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那就是可以调动五十万威虎军的鱼符?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陵王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陵王妃了? 然后陵王妃还敢明目张胆地拿到御前来显摆? 嚯!这两人怕不是疯了,就是脑子进水了! 有大臣心说,据说之前皇上为了要回鱼符,跟陵王闹得不可开交……看来这次,皇上终于要把这鱼符收回去了! “这么重要的信物怎会在你一个妇人手中?” 别人都静悄悄的,只有太尉曹庶眸色一暗,鬼使神差地就冲沈南烟扑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沈南烟迅速取下腰间的折叠弩,朝着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啊!” 曹太尉痛叫着栽倒在地,抱着血流不止的膝盖不停地扭动。 如此觊觎兵权,皇上还在呢都不知道收敛,这个曹庶怕是背地里没少给慕容澈使绊子! 沈南烟面色陡沉,她将鱼符揣进怀里,抬脚用力踩在曹太尉的脸上,弯腰将弓弩抵在他的心口处。 “当着皇上和满朝文武的面,你竟敢公然抢夺鱼符?曹庶,你想造反吗?” 曹太尉羞愤,气势却不减半分,“你休要污蔑本官,本官执掌天下军政事务,只是想将鱼符亲手交给皇上而已!” “这鱼符,皇上若是想收回去,本妃自然会双手奉上,用得着你来抢?” 沈南烟语气满是嘲讽,“你说说你,五十几岁的人了,顶着个太尉的虚职,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放肆!”怒火上涌,曹太尉厉声吼道,“你手持鱼符,携武器入文德殿,又当众重伤朝廷命官,陵王妃!你是何居心?本官看要造反的人是你才对!” “放肆?”沈南烟冷笑,面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竟敢说本妃放肆?” 沈南烟抬首看向百官,扬声道,“诸位大臣刚刚可都听见了,他曹庶一个吃空饷的普通官员,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儿说本妃放肆……” 见她脚下用力,扣在弓弩扳机处的手指慢慢收紧,大臣们一颗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胆子小的,甚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宣武帝见状,连忙道,“曹庶以下犯上,冲撞陵王妃,来人将他拖下去,杖责三十。” “是。” 殿外,夏江听到动静赶紧应声入殿,心中暗自腹诽,果然不出他所料,又出事儿了!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拖着曹庶,夏江跟在后面刚要迈步,沈南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四目相对,沈南烟眼底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夏统领可莫要徇私,不然本妃跟你没完!” 不把敌人置于死地,早晚会被敌人置之于死地!这个曹庶,留不得! 夏江能说什么?他敢说什么?陵王妃还一直为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掳出宫一事耿耿于怀呢…… 冲沈南烟微微颔首后,夏江大步退出文德殿。 经过这么个插曲,殿内一时安静极了,当真是落针可闻…… 一位沈南烟叫不上名字的武官,低着头,嘴也不张,含糊不清地道: “咱们大晟的武将又不是死绝了,怎能让一个毫无作战经验的女人上前线……” “女人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 沈南烟点火就着,奔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去了,“没有女人,哪来的你?没有女人,你们家早就绝户了!” “……” 御史大夫顾玄平倏地挡在沈南烟面前,拱手道,“娘娘莫要多想!” “您与陵王殿下鹣鲽情深,是以救人心切……大家都能理解,就别跟不相干的人计较了!” 沈南烟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只要能堵上这帮人的嘴,让他们不敢再妨碍她,就可以了。 大臣们暗自吸气,看到曹太尉的下场,确实没人敢多话了,左右这事儿最后都得皇上拍板,他们多说也无用! 宣武帝一时拿不准主意,这些个大臣们又个个都成了哑巴,思索间,他开始跟沈南烟东拉西扯。 “朕有些时日没见过你了,你这骑术进步不小,弩使得也不错……” 沈南烟:“回父皇,儿臣怕闯祸,惹您和皇祖母生气,不敢轻易进宫,平日里闲来无事,拉着云柒云拾他们练的。” 宣武帝:“可即便如此,你毕竟没有上过战场,也没读过兵法……且不说虎威军不能随意调用,你若出了事,朕没法儿向太后交代!” 沈南烟垂眸,“父皇,儿臣若是带着陵王府的侍卫,偷偷溜去豫州……您就能和皇祖母交代了?” 宣武帝:“大胆!你敢威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