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禹县的制药作坊已经建成,只是制药器具还没有做好,阿熏和寒露便先住在作坊里面了,也方便每日教学。
起初三个人上课还会有些不自然,经过宋妗初的指点,这会儿有模有样,倒是也能独当一面了。
为了提升她们三个的医术,宋妗初会轮流带着她们去回春堂坐诊,看诊看的多了,一些简单轻症就都熟记于心了。
阿熏每日都会帮宋妗初抄书,一个月下来,一本厚厚的医书都已经被阿熏抄了一遍,宋妗初怕阿熏太过辛苦,只让她抄一遍后,就拿着摘抄本去印刷了几本出来。
这样柳叶寒露也各自得了一本,剩下几本,宋妗初放了一本在作坊,其他的就先收在空间了。
“你们几个学的已经很快了,这段时间可以先把医书放下,在医馆多学多看,应用在实际之处才好。”
宋妗初给柳叶三人讲了一些新的知识,发现她们学的挺快了,便让她们先停一停。
毕竟学医不像其他知识,只一个劲的汲取新鲜知识也没用,还是要会看诊辨症才行。
几人点头应下,自然是听宋妗初的。
这边正上着课,飞檐忽然急匆匆来找宋妗初。
宋妗初现在都在制药作坊给柳叶三人上课了,也正好来作坊看看进度,所以家中就只有苏美娟在,如果有人来在她,一般苏美娟就会通知飞檐,让飞檐去新作坊告诉宋妗初。
“主子,徐大人来了,他说有急事找你。”
飞檐看见宋妗初,不等她问,就先把事情说了出来。
宋妗初点头道:“那我现在回去。”
飞檐赶紧拦住宋妗初,指了指门外道:“大人已经跟来了,现在就等在门外。”
这么着急?
宋妗初直觉是有什么事发生,不然徐崇文怎么会突然赶来?
宋妗初赶到门口,看见徐崇文就喊道:“小舅舅,你怎么来了?”
徐崇文站在马车边,身形消瘦,比前段时间所见还憔悴了许多。
宋妗初知道徐崇文一直留在济河县处理水患,因为知道他忙,所以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偶尔写信问他情况。
上次收到回信还是两天前,那会儿徐崇文还没说有什么事,所以宋妗初也没法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了。
徐崇文看见宋妗初出来,几步迎了过去,听得她的话便道:“阿初,你外祖母,快不行了……”
宋妗初一愣,不解道:“什么叫快不行了?舅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宋妗初听徐崇文说英国公夫身体都挺好,平时只是些小病小痛,怎么忽然就这么严重,都快不行了呢?
别说徐崇文难以接受,就是宋妗初一听也是觉得心中惶惶不安。
徐崇文叹了口气,低声道:“家里昨日来信,说母亲前些日子着了风寒,一连几日卧床,大夫看了也说无大碍,只需吃药静养便好,可是前儿夜里,忽然就病重了,大哥昨天一早写信给我,我今天才收到。”
说着,徐崇文看着宋妗初问道:“阿初,我要立刻回京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徐崇文期盼的看着宋妗初,宋妗初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万一外祖母真的有什么事,也好见她最后一面。
知道外祖母有事,宋妗初怎么可能拒绝回去呢,她点头道:“舅舅等我片刻,我交代些事,稍后便与你一起去京城。”
宋妗初不敢耽误,转身回制药坊就招来柳叶三人,叮嘱她们这些时日多看顾着作坊,考核事宜,到时候可以请严管事过来把关,考核过了的人,直接留下做工就可以了。
因为之前考核的题目宋妗初都已经跟她们三人商议过了,所以这件事她匆匆交给她们,也不怕她们做不来。
这边叮嘱完了,宋妗初还回了一趟家中,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又跟苏美娟说她要去京城待一段时间,让她有事可以写信过去,便上了徐崇文的马车,一行人匆匆离开了。
这边宋妗初离开没多久,又一辆马车驶入了巷子里。
苏美娟正在担忧宋妗初,就听得敲门声,她走过去开门一看,居然是苏晔轻回来了。
“二哥,你怎么才回来呀?”
苏美娟惊呼一声,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她好久没见到苏晔轻了,今儿终于再见,难过的是,宋妗初前脚走,苏晔轻后脚就回来,两人又给错过了。
苏晔轻进门后才听苏美娟说宋妗初离开去京城一事,他也没想到会这么不巧。
苏美娟给苏晔轻倒了一杯水,问道:“二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呢?要不要现在去追上二嫂?”
苏晔轻想了想,摇头道:“既然她回去有事,我就先不跟去打扰了,我先休息一下,过几日带你一起去京城。”
“我也去吗?”苏美娟有些不解。
苏晔轻看她一眼道:“阿娟难道不想去京城看看?”
苏美娟想了想,点头道:“想去。”
京城的繁华早就听人说过了,而且苏美娟听裴乐安说,过些日子,她爹也要带她大哥去京城见亲戚,裴乐贤已经许久不来接裴乐安了,两人都好久没见了。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是苏美娟就是想远远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