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旭拨开人群走进去,就看见一个老头在为难宋妗初,要不是多年的涵养压着,他非的上去教训那个老头一番。
不过看宋妗初一脸着急的样子,徐崇旭也不敢耽误,上前就拉开那个老人道:“你要是再闹,等这个人死了,我就拖你去见官!”
老人其实也不是想害死人,他就是太痛了,又仗着年纪大,所以才想让宋妗初给他先治疗,这会儿看有人帮宋妗初了,哆嗦了两下,到底也没再耍泼。
没有人打扰之后,宋妗初拿出银针,朝地上的人扎去,因为有一些在肩膀上,宋妗初顾不得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上手就解开了少年的衣服。
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一些看热闹的人见宋妗初一个女子,当众拔男子的衣服,也不管宋妗初是不是大夫,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甚至有不怀好意的人,还拿别样的目光打量着宋妗初。
宋妗初全力救人,根本没有发现那些异样的眼光。
徐崇旭和徐崇文自然看出来了,他们兄弟两个挥起拳头,朝几个故意往前挤的人打了过去,并且威胁道:“谁敢再挤上来,就不是打一拳那么轻松了。”
人群里的那些学子自然不想遭这无妄之灾,但那些不怀好意混在人群里,想要趁机偷点东西的人,却是不怕他们两兄弟的威胁。
其中一个带头就道:“这里人这么多,你不让我们过去,还要打人,是想怎样?兄弟们,我们人多,别怕他们,是他们挡了路,才让我们看不见榜文的,快往前挤啊!”
有人鼓动当然就会有人心动,人群越发不受控制,徐崇旭兄弟两个维持的有些吃力了,但是看宋妗初那样尽心救人的样子,他们咬着牙也要坚持住。
带头闹事那个看他们两兄弟齐心,竟是闹了这么久也没捞着好处,因此有些心急了,拼着挨揍的风险也挤到了徐崇文身边,用手肘趁他不注意就给他腰侧狠狠顶了一下。
那个位置是人身体比较脆弱的地方,徐崇文没有设防被人暗下黑手,顿时痛的身体一缩,往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候,旁边一个人伸出脚绊了徐崇文一下,眼看就要向地上的人倒去,徐崇文狠狠一个翻身滚到了一边。
刚刚被徐崇文打了的几个人,看他倒下也就趁机凑上去教训他了。
徐崇旭看见弟弟被人打,心中一急,转身想要去支援他,却感觉耳畔有一股劲风袭来,便下意识一躲,堪堪躲过了脸上的一拳。
宋妗初施完针,抬头看两个舅舅险入险境,顿时心急,给地上的人塞了一粒药后就起身去帮他们。
一场混战在广场响起,宋妗初刚护着徐崇文躲开危险一脚,徐崇均就带着官兵过来了。
官兵一来,雷厉风行,广场上的人立马安静如鸡。
知府大人小跑到徐崇旭身边,急道:“世子爷,您没事吧?”
徐崇旭肩膀上挨了一拳,倒是还好,就是徐崇文有些狼狈,连发髻都散了。
徐崇旭不怒自威道:“章知府!这就是你管理的琼州府?看个榜也能乱成这样,你这个知府还想不想当了?”
章知府额头上冷汗涔涔,他顶着压力道:“是下官疏忽了,往日并没有这般混乱的,或许是今年乡试赶考人员太多,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徐崇旭瞪了他一眼,但是也知道这也不能全怪章知府,今日的事,明显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于是徐崇旭黑着脸让章知府先把几个闹事的人抓起来,再把广场上的人群疏散一下。
章知府领命,带着一队官兵就赶紧忙活去了。
这边闹事的几个被抓走,一下子就没人敢再凑上来了,几人松了口气,徐崇均先看了看大哥,又问了问小弟,见他们都无碍,才指着地上那个人问道:“这人是怎么回事?”
宋妗初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是谁推了他,倒在地上磕破了头,虽然我给他止了血,但是能不能醒来,我也无法预料了。”
听得宋妗初这话,徐家三兄弟都有些沉默,好好一个放榜日,出了人命,可真是晦气。
徐崇旭先打起精神,他往四周看了看,见还有几个在看热闹的,就问道:“你们有谁认识这个人吗?”
其中一个学子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应话,他也有些犹豫,可是到底念着同窗一场,还是出声说道:“他是我同窗……”
从那个学子口中,众人得知晕倒的人也是今年参加乡试的秀才,而且刚刚看榜还考上了举人,学业算是很出众了,只是他家中贫困,这次来府城赶考,也是住的破庙,并未与人起过冲突。
既然有相识的人在,宋妗初就跟徐崇旭商量了一番,让那个少年的同窗把他带回去照顾,并给了他五两银子,表示官府的歉意。
那个学子不敢不从,叫了两个朋友,一起把少年给抬走了。
徐崇均看此事已了,便道:“行了,我们快回去吧,这个地方这么乱,大哥和三弟都受了伤,还是回去瞧瞧看要不要上点药吧。”
徐崇旭点了点头,正要走,却看见宋妗初神色犹豫,听得她说:“几位舅舅先回去吧,我还要去看榜。”
徐崇均皱眉道:“你这丫头,性子怎么这么像你娘?”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