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人,云柒心中骤凛,他在不夜楼周围布置了近千人……摄政王是怎么不声不响地上来的?
云柒心中隐隐不安,他很想出去看看情况,可又放心不下沈南烟……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站在房间门口,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男女,慕容澈眸色骤暗,周身泛起浓重的肃杀之气。
尽管此刻的慕容澈愤怒到了极点,可看着眼前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房间,还有几丈外正伤心悲泣的爱人,他还是尽量放缓语气,哄道,“烟烟,过来!”
侧对着他的沈南烟,听到声音,渐渐止住哭声,慢慢地别过头去。
“呵……”
看到方才不管不顾,冲上去替别的女人挡刀的男人,沈南烟忽地苦笑出声。
原来他不仅会不顾一切地救她,也会救别人!他甚至会当着她的面,不顾她的感受,公然维护其他女人……
她沈南烟在他眼里,心里,从来都不是唯一的!
思及此处,沈南烟抬手环上拓跋君赫的腰,操着沙哑的嗓音,幽幽启唇,“慕容澈,过往种种,全当我沈南烟的一颗真心喂了狗……”
“从今往后,你我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慕容澈脑袋‘嗡’的一声,他紧紧盯着沈南烟,耐着性子道,“烟烟,听话……”
见她始终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凌厉,慕容澈心里越来越慌,“沈南烟!你最好别逼我!”
“呵!”沈南烟抱着拓拔君赫,很是鄙夷地白了他一眼,别过头去,淡淡开口,“云柒!送客!”
“是!”
云柒正要拔剑之际,就听慕容澈狠声下令,“杀了拓跋君赫!赏金五千!”
“是!”
接连不断的应和声,伴着骤然响起的甲胄碰撞之音,由远及近。
见势不妙,拓拔君赫攥着沈南烟的肩膀,垂眸深深地看着她,“南烟,我一直在你左右,待你想好了,我便立即带你离开!”
音落,他松开沈南烟,径直冲向最里面的房间,破窗而出……
“追!”
冲到门口的孟迟,边下令,边亲自带领暗卫与云柒等人缠斗。
“他倒是对你这里熟悉得很?”慕容澈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抬脚朝沈南烟跑去。
沈南烟见状,不顾满地尽是瓷器碎片,转身就往最里面的房间跑,那个君赫既然能从卧房跑掉,兴许她也可以。
慕容澈速度极快,就在沈南烟冲进那房间,准备爬上窗子的一瞬,他抱着她的腰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啊!”
听着沈南烟的痛叫声,慕容澈心里咯噔一下,手上动作却没停,他快速将她用被子裹成细长一条,扛在肩上就往外跑。
……
摄政王府,凌云阁内。
被裹成蚕蛹的沈南烟,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床尾,慕容澈捧着她的脚,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口,“伤口不深,都处理好了,用不了几日你就能下地行走了。”
“慕容澈……”沈南烟直勾勾地看着床顶,整个人平静极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慕容澈重重吐了口气,“你累了!现在刚过辰时,再睡一会儿吧!”
“你亲笔写的‘放妻书’还在我手里……慕容澈,我们之间早就没关系了,你……”
“哐!”
慕容澈毫无预兆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几,边在房里来来回回地走,边冲沈南烟吼道,“本王在马车上,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慕容澈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倒是你!你跟那个拓跋君赫是怎么回事?”
“你竟当着我的面和他搂搂抱抱……你还要不要脸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什么是男女大防,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沈南烟委屈极了,哭着吼道,“我不但跟他搂搂抱抱了,我还跟他翻云覆雨了!他比你强上百倍千倍,我就是要……”
“唔!”
慕容澈听不得她说这些,想也不想地就压在了她身上,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唇齿纠缠,腥甜交织。
良久,慕容澈撑起身子,眼神迷离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你说你跟他颠鸾倒凤了?”
“是!”
“本王不信,本王需得亲自查验!”
说完,他退到床尾,打开沈南烟腰部以下的被子,自她脚踝处起,一寸寸向上摸索……
上半身被被子裹得太紧,脑袋底下也没个枕头,沈南烟虽看不见慕容澈在做什么,却清楚地感受到,他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不多时,身下突然传来的异样感觉,让沈南烟不禁头皮一阵阵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
心中羞愤不已的同时,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本能地抬脚去踹他。
“慕容澈!你还要不要脸?你不嫌脏吗?”
怕她扯到脚上的伤口,慕容澈将她两条小腿分别夹在腋下,一双大掌稳稳扣着她的腿根处……
沈南烟挣扎不得,只能咬着唇,用力忍着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