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四人的绿头牌,敬事房那边已经赶制好了,今晚便会挂上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嫔妃看向四人的眼神中,顿时带了些审视,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也从彼此眼中看出了跃跃欲试和争锋相对, 随后同时福身,齐齐应道:“是。” 乌拉那拉氏离开后,一众嫔妃有序出了景仁宫, 年氏率先登上步辇,看也未看众人,略扬了扬手, 步辇便轻抬而起,逐渐远去, “恭送年贵妃娘娘。”众嫔妃福身行礼, 起身时,知愉不经意的一偏头, 余光便不经意看到四位新人之首——他他拉常在眼中一闪而过的艳羡与渴望, “娘娘小心脚下。”耳边传来金盏的提醒声, 冬菊和金盏也念着当日同知愉聊的,纷纷让刘玉来留心着敬事房的动静, 说着三人齐齐往内殿去。 “可汪答应……” “诸位妹妹自便,本宫先行一步。” 看刘玉来的身影消失在殿内,金盏再也忍不住,凑近知愉, “娘娘,您怎么会猜到会是武常在拔得头筹啊?” 那拉氏温顺道:“不过随手的小事,和嫔娘娘无须同嫔妾这般客套。” 刘玉来点头,“是,皇上今日翻得是……” “哎呦喂两位姑姑,这能错吗?”刘玉来抹了把额角的汗,“敬事房的张公公此时都带着人去启祥宫了!” 知愉垂头看着那拉氏敛眉恭敬的模样,以及双手捧起的素色锦帕, 坐稳后,大力太监还来不及抬起,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 熹妃瞥了眼东配殿的方向,薄唇微启,“想来用不着咱们动手,安氏就把自己作死了。” 维叶垂首,“娘娘说的是!” 对此众嫔妃对此褒贬不一, “是。”维叶点头出去传令。 “行了行了!”知愉见他马屁拍起来没完了,忙打断了他, “打探的不错,去忙你的吧。” “娘娘……”刘玉来打了个千, 有的认为那拉氏太蠢,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和立场, 刘玉来憨厚的笑了两下,“奴才告退。” “嫔妾等恭送和嫔娘娘!”身后是众嫔妃的恭送声, 就算胤禛是皇帝,就算他最喜守规矩,但他也是个男人! 知愉回过神,发现裕嫔已走,自己的步辇抬到跟前了, 便对金盏笑笑,由她搀扶着,小心上了步辇。 其余各宫情况也是如此,都是派了手脚麻利的小太监去探听消息, 延禧宫中, 勾唇露出个灿烂的微笑,挥手让金盏收起来,对那拉氏道: “多谢那拉常在,本宫竟没注意,是何时掉的。” “可是敬事房那边有消息了?” …… 知愉抿唇微微一笑,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蓝天, 知道争就好, 有得争,才有得看,热闹起来了,才无人总天天盯着她这肚子。 “娘娘神机妙算,这消息出来后,满宫上下都很震惊,没想到娘娘您竟然能猜到,可见娘娘最懂皇上的心,真是让奴才……” 海常在面露不屑:这那拉氏也是满洲大姓,怎得眼皮子这般浅显? 顺答应:哼,谄媚。 “暂时先不用管这些人,派个小太监去养心殿那边守着,看看今日皇上会翻谁的牌子。”熹妃轻抚摸着手中的玉如意,随口吩咐道。 “你们啊,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四人同为常在,武常在怎么就不能凭借容貌,让皇上头一个翻她牌子?” 她们二人都没想到,竟被自家娘娘一语成谶, “果真是武常在,你没听错?” “哎对对对。“ “也是,都是后宫姐妹,本宫便不说什么谢了,那拉常在有空来延禧宫喝茶。” 不过不论是持哪种意见的,都认为安常在锋芒太过,恐怕长远不了。 这自古以来男人皆是如此,在还没接触过,不清楚性情时,都是先看脸的, 冬菊和金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娘娘说的果然不错。” 随着所有嫔妃各回各宫,景仁宫前四位新人争锋相对的这一幕,也像风一样传开, 众嫔妃都在等着养心殿的动静,就想看看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