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程梦染重重叩首,“瑶伽只有十岁啊!民妇不求她旁的,只希望她能平安快乐地长大!” “王妃娘娘,您就发发慈悲,救救瑶伽吧,民妇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见程梦染不停地给沈南烟磕头,院子里的一众人也开始效仿求情,“王妃娘娘,求您开恩,救救我们小小姐吧……” “……” 男儿有泪不轻弹,程义康见此情景,竟也红了眼眶。 他迈步上前,‘咚’地跪在沈南烟脚下,“娘娘若能帮末将这一次……末将程义康,定将誓死效忠于您,绝无二心!” 扫了眼跪了一院子的人,沈南烟并没有给他们任何保证,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扯着缰绳掉头,径直离开了那院子…… “哎呦喂!” 总算看见沈南烟了,魏谦着急下马,没踩好马镫,大头朝下当众摔了个倒栽葱…… “公公,您没事儿吧?” 几个禁军侍卫赶忙上前将他扶从地上起来。 脑袋疼得厉害,有血顺着额头直往地上滴,魏谦匆忙抹了把脸,推开身旁的几个侍卫,连滚带摔地来到沈南烟身前,紧紧攥着她的马缰。 “我的个祖宗呦!娘娘,您没事儿吧?” 沈南烟摇头,看着他,表情一言难尽。 “天子脚下,哪个挨千刀的竟敢当街掳您?回头奴才定上禀皇……” “魏公公!”程义康踢了两下马腹,昂首行至魏谦身前垂眸看他,“本将会亲自跟皇上请罪。” 然,待沈南烟赶到皇宫门前,试图持令牌进宫时,却被禁军统领夏江带着大批禁军给拦了下来。 “夏统领,本妃的两块令牌,如今这是都不好使了?都不作数了?” 魏谦心中也很疑惑,上前道,“夏统领,王妃奉旨回城,路上只歇息了不到两个时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唉!夏江轻叹一声,“魏总管,皇上口谕,你若回来,速速进去见他,不得耽误!” 闻言,魏谦急忙冲沈南烟行礼,“娘娘,奴才告退!” “等一下!” 沈南烟叫住已经转过身的魏谦,冲抱夏使了个眼色,抱夏颔首,快速离开。 不多时,她拿着两个药瓶跑回来,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魏谦手中。 “公公头部受了伤,切莫大意,这两瓶药,一瓶内服,一瓶外敷,不出三日,您伤口就能见好!” “咱家谢过抱夏姑娘!” 魏谦面向沈南烟,行了个大礼,随即转身快步往宫内走去。 感受到沈南烟不善的目光,夏江硬着头皮行至沈南烟身前,躬身行礼,“末将参见陵王妃!” “娘娘路途劳累,不如先回王府安顿,等待皇上新的旨意……” 抬头望着阳光下那黄灿灿的琉璃瓦,沈南烟眸色陡沉…… 看来皇上对她不满已久……太后尚还有一口气呢,他便毫不遮掩地转变了对她的态度,若有朝一日,太后不在了呢? “夏统领,皇祖母对本妃处处偏袒,事事照拂,本妃想在这里待上一会儿……” “万一……”沈南烟勾唇笑得苦涩,“万一皇祖母醒了,突然想见本妃了呢?” “你且去忙你的,本妃不会硬闯,更不会让你为难。” 夏江暗自叹气,“末将告退。” …… 一直等到傍晚,都不见有人出来传她进宫,沈南烟低头冷笑,呵!这孝心她也算是尽了! “抱夏,咱们回去!” “是。” 见状,一直陪沈南烟在宫门口等着的程义康登时就急了,“娘娘留步,末将这就进宫求见皇上。” 音落,也顾不得许多,程义康当即拿着腰牌进了西华门。 沈南烟看着那背影匆匆消失的方向,嗤鼻冷哼。 呵!皇上还真是信任他,竟然由着他一个武将,持兵器自由出入皇宫! 不过……这份信任能不能维持到明日……可就不好说了! 当局者迷,他也不想想,若皇上铁了心地不想让她入宫……就是先帝从皇陵爬出来都没用! “抱夏,咱们去城东小院儿。” “是。” …… 慕容澈带着安王那个拖油瓶一路走走停停,等赶到金陵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雷云山!” “属下在!” 慕容澈转身,冷眼看着不远处被四名士兵抬着的慕容聪,“把安王送回安王府,你立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