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了。
更别提在永和宫当差的奴才,逢年过节大多都是能被赏到点心的。
踩着这枝儿,想攀那枝的香桂,只能想想。
她就是到永和宫当个洒扫宫女,也排不上队。
若是她惜福,或者是个聪慧人,就该一心一意伺候卫庶妃。卫庶妃脾气好,哪怕现在地位不显,等八阿哥长大了,她还能差了不成?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往后的路是好是坏,看的是种什么因吃什么果。
每日,阮酒酒效率极高的处理完宫务,就泡在乌那希和胤祚的屋里。
不哭的乌那希和胤祚,都是迷人的人间小天使。
只要看到他们甜甜的笑容,阮酒酒在睡梦里,都能闻到枫糖的甜香味。
尤其是当乌那希的卷发,已经长长到耳朵下面,简直萌的不行。
太皇太后也对长着卷发的乌那希,爱不释手,格外疼爱。
三两天不见乌那希,就心里想的不行。
好在太皇太后知道,乌那希在永和宫养着更好,阮酒酒是个会照顾孩子的。若不然,她定要和康熙说,把五格格抱养到慈宁宫。
冬去春来,大地回暖,宫里的垂丝海棠和玉兰花开的灿烂。
花儿的娇美,朱红色宫墙的庄严,让紫禁城多了一抹春色温柔。
“主子近日总是蹙着眉头,眉心都快皱出一道印子了。可是最近有什么奴才没注意到的事情,扰的主子心情不好?奴才愿为主子分忧。”怀恩道。
阮酒酒站在廊下,望着摆在院子里的两个大水缸,上面飘着碧绿的荷叶。
等到夏天时,不用出门,就能隔着窗户,闻到莲香阵阵。
阮酒酒摸了摸眉心,平整光滑,哪里有印子。
“你比雅兰、芝兰都细心。我这几天确实有件心事,扰的心乱,不知该如何是好。”阮酒酒道。
怀恩扬着笑脸,往前走了两步,腰躬的更低。
“本宫似是又有孕了。”阮酒酒叹了口气,愁道。
怀恩先是忧主子所忧,跟着皱起眉头。
但是,话里内容一听,不对。主子又有喜了!这是大好事啊!
阮酒酒眼神涣散茫然,手抚着自己的肚子。
这离乌那希出生才多久?
几乎出月子没过几个月,就又怀上了一个。
明明阮酒酒有刻意在避孕,康熙也配合着。
但是,就是这么万中无一的概率,让他们撞上了。
在阮酒酒沉默的时候,怀恩机灵的脑袋瓜飞快的转动着。
“奴才虽是个无根之人,但伺候主子这么久,也知道女子生产的苦楚。主子隆宠,深受皇恩,这也是子嗣缘分来了。奴才等人不能代主子受苦,却可以更伺候主子更精心些,让主子尽量再舒坦点儿。”怀恩道。
怀恩猜测自家主子愁的是,怀孕太密集,有损身体。况且,女子生产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主子哪回生产,不是惊险万分。
如今,有了四阿哥、六阿哥、五格格,主子根本无需靠子嗣再往上博。
皇贵妃的位置,无非是过个几年,十几年的,唾手可得。
皇后之位,那可不是子嗣多就能想的。
因此,与其再生皇嗣,不如教养好四阿哥、六阿哥、五格格,照顾他们平安长大。
可是,皇恩浩荡,不可推拒。
多子多福,福的是夫家,苦的是女子。
哪怕阮酒酒现在是皇后,也不能做出舍皇嗣、保自身的举动。
只要阮酒酒敢透露一丝半点儿,吃避子药的想法,冷宫门大开着,等着德贵妃娘娘去住一遭。
“别的嫔妃是千方百计的想生,求神拜佛,却与子嗣无缘。我想歇一歇,却跟加班似的,不仅歇不了,它还前后脚的就来了。”阮酒酒道。
怀恩道:“是主子福缘深厚,上天一定会庇护主子和小主子们的。”
阮酒酒抬起手:“扶我去御花园转一转吧。等透了气,心情平缓过来,再传太医过来。免得被太医诊出心情郁结,让皇上误会就不合适了。”
“嗻。”怀恩袖子一甩,举起胳膊,让阮酒酒搭着。
“主子,翊坤宫宜妃娘娘有喜了!”
阮酒酒人刚走下台阶,就听到报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