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熙的治理下, 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但是,终究是满人治国,民间汉人居多。
前朝余孽复国之心不死, 藏于民间, 不时煽动民心,对治理国家民心安稳影响极大。
去年那场地动, 康熙连下几个罪己诏, 民间白莲教的声势借机高涨,给朝廷添了好些乱。
如今, 皇子身体有瑕,前朝余孽知晓后,必然要借此生事。
太皇太后沉静的双眸,藏着狠厉果决。
戴佳庶妃不该平安生下小阿哥, 储秀宫的小阿哥也不应该存于世上。
阮酒酒心一抖, 她忙跪下叩首“皇上有慈父之心,待每一个子女, 都疼爱无比。凡有阿哥、格格生病时, 皇上恨不得能以身代之,而不让自己受疾病折磨之苦。小阿哥虽然腿有疾,但是长的颇为可爱,瞧起来以后也是个聪明贴心的孩子。”
“你劳累了一天, 别跪着回话了。雅兰, 扶着你主子坐下。”太皇太后眼中的狠厉退去。
她年纪大了, 心肠也软了。
德妃说的也没错, 皇帝确实疼爱孩子。都是先帝造的孽。若是先帝当年多疼一些除了董鄂氏生的其他皇子,皇帝也不至于对当一个好父亲,如此执着。
哪怕先帝是太皇太后唯一的儿子, 太皇太后仍旧在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她和太宗皇帝都是聪明至极的人,怎么生了福临这么个为爱自困的儿子。
太皇太后不愿去想,太宗皇帝在宸妃海兰珠死后,也是不到两年就病逝的。
爱新觉罗家出了两代痴情种,好在玄烨无比清醒。
大清再也经不起一个痴情皇帝折腾了。
阮酒酒扶着雅兰的胳膊站起来时,袖子不免被拉上去一些,也遮不住她的手。
又隔了些时间,阮酒酒在储秀宫还只是红肿的手,现在是又紫又肿,看着极为吓人。
“德妃,你的手怎么了快传太医来。”太皇太后道。
阮酒酒急忙把衣袖往下扯,又想用帕子遮住受伤的手。
“哀家就说今日你哪里看着奇怪呢。手受伤了也不知道先治,拖出了问题,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后宫之中,女子容貌和肌肤无暇是多么重要。”太皇太后对阮酒酒目前很满意,自然不希望她因为身体有瑕,而失宠于康熙。
阮酒酒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刺痛,蔫蔫道“嫔妾不敢让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久等。太医曾叮嘱,太皇太后不能晚睡。”
“你啊你啊,真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让哀家怎么说你才好。”太皇太后道。
屏风后,一阵咳嗽声传来。
太皇太后回头,看到苏麻喇姑被扶着走出来。
“你怎么来了太医给你开了药,让你吃了早些睡,你过来作甚哀家还想你长长久久的服侍在哀家身旁。”太皇太后担忧的看向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脸色有些虚弱,但是她仍笑着道“奴婢听到德妃娘娘来了,心里挂记着储秀宫的戴佳庶妃和小主子,实在睡不者,就起来了。太皇太后莫要担心,奴婢一会儿就回去。”
“奴婢病的不是时候。若不然在储秀宫来慈宁宫请人时,就能过去帮忙了。”苏麻喇姑看向阮酒酒,歉意行礼道。
阮酒酒连忙避开,苏麻喇姑不仅是太皇太后最看重依赖的宫女,也曾教养过康熙。在康熙心中,是敬重的长辈,而非奴仆。
“是嫔妾们年轻不经事,出了问题,自己经不住,还要来求长辈的帮助。”阮酒酒道。
阮酒酒恭敬的看向太皇太后,得到太皇太后的允许,将戴佳庶妃和小阿哥的事,都告诉了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悲悯的垂下眼眸,服侍太皇太后这么多年,最了解太皇太后的人,莫过于她。
“戴佳庶妃和小阿哥受苦了。好在苦受完了,后头也都是福气了。”苏麻喇姑道。
太皇太后拍拍她手,让她在边上坐下。
生了病的人,还不知道好好歇歇。她们之间又并非只是主仆,互相依靠支撑这么多年,她是苛待人的主子吗
太皇太后对苏麻喇姑不知道照顾自己身体的埋怨,露在脸上,苏麻喇姑只能对太皇太后讨好一笑。
“戴佳庶妃受的苦都是活该。从诊出有孕后,就没安分过。若不是皇帝禁足她,小阿哥早被她折腾没了。等皇上回来后,要给小阿哥择个良母,不能被戴佳庶妃的禀性带坏了。”太皇太后道。
苏麻喇姑神色稍稍放松,太皇太后能这么说,小阿哥的性命就得以保障了。
苏麻喇姑的眼神,比太皇太后好多了。
太皇太后能注意到的,她如何会看不到。
阮酒酒手上的伤,看着可怖。
苏麻喇姑关心的问着阮酒酒,阮酒酒老实回答。
于是,太皇太后又把阮酒酒骂了一顿。
阮酒酒只能呵呵傻笑,太皇太后这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