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圣女可没有林圣女那么心善好说话。林圣女被记者堵着偷拍骂骗子贱人,还笑眯眯地耐心解释呢。
“见过海渊圣女!”
“海渊圣女吉祥安康!”
礼数很周到,所有人对虞姝萱都恭恭敬敬的。虞姝萱随意去哪儿,都是畅通无阻。
慕小宝狗腿子似的跟着,很是耀武扬威。
大昊场面上的人,见到虞姝萱身边没有跟着昊天庙的神侍,也没有皇家禁卫,心里就明白了大昊唯二官方势力的意思。
只有虞姝萱不明白。她心里还瞧不上林婉娴走哪儿都乌泱泱一群,心里猜测着林婉娴和慕冽宇同房的时候,神侍是不是也立在旁边看着,又想起慕小宝说的青黛圣女保持百年清白的笑话,就越发自鸣得意。
虞姝萱:这是昊天庙和皇室敬重我,让我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林婉娴那日子是情同坐牢,日日都被严密监视着。
林小娴这边,也是哭笑不得。她曾经也和虞姝萱一样,巴不得身边一个人也别跟着,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大约就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吧。“敬重”若无仪式感,旁人又怎能感受得到?
虞姝萱带着个慕小宝蹿进神宫来,苍兰仓促见喊了一嗓子“海渊圣女觐见”,喊完她自己吓懵了。呃,喊错了!咋喊成“觐见”了?
林小娴正握着玉珠串子灌灵呢,听得一愣。
慕小宝怒嗔:“贱人,是海渊圣女驾到!”
苍兰想重新喊,可虞姝萱已经进去了。
慕小宝脑仁儿痛,又听得里间林圣女说:“萱萱姐来了,坐!给萱萱姐上茶。”
得!真成觐见了。
虞姝萱没坐。“不必麻烦,我来是给你看一样东西。”
一大堆照片被甩在了桌案上,铺散开来。
林小娴瞄了一眼,全是虞姝萱和慕冽宇的合影。面上一张大幅的,就是慕冽宇搂着虞姝萱的。慕冽宇微微低头,似在低语。虞姝萱头靠在他怀里,泪珠滚落。
林小娴端坐没动,说:“男子神俊无双,女子娇艳如花,照得不错。怎么没让美工修修图?萱萱姐你这滴泪落在这个位置上,看着挺像鼻涕,有点不雅。回头让美工修掉吧。”
虞姝萱是来看林小娴呼天抢地伤心欲绝的笑话的,听了这话,气焰一顿,不由去看那张照片。果然,有一滴泪正好挂在鼻翼哪儿,一晃眼看,真跟鼻涕泡似的。
“这张不算。”虞姝萱飞快地捡起那张,手指一弹,照片就成了一撮灰烬。
虞姝萱再摊摊手,跟弹掉烟灰似的,随意就把这撮灰烬弹落了一地。
慕小宝是被神侍拦在外面了,进不来。他若进来,看到虞姝萱这个不文明的动作,会更汗颜。他一定会在心里哀嚎:大姐,作为一个贵女,您别乱扔垃圾!
林小娴指着另一张照片说:“这张把阿冽照得有点走形了,看起来好像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虞姝萱拿起来,烧掉,地上又多了一撮灰。
“萱萱姐,这张你没给人看吧?这张把你照丑了。”
地上又多了一撮灰。
林小娴不看了。“萱萱姐,您这些照片恐怕都做不了宣传画。这些俗事儿,您应该交给内务府去做。这方面他们在行。我和阿冽结婚的那些宣传海报都是他们做的,就挺好,我收藏了很多。苍兰,快去取来,给海渊圣女瞧瞧。”
苍兰就领着神侍美女们抬了几箱子进来。
有精美的画报、画册,有金镶玉相框的,有水晶的……
书画和青萍一起抬起一副巨幅画框。苍兰指着画中林小娴的裙子说:“海渊圣女,您看,这裙子上亮晶晶的碎片,都是内务府宝石大师精心贴上去的小钻石。这耳环也是,是真钻。这是艺术,放在拍卖会会上,能拍出好几千万!”
记着答应过慕冽宇的话,虞姝萱生生忍住了一把火烧了这里的冲动,气呼呼地走了。她心想:总有一天,我要烧了这些!全部烧掉!
出了神宫,没走出多远,虞姝萱就忍不了了,一脚踹碎了一个花盆,花儿枝叶伴着泥土瓷片散落了一地。
“小宝,那贱婢居然一点不生气?还笑眯眯地跟我指这儿拍得不好,那儿有问题,让我找内务府修图。气死我了!”
慕小宝想了想说:“圣女,这就是贵妇的风范。优雅、从容,从不在人前失仪。”
虞姝萱深吸了几口气。“我以后也得像她这样?”
“至少在海王面前,要这样。”
“可她还在网上嚣张地要海王跪搓衣板呢!”
“那是夫妻间的调笑,是情趣。她不可能真让海王跪搓衣板。这叫做‘秀恩爱’。是做给人看的。皇室的人都这样,人前甜甜蜜蜜,人后形同陌路。你看林圣女整日一大群人围着,那个浮生整天坐在她身边。海王和她不可能有二人世界的。”
虞姝萱听了这些话,眉开眼笑。片刻之后,又有点狐疑。“他俩关系不好,为何海王不愿意纳我为妾?”
慕小宝一拍脑门,急得。“我的姑奶奶也,他是海王,是皇太弟。他要真明目张胆的纳个妾,他声望和荣誉还要不要了?大昊那些女人有多凶残,您又不是没见识过。他要真做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