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初也没多想,抬手搭在徐崇文的脉像上,诊断后,又让罗大夫给看了看,最后两人的结论都是徐崇文现在身体好得很,不需要吃药了。
徐崇文高兴的收回手,松了口气道:“那可就太好了。”
说完,他就靠在马车边上,没有下车的意思。
宋妗初还好,徐崇文在不在,对她都没什么影响,可是罗大夫却免不了小心翼翼的,生怕会得罪了他。
马车摇摇晃晃,没多久就到了一处山脚。
有官兵过来向徐崇文汇报情况,并说前面的路不好走,要上山只能放弃马匹和马车,步行上去。
徐崇文想了想,看向宋妗初道:“要不然你们二人就先留在车上,我到时另派十人留下保护你们,如果上山有动静了,你们再上山。”
罗大夫听得一喜,待在车里就是待在山脚,那等会儿就可以躲开山上危险,不用冒险谁不乐意呢?
可宋妗初偏偏就是那个特立独行的,她拒绝徐崇文的提议道:“我不跟着上去,如果有人受伤怎么办?匪徒可不会留时间给你们把人抬下来。”
“可是,山上太危险,你们要是上山,我不一定能保证可以护住你们。”
徐崇文在客栈的时候还能怒怼苏晔轻,就是因为他一直打算的,是把宋妗初留在山下安全的地方,只要没有进土匪窝,一般情况也不会遇见危险。
徐崇文的担心不无道理,宋妗初自然理解,于是她道:“那就让罗大夫待在马车里,我跟你们上山,我有些拳脚功夫,可以保护自己。”
宋妗初一直都有练一些前世的功夫,只不过平日用不上,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徐崇文也是没想到宋妗初还会武,如果宋妗初能跟着上山,自然是最好的,毕竟如果发生突发情况,不管怎么样,有他护着,多少也不至于不安全。
可是徐崇文还是有些犹豫,宋妗初不等他多想,挎着自己的药箱就跳下了马车,目的十分明显。
徐崇文见状也没办法,只好同意宋妗初跟他一起走。
罗大夫见宋妗初去了,其实心里也想跟着去,不过他没有功夫,怕去了挨刀,思来想去,罗大夫只能送了宋妗初一句保重。
眼看时间不早了,徐崇文也不耽误,留下五个人就带着全部人马悄悄往山上去了。
自从前些天有商队在城外遇袭后,徐崇文就一直派人盯着城外的土匪,这些天把他们的窝点都已经探明了才开始动手,因此有人带路,一行人上山十分快速。
到了大中午的时候,日头正当空,带路那个人停下道:“再往前穿过那个树林后面就是山寨了,那个山寨后面是个悬崖,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徐大人,你可想好有什么法子过去了?”
这么多人,如果直接从树林穿过,肯定会惊动山寨盯梢的土匪,要是没有对策,那就是送死,徐崇文自然不会鲁莽。
于是徐崇文让所有人马原地集合,安排道:“所有人马分成三队,左右各一支从山头进寨偷袭,剩下一队跟着我,先静观其变。”
这一次知府派来的军队人也不多,但是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了,徐崇文一声令下,队伍就整齐划一的分开,然后左右先锋领着人往山林里钻去了。
宋妗初看着那些走掉的官兵,若有所思的道:“狡兔三窟,如果土匪会从悬崖后逃走呢?”
带路的人闻言就摇头道:“不可能,那边悬崖不可能有人能走。”
话虽如此,宋妗初却还是觉得有可能。
于是她跟徐崇文建议道:“不如让我潜进去看看?如果确定悬崖那边不能逃人,我就发信号提醒。”
“不行,我这里还有那么多官兵,这种事轮不到你来做。”徐崇文生怕宋妗初一意孤行,他赶紧点了两个兵,让他们悄悄潜进山寨,一定要看看后山悬崖有没有路。
宋妗初看徐崇文都安排好了,便没有逞强,只是跟着悄悄往树林中潜进去。
等他们走到树林边缘,看见山寨的入口炊烟升起时,宋妗初忽然又有了注意,她跟徐崇文道:“我药箱里还有一些泻药,既然那些匪徒杀人不眨眼,我也想给他们些教训,要不你让我去给他们下药吧。”
徐崇文看了眼宋妗初,她还真是不得消停呀,这么危险的事,她说起来就像是上街买菜一眼简单。
徐崇文伸手道:“你把药给我,我派人去。”
徐崇文又不让宋妗初去,宋妗初有些不乐意了,她拽着药箱道:“这个药的剂量只有我能把握,万一放多了,弄不好会把他们都毒死的。”
“都是些亡命天涯的匪徒,一把药毒死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徐崇文本就没想过能把所有匪徒抓下山,只是为了减少伤亡,他才同意宋妗初的提议的,所以毒性如何,他确实没那么在意。
宋妗初却坚持道:“我来都来了,总得做些什么吧?就去下药而已,不会出事的。”
宋妗初在末世时经常是随军出战,这些小土匪在她眼里还不算什么,所以让她跟来却什么都不让她做,才最是折磨她。
徐崇文看出宋妗初的期望,他想到自个妹妹,也不知生死,既然宋妗初有期望,那自己不满足,岂不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