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咔嚓’声响起的一瞬,那胖子嗷地一声惨叫,直震得人耳朵疼! 沈南烟一鼓作气,将他另外一条胳膊和两条腿,也全都掰骨折了。 听着那接连不断的惨叫哀嚎声,周围几户人家忽地亮起灯来…… 沈南烟猛地抬头,满眼希冀地盯着巷子口,心说,今天只要有人肯冲出来帮忙,她就给大伙儿树个典型,并且每人赏两锭银元宝,以示嘉奖。 不多时,没等来帮忙的,倒是云拾拎着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瘦土匪回来了。 看出她眼中的失落,云拾安慰她道,“再等一会儿,许是听到没动静了,百姓们以为没事儿了呢!” “救命啊……”沈南烟不死心,装作哭腔,歇斯底里地喊着,“救命呐!谁来救救我啊……” 不喊还好,这一喊,周围那些人家,反倒齐刷刷地熄了灯! 沈南烟气急,盛怒下,她朝着脚下三个土匪,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都打了半晌了,也不见巡防队的人现身,云拾见她半天不撒气,急忙皱着眉头上前拉她。 “主子,这三个土匪死不足惜,回头您在伤着自个儿多不值当?” 说完,他赶忙仰头打了个响哨,呼吸间,隐藏在暗处的亲随登时落在沈南烟身前,半跪抱拳,“吾等拜见主子。” “起来吧!”沈南烟指着地上被打得半死的三个人,气喘吁吁地道,“将这,将这三个土匪,送回府衙,让抱夏带人,带人立刻审讯。” “是。” 众人齐齐应声,随即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参见陵王妃!”很快,得到消息的孟迟也飞速赶了过来。 在得知沈南烟和云拾,只两个人便抓捕了三名土匪,心里感到一阵后怕,“属下救驾来迟,请王妃降罪!” “跟你无关!”沈南烟叉着腰道,“是本妃故意避开你的,你现在马上派人去刺史府,让郭斯辰立刻来府衙见我。” 孟迟颔首,“是,属下这就派人过去。” 抬头看了眼无星无月的天,沈南烟思索片刻,声音透着疲惫与无奈。 “孟迟,你亲自带人,将负责这片区域的巡防队员,包括他们的家人,除了老人孩子,全部抓起来!并立刻召集所有百姓,在原来作为菜市场的那片空地上候着!” “是。” 不等孟迟走远,沈南烟转头看向云拾,“你把刚才亮灯的那几户人家,全部抓出来,捆到菜市场。” 云拾抱拳,“属下这就去。” …… 丑时过半,原本漆黑空荡的广场,被士兵们手中的火把照得恍如白昼,连带着周围的巷子里,都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 站在几日前刚搭好的高台上,换上一身玄色盔甲的沈南烟,望着火光中神态各异的百姓,心中百感交集。 待兵士们将那三名土匪按跪在刑台上,沈南烟才冷着脸开口。 “之所以这么晚叫大家在这里集合,相信你们其中很多人都知情!就在一个时辰前,本妃走在街上,就遇到了这三个土匪。” “啊?” “真的假的?” 百姓们个个抻着头向刑台上张望,满面惶恐…… 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竟真的又有土匪下山了?” “完了!这下坏了,刚收的粮又要保不住了!” “咦?我怎么瞅着那个胖子,那么像杂货铺掌柜的兄弟呢?” “嘘!别瞎说……” “……” “安静!都安静!”郭斯辰站在矮两级的台阶处,扯着嗓子亲自维持秩序,“都听陵王妃接着说!” 声音慢慢小了下来,沈南烟继续道,“可当时,即便本妃闹出不小的动静儿,惊得街坊四邻都亮起了灯,最后也无人出来看一眼!” “来人,把那些见死不救的百姓,都拎出来给大家伙儿看看!” “是。” 一群兵士应声后,很快扯着绳子,牵出来四十几个中年男女。 他们被领上刑台,一字排开,士兵们还贴心地拿着火把,将他们的面容照得更清晰些。 嘁!哪个敢贸然出来帮忙? 沈南烟侧身面向这四十几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老人孩子,躲着藏着,有情可原。” “可你们一个个正值壮年,有大把的力气,怎么就好意思听到动静后反而还熄了灯呢?” “据本妃所知,碍于守军兵力,土匪每次下山,为了方便逃窜,减小目标,每队最多不超过十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