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吃饭?”
“吃过了。”
“没吃!”
苏晔轻和白鹤轩两人同时说着,可是一个说吃了一个说没吃,宋妗初皱了眉看向苏晔轻,有些生气的问道:“到底有没有吃?”
苏晔轻这会儿见瞒不住了,于是低声道:“没吃。”
宋妗初忽然有点难受,还有些不开心,她不明白苏晔轻为什么要瞒着她,她在苏晔轻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难道他实话告诉她就那么难吗?
宋妗初没再说话,挣脱开苏晔轻的手,沉着脸回了自己房间。
白鹤轩喊了宋妗初几声,宋妗初都没搭理他,他看了看苏晔轻,只见苏晔轻失落的站在台阶上,情绪也不太好。
“那,我先去吃饭了……”
白鹤轩发觉可能是自己惹祸了,于是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向苏晔轻交代了一声就赶紧跑去厨房了。
气压太低,先走为妙。
苏晔轻独自在门外站了许久,月色撒在他周身,圈出朦胧的美感,但是这会儿没人欣赏,他一直在想宋妗初为什么生气,可惜一时半会也没想明白。
第二天苏晔轻一早等在院中,想等宋妗初出来先给她道歉,再问问为什么,可是一早上宋妗初都没出房门,柳叶来了之后,宋妗初直接把她叫进了房间,苏晔轻没法,只好做了早饭送去宋妗初房间。
“阿初,早饭做好了,你要不要先吃些再忙?”苏晔轻敲了敲门,在门外说道。
屋里有宋妗初跟柳叶说话的声音,他等了会儿,房门打开了,宋妗初却越过了他,带着柳叶出门去了。
从头到尾,宋妗初都没用跟他再说一句话。
苏晔轻忽然有些慌了。
他害怕宋妗初从他身边离开,这种像要失去的感觉,攥住了他的心,让他几乎窒息。
宋妗初不知道苏晔轻的想法,她这会儿就是单纯的还不想理他,昨晚的事起初她是真的气,气他这种小事也骗她,气他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还气自己,干嘛那么在乎他。
一夜过去,这些情绪都已消失了大半,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些别扭,所以听见苏晔轻来喊她,她也不想理他。
宋妗初带着柳叶就往回春堂去了,她要去看看老张头爷孙恢复的怎么样。
严管事今天出去办事不在医馆,宋妗初跟另一个坐堂大夫打了招呼,就去看老张头爷孙了。
张小成年纪小,伤的也轻,这会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小孩子躺不住,一个劲扭动着身体想下床玩,宋妗初看了看他的伤势,又把了脉之后才同意让人把他抱下床。
而老张头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他年纪大,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一次伤的也很严重,昨天虽然给他稳定住了情况,可是今天一看,居然又发起烧来了,整个人看着都是只剩一口气的样子。
“师父,张爷爷还能救吗?”
柳叶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没底,便忍不住悄声问着。
宋妗初没有十成把握,也不好夸口,便道:“不论如何,我们尽力而为。”
柳叶点了点头,见张小成凑了过来,便不再问了。
“爷爷,爷爷你怎么还没醒?”
张小成费劲的踮着脚去看老张头,他个头不高,仰着也只能看见老张头的侧脸,见老张头不搭理他,他抓住老张头的手指就不肯松手,眼里不知道何时就蓄满了泪水。
“爷爷,小成乖,你不要不理我……”
宋妗初看的心疼,蹲在张小成身边,拉着他的手道:“现在姐姐要给你爷爷治病,小成先出去玩好不好?但是你要答应姐姐不可以走远了。”
张小成昨天已经见过宋妗初,今天宋妗初来的时候还带了好吃的给他,因此这会儿也不怕她了,听见她说的话,点了点头就道:“小成听话。”
说着,张小成就自己走出房间,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时不时转着头看看屋里的人。
“柳叶,你先去把门关上。”
宋妗初不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见到这些,等柳叶关上门,她才用银针扎了老张头几个穴位,治疗了半小时,老张头才醒来。
“张爷爷,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宋妗初一边给老张头把脉,一边问他自己有什么感受。
老张头混浊的双眼动了动,他转头往屋子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
宋妗初知道他在担心张小成,于是便道:“小成没事,他现在在院子里玩呢。”
听了这话,老张头松了口气,随即感激的看着宋妗初道:“谢谢……谢谢你……”
宋妗初安抚了老张头一番,让他别太激动,先好好休息,随后便起身写了张药方,交给柳叶去拿药煎了。
“初大夫,我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在医馆里面!”
宋妗初刚写完药方,严管事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他面带喜意,宋妗初问道:“严管事,你这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严管事笑着道:“我们东家找到一个种植药材的药商,他准备去看看药田,如果那药种的好,以后我们的药材就不怕没有好成色的了。”
“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