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初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奇妙的缘分,她与回春堂还真是分不开呀。
苏晔轻却笑了笑道:“严管事要是知道了你的医术,可能会求着你天天去了。”
宋妗初想不通苏晔轻这句话的意思,只当是苏晔轻在夸自己医术高明,于是接话道:“这个时代女大夫可不多,我是真希望能做点什么。”
宋妗初虽然经常显露医术,可是因为时代的原因,这里的人对她还是多有怀疑,她知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变的,只不过想着自己一心只为救人,却常常被人误解,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苏晔轻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沉吟道:“那就从福禹县开始。”
“什么?”
宋妗初不解。
苏晔轻看向宋妗初清澈的双眸,定定的说道:“从福禹县开始,让我们初大夫的名声传遍大圣朝,成为人人敬仰的神医。”
宋妗初愣了,他好像真的很懂她呀。
苏晔轻说中了宋妗初的心事,在宋妗初心里激起一阵涟漪,宋妗初微垂了头,假装去看货郎的情况,避开了跟苏晔轻聊天。
她怕苏晔轻再说下去,自己会被他吸引的更深,她怕两人那无法预计的未来。
苏晔轻见宋妗初忽然不理自己了,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能小心翼翼跟在一边。
而严管事那边刚招呼了人把医馆大门打开,他们几个人就到了回春堂门外,一看见苏晔轻,严管事就赶忙迎了出去。
“苏公子,你们这是?”
严管事看着推车上昏迷的男人,以为是苏晔轻认识的。
苏晔轻也知道他误会了,忙道:“这是我们在路上遇见的货郎,他刚刚忽然在路上晕倒,我家娘子喂了他一颗药,这就赶紧送来医馆了,你快找人把他抬进去看看吧。”
严管事一听也了解了情况,叫人把货郎抬了进去医馆,立马就叫坐馆大夫上前去查看了。
宋妗初也前后脚跟着进去了,苏晔轻把之前说好的铜板交给了小贩,向小贩倒了声谢这才跟进去。
进去就听见那坐馆大夫充满质疑的声音,“你们给他喂了什么药?拿来老夫看看,这胡乱给人吃药,出了问题你们付得起责吗?”
宋妗初也没跟他争辩,拿了一粒药给那大夫便去给货郎把脉道:“我观他现在的脉象已经平稳了许多,估计刚刚在街上晕倒也是因为操劳过度引起的,我那药能护住心脉,他吃了非但不会有事,还因此捡回了一条命,但是……”
宋妗初正说着,见那大夫拿着她给的药嗅个不停,甚至还掰开了一点放入口中,不由得皱眉道:“孙大夫,病人还没脱离危险呢,你先看诊可以吗?”
宋妗初有些看不上那孙大夫的做派,因此语气十分不善。
孙大夫被一个小女子数落,面上也觉得挂不住,因此沉了脸将药收入掌中,不悦道:“老夫早就看出来他是因为劳累晕倒的,刚刚摸了脉象也没事了,只待他自己醒来就行,你一个无知女子,竟敢在老夫面前指指点点,实在太无礼了!”
“孙大夫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苏晔轻看不得有人欺负宋妗初,两三步走了过去便将她护在了身后。
“你是何人?”孙大夫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苏晔轻道:“老夫看诊的时候谁也不准进来打扰,你们都给我出去!”
苏晔轻皱了皱眉,还没还说什么,宋妗初就站了出来。
“严管事,麻烦您请孙大夫出去,这个病患我来看。”
严管事还没反应过来,孙大夫就已经气的拍桌了,“好呀!叫老夫出去容易,若是这个人没救回来,出了什么事可别想再请我过来!”
“你放心,有什么事我自己担着,不需要你碍手碍脚。”
宋妗初嫌弃的皱了皱眉,要不是刚刚货郎晕倒在闹市,围观的人又多,宋妗初不好从空间拿东西救治他,也就大可不需要把人送来医馆,没想到这回春堂虽然名字与镇上那个相同,可是这坐堂大夫却是相差甚远。
这孙大夫居然随意把脉就说货郎没事了,这样草菅人命,是在让宋妗初心头火起。
宋妗初都发话了,虽然严管事不一定听,但是苏晔轻还是要站在她那边的,于是他向严管事说道:“严管事,麻烦你和孙大夫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家娘子就够了。”
严管事相信苏晔轻,因此也就随了他们的意,半哄着把孙大夫拉了出去。
等他们一走,苏晔轻又向宋妗初问道:“需不需要我也出去?”
宋妗初虽然被那个孙大夫气着了,但是这会儿也没顾得上生气,见苏晔轻问她,便随意指了指一旁的桌椅道:“你就在那边坐着吧,我给他施一下针,稳定情况就行了。”
苏晔轻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多言,顺从的过去坐着,就像是透明人一样没发出一点动静。
宋妗初转身从空间取出银针,正要解开货郎的衣物,忽然面色古怪的转头看着苏晔轻道:“要不然,你还是出去等吧,因为我给他施针的位置在胸膛,你在这里……”
“我在这里才好,”苏晔轻目光不移的看着货郎道:“他是男子我也是男子,我没有非分之想。”
宋妗初没想到从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