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初被徐崇文的话弄的有些不明所以了,难道是他找妹妹找的太入迷,所以魔怔了?
徐思喻也是这样想的,她不忍心看自己三叔自欺欺人,便道:“三叔,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不,不用找了,就是她!她就是珊珊的女儿!”
徐崇文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他攥着手中的包布,激动的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能找到珊珊的女儿,真是老天保佑,老天爷保佑啊!”
“三叔……”
徐思喻看着徐崇文,十分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受到刺激精神错乱了,于是救助的向宋妗初道:“妗初,你帮我救救我三叔吧。”
宋妗初也担心是徐崇文太过思念亲人,一时不能接受精神失常,因此她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准备趁徐崇文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扎一针镇静。
徐崇文看出她们两个的意图,赶紧止住癫狂的笑意,咳嗽一声道:“我没疯,没疯。”
宋妗初将信将疑的问道:“那你刚刚为何突然那么激动?”
徐崇文知道她们不相信,于是展开手中包布,指着左上角一个不起眼的图案道:“就是这个图案,这是珊珊跟我们几兄弟的秘密图案!”
宋妗初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那个图案,布包是一整块花色的,所以那个角落的图案宋妗初也没注意,此时仔细一看,只见是一个类似燕子的图案。
宋妗初犹豫道:“仅凭这个图案,也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这种类似燕子的花样,很多布料上都有,如果单凭这个就证明她是徐妍珊留下的,未免太草率了。
徐思喻也是这样想的,她把疑虑说了出来,又道:“三叔,这个图案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不然徐崇文怎么可能一看见图案,就笃定宋妗初是徐妍珊的女儿呢?
徐崇文心里高兴,他为了让宋妗初相信,自然不介意把这个图案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个图案虽然看着常见,但是你们从这个方向细看,燕子的毛发顺势相连,是不是一个珊字?”
徐崇文感慨道:“当初珊珊想出这个图案,就跟我们几兄弟说过,她万一哪一天走丢了,我们要是找到这个图案,就能找到她了,那时候,我们还笑她,说她杞人忧天,可现在,没想到这个图案真的派上了用场。”
宋妗初顺着徐崇文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是一个珊字,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跟徐崇文说的也大差不差。
宋妗初一时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场闹剧,可是到最后,看不清的居然是自己。
徐思喻却开心极了,她冲过去抱住宋妗初道:“妗初妹妹!你真的是姑姑的女儿!太好了!”
徐家叔侄都很开心,甚至想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远在京城的家人。
徐崇文看宋妗初好像不太高兴,便收了笑容问道:“妗初,你可是还有疑虑的地方?”
宋妗初看了看徐崇文,如果她真是徐妍珊的女儿,那眼前这个,就是她的三舅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家人,让她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我真是她的女儿,那为什么,她会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琼州府?还会在生下我之后就离开了?到底是为什么?”
宋妗初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徐妍珊一个高门贵女,远离家乡来到这里。
徐崇文垂下了头,这件事,当初他们一家人也不知道,是后来派人出去查才查到蛛丝马迹,可是事关重大,他们家人从来没有向外吐露过一个字。
虽然宋妗初是珊珊的女儿,但是,徐崇文也不打算现在就告诉她真相,因为有些事,不能说。
徐崇文的纠结被宋妗初看在眼里,她在想,自己母亲是不是因为未婚先孕,所以被英国公一家赶出来的?
宋妗初这样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徐崇文没想到宋妗初会这样想他们徐家,于是赶紧辩解道:“我们不知道珊珊怀孕了,也从来没有赶过她,只是有一天她突然失踪了,我们一家人疯了一样的到处找她,可是,她就像消失在这世间,一点音讯都没有。”
徐思喻怕宋妗初不相信,连忙道:“三叔说道都是事实,我们真的到处在找小姑姑,从小到大,我在家听得最多的事,就是有没有姑姑的踪迹。”
其实当年,他们也派人来琼州府找过,只不过没找到。
宋妗初看他们叔侄不像是说谎,再加上这些天,徐崇文确实句句不离徐妍珊,想来徐家当真是很看重她的。
不过,这跟宋妗初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毕竟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没见过。
宋妗初想了想,道:“不管我是谁的女儿,我现在只是宋妗初,福禹县的一个小大夫,你们徐家离我太远了,还是不要有瓜葛为好。”
宋妗初讨厌那种高门大户的勾心斗角,虽然她跟徐思喻相处还算愉快,可是看徐思喻生了孩子还要躲开自家婆母,就知道她们私底下相处的不愉快。
宋妗初重活一世,只想潇洒肆意过一生,并不想为了从未见过的父母,去为难自己。
于是宋妗初收拾好自己的药箱,不等徐崇文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