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初没想到成药售卖也会有人使绊子,不过严管事提醒的不错,她这个制药作坊是制备成药的重要地点,如果真有人想要阻止成药售卖,那就会先从她这里下手。
想到这,宋妗初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对药童道:“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交代点事,半刻钟后出来。”
药童点头去了,宋妗初让柳叶去收拾东西,这一趟去县城,她打算多待些日子,所以还是先把随身衣物带上比较好。
等柳叶去收拾行李了,宋妗初把阿熏和寒露叫了过来,简单跟她们说了说县里发生的事,看她们听后一脸愁容,又安慰她们道:“这次的事我会过去查清楚,看到底跟我们作坊有没有关系,我不在这几天,你们要看好作坊,不要轻易放外人进来,还有,那几个做工的妇人也要看紧些,有什么事可以找冯婶子帮忙。”
不是宋妗初想要怀疑那些人,只是利益动人心,如果有人使坏,故意那银子收买了在作坊做工的人动手脚,那也是防不胜防。
“你们两个一定要把好最后的关卡,药物配比和成丸最好不要交给其他人动手。”宋妗初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
阿熏点头道:“我一定会看好的。”
寒露立马也跟着应了一句。
宋妗初看了看她们两个,就这样把重担交给她们,还真是有些不忍,不过这时候柳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出来,宋妗初也不再耽误时间,只能先跟着药童去了县里。
几人虽然是坐马车,但是到县里的时候也已经到了午时,这会儿路上人少了许多,马车转了几道弯就停在了回春堂门口。
回春堂外没有什么人聚着,宋妗初当先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躺在看诊床上的老人。
宋妗初三两步走到老人身边,先检查了一番他的情况,这时候严管事听到动静出来,见宋妗初终于回来,差点喜极而泣的道:“初大夫,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
宋妗初检查过老人的症状后,放心他也只是轻微中毒,当即放下心来,问先严管事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吃的真的是我们作坊产出的药?”
严管事点了点头,转身从里间拿了剩下还没拆碎的成药递给宋妗初道:“一模一样的药丸,我拆了几粒都是有毒的。”
宋妗初看见那个成药时,心里就更肯定不可能是成药的问题,因为那种成色的成药,都是她在空间做出来的,而空间的制药系统只有她能触碰,怎么可能有毒呢。
做出了肯定的结论后,宋妗初就不担心了,既然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她,那就好办了。
宋妗初问道:“严管事,上午闹事的人呢?”
严管事道:“上午他们请了一个大夫一同验药,在发现成药里确实有毒后,就要砸了回春堂,我没办法只能承诺赔偿,他们拿了赔偿费,就把老人丢在这里,说是老人要是在这出了什么事,他们还会再来闹的。”
宋妗初觉得那些人应该还有后招,不可能就这样走了,既然说等老人出了事还会再来,那不如就将计就计。
到半下午的时候,一个穿着粗布补丁衣服的人说是老人的儿子,他跑来看了看老人,见老人已经咽气,立马就吵嚷着要回春堂以命抵命了。
这人才嚎了一嗓子,门外就忽然涌进来一群人,严管事跟宋妗初说,上午就是这群人来闹事的。
宋妗初了然,给药童使了个眼色,药童忙在一旁熏起了药草,柳叶也跟在一旁扇风。
那些要闹事的人一说话就呛的嗓子疼,一个个眼红流泪,呛咳不止,一瞬间都乱了。
宋妗初趁机给每个人扎了一针,这时候严管事跟着喝道:“屋子里死了人晦气,我这事熏艾草呢,受不了的人可以先出去。”
一群人想要找个主心骨,可是没人能说话,因此又都跑了出去。
回春堂这么大动静,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百姓看热闹,上午回春堂发生的事他们都听说了,知道回春堂的药害死了人,这会儿看里面在熏药草,不由得开始对回春堂指指点点。
宋妗初就是这时候站在了回春堂的门口,她看了看那群狼狈的闹事人,和一群围观的百姓,扬声道:“我就是回春堂的初大夫,回春堂的成药都是我做的,不知道在场有没有人吃过我做的药,可以出来作证一下?”
宋妗初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一瞬,但是没一会儿又开始窃窃私语了,竟是无一人站出来。
宋妗初早料到会这样,她正准备开口,忽然一个背着货架的货郎走了出来,他激动的道:“我,我吃过,当初就是初大夫的药救了我一命!”
“还有我!”老张头拉着自己孙子从人群挤出来道:“我和我孙子都吃过初大夫开的药,初大夫是神医呀!”
“对对对,多亏了初大夫,我家孩子才没事的!”赵全不知何时也在人群里,他生怕别人听不见,还很大声的喊着。
有了人发声,跟着说话的人就多起来了,来回春堂找宋妗初看过诊的病人,陆陆续续也出来说话了。
宋妗初看着这么多被自己诊治过的人,心中微微动容,她高声道:“我在福禹县看诊这么多人,从未害过一条性命,试问我又为何要在成药里下毒,砸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