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长了一双好看的眼睛, 望向人时,眼睛水汪汪的,让人心怜。
“你叫什么名字”阮酒酒含笑柔声问道。
常在激动的脸上升起两团粉霞“嫔妾是常在李佳氏。“
“你们既然喜欢乌梅冰糖水, 这个夏天的糖水,本宫包了。一日两碗, 随时去御膳房去取。”阮酒酒道。
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嫔妃们,顿时欢呼起来。
“嫔妾们谢过德妃娘娘。”
“娘娘, 不拘是什么糖水吗”
阮酒酒道“胎菊绿豆汤、乌梅冰糖水、玫瑰卤子汤、木樨露、酥山。你们若有其他想吃的,提前和御膳房说一声也可以。“
“够了够了,就是让娘娘破费了。”布贵人道。
阮酒酒第一次赴宫宴的时候,就和布贵人坐一块儿。
后来,虽然来往的少,但是每次见面,也能说上不少话。
阮酒酒道“天气这么热, 人人时刻有冰我是不起的,但是一些解暑的饮品, 荷包还能撑得住两个月。”
“你们别围着我们, 继续玩儿呀。我也得去抖空竹了。我刚才可看到了,有人把空竹都玩出了花样。我只怕是要献丑了。”阮酒酒道。
踢毽子踢累了,换抖空竹休息一下,再去玩绳飞。
阮酒酒把体力分布安排的十分合理。
所有人都在玩闹, 唯独惠嫔伏在桌前抄佛经, 戴佳庶妃困在屋里禁足。
永寿宫的欢笑声,和她们的悲欢不相通。
“各宫嫔妃还在永寿宫玩乐”惠嫔在抄毁了十四张纸后, 放下手里的毛笔,眉心燥怒的问道。
“咱们宫里去的两位小主,尚未回来。奴婢猜想, 应当是还未结束。”九儿道。
“本宫去睡一会儿。冰盆里的冰多添些,天热的人心烦气燥,佛经都抄不下去。”惠嫔道。
九儿为难的看向惠嫔,有心劝阻,又不敢说。
“你自幼和本宫一起长大,在宫里也相伴多年,有什么话不敢大胆的说支支吾吾的,看着让人烦闷。”惠嫔穿着能见客的旗装,头发梳成繁复的发髻,满头发饰,扯的她头皮发酸。
“主子,您要是现在去小睡,怕是要熬夜点着灯,补上上午没抄成的经书。皇上给您的时间太急了。”九儿道。
惠嫔停下往卧房里走的脚步“皇上的圣意,岂是你能揣度的。皇上是看重本宫,才会让本宫来抄华严经,供奉去五台山。端一份冰碗来,本宫吃一碗降降火气。”
“主子,您换身松快的衣服穿吧。见客的衣服衣料较厚,领口和肩膀又紧,您穿着写字,一坐坐半天的,定然难受。”九儿道。
“不可。抄写佛经,要有诚心和敬意。本宫不怕受苦,只愿佛祖看在本宫诚心向佛的份儿上,多保佑大阿哥。”惠嫔道。
该劝的都劝了,惠嫔不听,作为宫女的九儿,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多拿一盆冰盆进来,在惠嫔抄经时,在旁边举着扇子轻轻的扇着风。
这扇风的力道也有讲究,不能吹疼了惠嫔的眼睛,也不能把毛笔上的墨给扇出来。
“李常在和周答应这个月的冰盆,全部减半。本宫抄写经书,冰盆不够用,她们自当以本宫为先,用度紧着本宫的来。”惠嫔道。
九儿可怜了受无妄之灾的两位小主一瞬,就道“主子早该如此。哪怕佛经不能代抄,您是延禧宫主位,您抄经,她们该在边上侍候着您。哪能想出去就出去玩耍啊。”
在正午之前,三个项目的比赛,全部结束。
踢毽子比赛的前三,分别是郭贵人、阮酒酒、钮祜禄妃。
绳飞比赛的前三,分别是博尔济吉特庶妃、阮酒酒、李常在。
抖空竹比赛的前三,则是布贵人、钮祜禄妃、僖嫔。
阮酒酒踢毽子拿了个第二,绳飞第一,抖空竹榜上无名。这样的战绩很是不错。
阮酒酒对自己的成绩很是满意,其他人也是一样。
尤其是布贵人和李常在,她们位份低,冰块确实不够用。能多得一份,就能多舒坦一点儿。
郭贵人的位份是不高,可是她能代领四格格的份例,双份份例的冰盆,显然是够用的。
阮酒酒和钮祜禄妃、博尔济吉特庶妃都不缺冰用。
三人商量了一下,荣誉她们拿了,冰盆就按着比赛的名次,顺延让下去。
僖嫔有心也要让出自己的名额,阮酒酒劝道“你和我一样,都是畏热体质,你就别让了。”
僖嫔领了阮酒酒的好意,她确实贪凉畏热,没有再推辞。
以为和冰盆错过的嫔妃们,谁知转了一圈,竟然能有自己一份,她们连忙上前道谢。
近二十来个嫔妃,肯定有大半的人,是得不到奖励的。
不过,能玩儿的开心,还有德妃娘娘承包的两个月糖水,她们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