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染会不会高兴,苏晔轻不在意,或许他内心深处,还是与宋妗初有些相似,既然做父母的已经放下他们,他们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苏晔轻这一世唯一的目的,就是能够跟宋妗初过上幸福的日子,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此事而努力罢了。
想到此,苏晔轻又向曲临道:“你交代好飞檐,我们不在琼州府这些时日,多看顾些阿初。”
曲临点了点头,即使苏晔轻不说这话,他也会去交代的。
曲临离开苏晔轻这里后,转头就去找飞檐了,他们两个前几日回了清河村送信,今日才回来,宋妗初可能都还不知道飞檐已经回来了。
“飞檐,你明日一早就去徐府找夫人,然后把带来的回信交给夫人。”曲临大咧咧坐在飞檐屋中,挑着眉打量着飞檐。
飞檐是跟着曲临从淮南一起过来的暗卫,听他说他家里人也是被严郜一党所害,只剩下他一个了,这次也是他自己说要跟着宋妗初的,曲临看他平日做事沉稳,所以才同意了。
不过,这两天相处下来,曲临似乎发现,飞檐还有别的秘密。
为此,这一路曲临也没少敲打飞檐,飞檐自然也知道曲临的意思,他那点小心思便只得藏的更深了。
见曲临特意过来叮嘱,飞檐连声应是,并未多问。
曲临见飞檐上道,便跟他说了明日他和苏晔轻会一起去找季先生,让他有什么事可以发暗信告知,并且特别说道:“关于夫人的事,你一定要多注意,万不可掉以轻心。”
飞檐自是无有不应。
第二天苏晔轻他们出发离开,飞檐就去了徐府,宋妗初听说飞檐回来,高兴的见了他,在知道他还带了回信时,更是开心。
只不过宋妗初看着几封信都是一人字迹,不由得奇道:“飞檐,这是你代笔还是曲临代笔的?”
除了他们两个,宋妗初想不出谁还能做这件事。
飞檐垂着头道:“宋家婶子有话想要跟主子说,飞檐就自作主张帮她代笔了,后面去了作坊,寒露姑娘和阿熏姑娘因为太忙没有时间写,所以也让飞檐代笔了。”
宋妗初听了,顿觉哭笑不得,这些人,还真会物尽其用。
不过她也没有怪她们的意思,从信上看,村里药田正在除虫害阶段,二叔二婶他们忙的不可开交,连宋明成回去都被拉去帮忙了,自然也没时间写回信。
而阿熏和寒露也在忙制药作坊的事,吕松鹤要在福禹县扩大作坊,就要一并采买些制药器具,宋妗初不在家,这些事自然就交给她们几个去合计了,阿熏和寒露要统计制药器具的数量还有督促现有的工人加快制药速度,柳叶则要在县里帮忙看着新作坊的建造,还要帮忙物色合适的工人。
几个姑娘,为了宋妗初的事,也是忙的停不下来。
还有冯绍元,杨柳镇的回味斋暂时交给三叔夫妇管理,宋妗初就让冯绍元帮忙去县城扩张回味斋了,可能等到月底,县城又能开一家回味斋。
当初宋妗初跟苏晔轻和吕松鹤他们合计时,就打算提升冯绍元,把琼州府的这些回味斋驻点都由冯绍元统一管理,然后冯绍元再每季度统计回味斋的收益,再报给他们就可以了。
这样也免得各分店太过分散,不好管理。
原本让白鹤轩驻点琼州府的想法,也有改变,宋妗初知道他想去京城,所以私下跟吕松鹤商量过,等琼州府的铺子稳定后,就让白鹤轩去打理京城的铺子。
这件事吕松鹤自然没有意见,只是宋妗初还没来得及跟白鹤轩说。
宋妗初怕自己会忘事,就把近期要做的事写了一张纸,交给飞檐道:“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纸上这些事你帮我看这些,如果我有遗忘的,你就提醒我一下吧。”
飞檐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这么重的任务,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主子不要再考察考察我吗?”
宋妗初看他一眼,笑道:“你不会还记恨我吧?上次不让你单独去做事,一来是有些不放心,二来也是看你太紧张,所以想让曲临陪着你,现在既然你都已经做完了,而且还做的很好,我自然放心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宋妗初既然选择相信飞檐,自然就不会一直再防备他了。
飞檐感激的向宋妗初行了一礼,郑重的道:“我一定不辜负主子的信任。”
宋妗初点了点头,又道:“那往后你跟在我身边,就别回客栈住了,待会儿我让管家给你安排一个屋子,你就跟着我吧。”
飞檐应下,将宋妗初写的行事记录,珍而重之的放入怀中。
宋妗初是到了徐家,才知道有一种爱是舅舅的溺爱。
徐家三兄弟对宋妗初的宠溺,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闹得宋妗初看见他们都怕了。
在徐家住了几日,宋妗初就没动手做过一件事。
直到放榜这日,苏晔轻虽然已经去了淮南,但是宋妗初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去帮他看看名次,所以宋妗初一大早就要出门。
徐崇文问声过来拦住宋妗初道:“阿初,你等等我们,我们陪你一起去。”
徐崇文话音刚落,徐崇旭和徐崇均也先后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