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文本来就在往牢房这边过来,与报信的小兵正好遇见,听了禀报,立马就加快脚步赶去。
一行人快到牢房门口时,就看见宋妗初追着一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徐崇文心下一紧,让其他手下去看守好牢房的人,他自己脚步一转赶紧追着宋妗初去了。
中午还是艳阳的天气,这会儿忽然响起惊雷,阿二心里慌张,走到无人之处,眼看摆脱不了宋妗初,立即又想出别的计谋。
他身上还藏着一包迷药,那药本来是留着以后东山再起之用,现在为了脱身,他也只得忍痛拿出来了。
宋妗初不远不近跟着阿二,本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招数,忽然见他拐过一个歪脖子树就消失了,便加快了脚步追上去。
刚走到树下,就有一包粉末迎风撒来,宋妗初立即捂住口鼻,退后两步。
阿二见宋妗初那么警惕,觉得不能再拖着她了,因此一个转身从树上跳下,使出浑身解数往后山跑去。
他还不知道后山也是死路一条,总觉得只要自己跑了就有活路。
宋妗初担心那药粉的作用,一时没有住上去,而是赶紧从空间掏解药出来服下,以防毒药发作。
徐崇文这会儿赶来,看见宋妗初模样有些狼狈,赶紧问道:“妗初,你没事吧?”
宋妗初摇头道:“别管我,那个小贼逃去后山了,快去抓他!”
徐崇文让身后跟来的几个士兵去抓人,他留下来照顾宋妗初,毕竟在他心中,一个小贼逃脱比不上宋妗初的安危重要。
宋妗初虽然吃药很快,可是到底还是吸入了许多药粉,这会儿头脑开始有些不清醒了,她强撑着身体,扶着歪脖子树愧疚道:“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要不是她去给那些土匪疗伤,也不至于会放跑一个人,要是那人没被抓回来,宋妗初恐怕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徐崇文见宋妗初身体摇晃,赶紧上去扶住她道:“你这个性子,真是跟你娘一个样,太爱逞强了。”
说着,徐崇文轻叹一声,到底舍不得再责备宋妗初,他走到宋妗初身前蹲下,回头跟她说道:“来吧,我背你回去。”
宋妗初摇了摇头,还想拒绝,可是脑袋却愈加发沉,她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便不再坚持,轻轻趴在徐崇文的背上,喃喃道:“我就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好。”
宋妗初这一睡,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徐家。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看向一旁打盹的丫鬟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屋外漆黑一片,宋妗初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所以只能问人。
丫鬟没想到宋妗初会在这时候醒来,她听见声音,睡意顿消,忙答道:“现在已经戌时了。”
宋妗初想了想,自己居然吃了解药还昏迷了两个时辰,不由得赧然,看来有机会要找那个土匪再要一包迷药才行,她可得好好研究一下那个药的成分。
这样想着,宋妗初又问小丫鬟道:“你家主子呢?他回来了吗?”
宋妗初最后的记忆就是徐崇文背着她走了,这份恩情还是要道谢的,所以起身穿上鞋子准备去找徐崇文。
丫鬟有些犹豫的道:“姑娘要不要再歇歇,我先去禀报主子。”
宋妗初看她一眼,见她面色为难,便问道:“你家主子不在家吗?”
丫鬟摇了摇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大爷和二爷来了,他们知道姑娘跟主子出去受伤了,这会儿正在客厅惩罚主子呢。”
宋妗初一愣,半响才记起丫鬟口中的大爷二爷就是徐崇文的两个哥哥,也就是她的另外两个舅舅。
大舅徐崇旭是英国公府世子爷,二舅徐崇均是朝廷二品大员,前些日子徐思喻才跟宋妗初说过他们二人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宋妗初下意识觉得徐崇文现在可能不太好过,便赶紧跟丫鬟说道:“快带我去找他们,我去解救你家主子。”
徐崇文平日对这些下人极好,丫鬟自然也不想他有事,闻言就带着宋妗初去了前厅。
宋妗初走到院子外,就听见里面传来责备的声音。
徐崇旭正瞪着徐崇文道:“珊珊走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女儿,你怎么敢就这样带她去冒险?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徐崇均也不甘落后,补刀道:“就是,大哥说得对,三弟你太鲁莽了。”
徐崇文垂下脑袋,认错道:“是我没有考虑清楚,不仅连累了妗初,还让两个哥哥也跟着担心了,是我不对。”
这会儿在屋里陪罚的徐思喻看不过去了,忍不住为徐崇文说话道:“三叔也是剿匪心切,他不是有意的,大伯,爹,你们别再责备他了好不好?”
徐思喻的父亲是宋妗初的二舅徐崇均,宋妗初就是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到的前厅,她也不等丫鬟通传,赶紧出声说道:“小舅舅有勇有谋,是我自己同意跟他去剿匪的,他没有错。”
宋妗初走出来时还站在屋外的院子里,她周遭一片漆黑,可是仅看见那个身影,徐崇旭和徐崇均就都不敢动弹了。
从小到大,他们三兄弟就跟护眼珠子一样护着徐妍珊长大,那时候他们幻想过多少次,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