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烟心如鹿撞,别过头去不敢看他,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她,脸有多红…… 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害羞,她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伸脚就去绊他的腿。 而慕容澈的注意力全在她红得能滴血的脸上,压根儿没注意到脚下的危险…… 可抱夏注意到了……她瞪着眼睛,刚要提醒沈南烟…… 呼吸间,两人抱在一起,已然滚下了山坡…… “主子?” 大惊之下,抱夏拖着崴伤的脚,连滚带爬地往他们摔下去的地方跑,等到了地方往下一看…… 就见距离山坡一丈高的缓坡上,慕容澈垫在沈南烟身下,两人脸对着脸,眼看就要贴在一起了。 抱夏抬眸,急忙四处寻找可以下去的路,余光却瞥见自家主子头一低,竟主动吻上了陵王殿下…… 她倏地趴在地上,匍匐后退,直到觉得那两人看不见她了才敢停下来。 一吻结束,沈南烟红着脸,顶着一头凌乱的发,正要从他身上爬起来,慕容澈握着她的腰暗暗使力,眸色深得骇人。 沈南烟起不来,也不敢看他,只好默默别过头去…… 慕容澈将她的娇羞模样,尽数收在眼底,目光停留在被他吻得潋滟的红唇上,音色低沉暗哑。 “所以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所以我们以后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是不是?” 沈南烟咬唇,这不是废话吗?她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下一刻,慕容澈稍一用力,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待确定她眼中略带害羞的肯定神色,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沈南烟下意识地闭眼,顺从地迎合,不觉间一双玉臂勾上了慕容澈的脖颈。 他吻得贪婪,像不知餍足的狼,疯狂搅弄她的神经,掠夺她的呼吸。 待察觉沈南烟身子微微发颤,有些招架不住时,他沉重的呼吸顺着她的唇往下游走,含住她柔软如嫩脂般的小巧下巴,吮吻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在理智即将崩塌的一瞬,他伸手遮住她有些迷乱的眼,将头埋在她颈肩处,用力喘息,慢慢平复…… 良久,他在她耳边道,“烟烟,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慕容澈只与你,唯与你,共白首!” “……” 抬眼看向湛蓝的天空,恰巧被沈南烟看见有大雁南飞……良久,她笑着回答,“好!一言为定!” …… 陵王殿下要亲自带兵围剿山匪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鲜少聚集的百姓们,时不时地溜上大街,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悄悄议论。 “诶你们说,陵王殿下真的能将这豫州的土匪都剿灭吗?” “够呛!”一个老先生缕缕胡子道,“咱先不说那个莲花山里,又是瘴气,又是毒虫毒蛇的……” “老夫听说那些个土匪东一个山头,西一个山头的,有好几股呢!而且他们之间互相还有来往,相互交换情报……狡猾着呢!” “嘁!”有一年轻男人轻嗤一声,“就是,打我记事儿起,那些土匪就猖狂着呢,朝廷每次派兵来清剿,都是惨败而归!” “现在我家小儿子都会走路了,那些土匪非但没被灭了,反倒越做越大了!” 旁边有一大娘听着这些,面儿上好像不太高兴,凑上去道: “要我说,没准儿陵王殿下还真就能把这事儿办成了呢!” “谁不知道那个都尉徐青野,一个人吃好几头,与那些个土匪头子都有交情!” “可你们看看,陵王殿下才来豫州多久啊?就把那近万的叛军都给杀了!” “还有还有……”一个胖妇人也挤了进来,兴奋地插言道,“那个陵王妃小小年纪,更是菩萨心肠,霹雳手段!” “她进咱们广平郡第一天,就把林太守审得明明白白的,更是把他一家子都给杀了!” “现在陵王殿下和陵王妃都在府衙呢……我也觉得那些土匪快到头了!” “若是真能将那些个杀千刀的解决了,我也好风风光光的,把我们家那未过门的媳妇儿娶回来!” 那大娘叹了口气,“可不嘛!有他们在,咱们连个宴席都不敢摆,逢年过节的,更是不敢往一块儿凑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 “唉!” “不过说起林太守,你们看见他两个儿子了吗?怎么感觉他们突然间就人间蒸发了呢?” “这咱哪知道!”老先生也叹了口气,“嗨!要老夫说啊,咱们跟这儿瞎操什么心?咱豫州的匪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朝廷能把他们都剿了更好,剿不了,咱们这日子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