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沈老爷当初让我和另一个人一起去清河村,毁了一个大夫种的药田,他不仅让我们把药材拔出来,还要我们踩烂了……”
老马情绪激动的说着当初沈洪辉让他做的那些事,不仅说的绘声绘色还很人神共愤,不少人听见他说的那些话,都对他和沈洪辉厌恶起来了。
沈洪辉也是听得直哆嗦,直到老马说完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反驳道:“胡说!都是胡说!你这是污蔑我!”
沈府门前出了这么大的事,借住在他家的沈慧母女自然也会关注,这会儿宋雪莹就躲在门后,打量着人群后面停着的一辆马车,那辆马车她越看越熟悉,猛然想起就是吕松鹤坐着去清河村的那辆,于是乎,眼前的事她就都串联起来了。
“舅舅,我知道是谁想污蔑你了!”
宋雪莹心情激动的跑到了沈洪辉身边,也顾不得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了,指着吕松鹤那辆马车就喊道:“宋妗初!你就是个缩头乌龟!你以为你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害我舅舅了吗?”
沈洪辉原本还被老马气的不轻,这下忽然听见宋雪莹说出宋妗初的名字,心里的火立马就压不住了。
沈洪辉上前一步,盯着马车道:“好啊,我说怎么会有这样不明不白的事发生,原来是有人背后使阴招,哼,宋妗初,你最好赶紧出来给我道歉,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宋妗初才不会被宋雪莹和沈洪辉几句话就给吓着,她非但不理会他们两个人的叫嚣,还叫来吕松鹤的手下,给他嘱咐了几句。
吕松鹤的手下得了她的令,又赶紧跑过去通知另一个,两人一合计,立马就喊道:“沈老爷,怎么跟你说老马的事,你就扯别的事?该不会是你看自己做的事被人拆穿了,觉得脸上挂不住,想敷衍过去吧?”
“大大伙儿听听,沈老爷这样的人家,也会有不敢承认的时候,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可不是吗,我家三岁的孩子都敢作敢当,可是我看沈老爷未必敢。”
“哈哈,你别说,有些人啊就是做坏事做的多了,怕说出来遭报应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沈洪辉贬的一无是处。
沈洪辉气的想摔门而去,但是又怕这些人一直聚在门口,影响他的名声,他只好咬牙道:“够了!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吕松鹤这时候走了出来,他厌恶的看着沈洪辉道:“也不是想干什么,就是想让沈老爷你当众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派人去毁坏药田。”
沈洪辉虽然不认识吕松鹤,但是上次见宋妗初跟他一起在酒楼出现过,因此自然知道他是宋妗初的朋友,当下便恶狠狠的道:“想让我道歉?你让宋妗初出来跟我谈!”
吕松鹤冷哼一声,道:“你说了该说的,她自然会出来见你。”
沈洪辉见自己说不过吕松鹤,他权衡利弊后,终于咬牙道:“好,我承认是我有错,我不该派人去毁她药田,你可以让她出来了吧。”
吕松鹤皱了皱眉,转身就走了。
沈洪辉看的一脸懵,他看向人群里喊的最起劲的两个人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都承认了他还想怎么样?”
那两人就是吕松鹤的手下,他们对视一眼,随后道:“沈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情不愿的认个错,又不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找我们麻烦,就这样的态度,谁敢理你呢?”
“你!你们……”
沈洪辉捂着心口,气的快要吐血。
“舅舅,您担心身体!”
宋雪莹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沈洪辉,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以后的荣华富贵就会不再了,于是低声开解沈洪辉道:“舅舅,他们是不知道这背后的事,只当都是您做的,但是我知道不是,只要把宋妗初引出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沈洪辉想了想宋雪莹说的话,当下他也没别的办法,于是只好忍气吞声,憋着气又认了一遍老马说的事,还承诺道以后不会再破坏药田了。
沈洪辉这话一落,人群里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就在他快要无法忍受之时,宋妗初终于出现了。
“沈老爷,希望你说话算话,你今天说的,在场可是还有这么多人听着,如果以后我的药田再出什么岔子,我可就直接找你要说法了。”
宋妗初淡淡的说着,那样气定神闲的模样,刺痛了宋雪莹和沈洪辉的眼。
宋雪莹自从来了沈家,并没有过上自己预料中的大小姐日子,反倒被沈洪辉的妻子挑三拣四,嫌弃她一个乡下一股子泥腿子味。
但是宋雪莹不敢跟沈洪辉的妻子理论,只能乖乖听话,任由她数落,宋雪莹把这一切遭遇都怪到了宋妗初头上,她觉得要不是因为宋妗初,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因此宋雪莹对宋妗初的恨意日益加深,这一看见宋妗初就抑制不住的喊道:“大家看啊,就是她!她一个外甥女处心积虑谋害自己舅舅,这样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事,也只有她做的出来!”
宋雪莹喊话的声音不小,可是众人看见宋妗初后,除了吕松鹤的两个手下,另有几人眼神都变了。
“这不是初大夫吗?”
“对啊,我昨天在酒楼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