他脚边落了一地的纸屑、纸团,他才放下手中的笔。 收起印章,慕容澈双拳紧握,因过于用力,指关节泛着瘆人的苍白,“你要的东西,本王给你放在桌上了。” 他背对沈南烟,声音哑得厉害,“你可以一直住在王府,本王向你保证,从此不再踏入揽月阁半步!” 停顿了一瞬,他又道,“如若你执意要走……等本王剿匪归来后吧。” 音落,慕容澈同手同脚地往屋外走,一只手按在门前,却迟迟舍不得推开…… 过了许久,他仍旧背对着沈南烟,沉声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吗?那个丛也……当真就那么好?” “……” 沈南烟拧眉,什么丛也?他在说什么? 听到关门声,她慢慢用手撑起身子,掌心黏腻,她摊开来看,不禁眉心直跳,他竟然流了这么多的血?她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沈南烟坐在那里,大脑停摆,失魂落魄,整个人木愣愣的。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动作缓慢的,用那只没有沾血的手,使劲儿去捏眉心。 哎!一定是近来始终没有好好休息,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瞥了眼慕容澈给她打来的水,她慢慢挪到地上,净手,换衣。 沈南烟站到熟悉的镜子前,粗粗打量了一下自己,嗯,应该都收拾妥帖了。 ‘你要的东西,本王给你放在桌上了。’ 她要的东西?脑中回响起慕容澈的话,沈南烟抬脚朝桌子走去。 入目,竟是一封放妻书。 红色印章旁,端端正正地写着慕容澈的名字。 “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 然,二心不同,难归一意! 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愿吾妻相离之后,得觅良人,青丝相聚,白首不离。 数月欢喜,便献柔仪。 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沈南烟拧眉,是放妻?不是休妻?他竟把所有财物都给她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连呼吸都似乎都变得更急促了些。 呵!还真是她一直想要的东西!只是……她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 嗨!一定是这些日子太累了,连情绪起伏都变得迟缓了! 眼下手里的事都做完了,是时候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了。 …… 沈南烟这一睡就是一天两夜,抱夏担心坏了,时不时地就溜进房间看一看她。 天光大亮,抱夏再一次神情肃冷地踏进沈南烟的卧房,刚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便被沈南烟一把握住了手腕。 “放心吧!你主子命硬,且死不了呢!” “呼!”抱夏终于松了口气,“主子,不瞒您说,您要是再不醒,云柒和云拾就要去请顾院判了!” “慕容澈呢?”沈南烟忽地睁眼,脱口问道。 “您从上林苑回来没过两个时辰,王爷就率领人马出城了,想必再有一天的时间,便能到豫州了。” 哦……她当时话也没说完,他们看了说明书,应该知道那些药的药效和用量吧?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那个丛也……当真就那么好?’ 丛也?沈南烟猛地坐直身子,丛也是二十五世纪最受欢迎的虚拟偶像,她唯一追过的明星…… 她不可能和旁人提过此事!慕容澈怎么会知道丛也?还知道她喜欢他? “主子!您怎么了?”抱夏一脸担忧。 沈南烟:“没事!你去帮我准备些热水,我想洗澡。” “好。” 等抱夏退出房间,沈南烟哐地仰倒在床上。 那些脑中一直模糊的影像,逐渐显露出轮廓,但仍旧蒙着一层浓雾,看不透,理不清…… 沈南烟鬼使神差地拿出曾经无名写给她的,厚厚的一叠字条,又拿出慕容澈写给她的放妻书…… 门外突然传来抱夏的敲门声,“主子,都准备好了,可以梳洗了!” “好!” 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