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黄叶听得怒火中烧,就连炊烟都跟着变脸。 “二小姐在大小姐身上也不是第一次栽跟头了,竟然不长记性!”黄叶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妘,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思想跟行为。 周妘愤怒抬头,“我跟知府大公子心意相通,是她说知府大公子想见我我才跟她去赴宴的!”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破罐破摔,能说不能说全都说了。 黄叶气笑道:“在知府家中客房就你跟大小姐?没有旁人能替你作证?” 周妘丧气地低头。 黄叶无语了。 木姨娘难得聪明一回,同黄叶哀求道:“海棠姨娘,之前是我不懂事得罪了你,求你大人有大量,替二小姐跟老夫人求求情,二小姐还小,怎么能嫁给知府那个老头子为妾!” 黄叶蹲下来,直视木姨娘,“你们看不明白吗?这就是一场针对二小姐设的局,趁着家主不在云城,先把二小姐毁了,等家主回来,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家主想做点什么也来不及了!现在能帮二小姐的只有你们自己!” 木姨娘怔怔地看着黄叶,脸色苍白如鬼。 黄叶拍了拍木姨娘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些日子我也算看出来了,你们母女都不是聪明人,只会给人当枪使,这些年能平平安安在府里生存倒是稀奇,想必木姨娘手里应该也有一些筹码吧!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我初来乍到,知道的不多,不过家主临走前给了我一些权利,东苑的人我还是能调动的,只要木姨娘的手没有伸进梨花苑,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时候还会给你们支持。” 说着她站了起来,转身的时候又微微往身后瞥了一眼,道:“想做什么就去做,莫要让自己后悔了!” 木姨娘呆呆地看着黄叶离去。 周妘扑到她身上,“姨娘,姨娘,你真的有法子帮我吗?你说啊!” 木姨娘眸光闪烁,死死握紧拳头,她确实知道一些秘密,可前提是家主在家,如今家主不在,她知道的秘密只会成为她们母女俩的催命符。 黄叶带着炊烟回梨花苑。 炊烟不赞同地说道:“姨娘,后院一直是老夫人把管,您帮木姨娘和二小姐就是跟老夫人作对,万一老夫人对付您怎么办?” 吸取上次教训她不敢再自作主张,但这些话不说又憋得难受。 黄叶好整以暇地拨弄着茶水,盯着木姨娘那边半天,结果木姨娘什么动作都没有,周妘已经闹到上吊了。 她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我亲自出手了!” 是夜,黄叶换上夜行衣,在东苑护卫的掩护下绑了周姒遛出周府,一路朝知府家疾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弄晕了知府老头,把周姒扔到他床上。 布置完现场,她在知府房间外面放了一把火,随后快速逃离。 来到云城主街上,她拿着木炭在地上写了一堆字,看了看天气,满意地拍手离去。 是夜,知府院子走水,一众下人护卫扑火救人,从知府房中带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周家大小姐,真个知府家都炸了。 上至知府夫人公子小姐姨娘,下至粗使丫鬟婆子全都惊动了,一堆人跑去一探究竟。 知府夫人在确定对方的身份后差点气晕了,连夜命人准备马车将周姒送回周府。 于是周府也乱套了。 寿康苑内。 周老夫人一张脸阴沉得跟中毒似的,周二夫人在一旁不停地哭嚎,“母亲,您要为姒儿做主啊!这件事一定是大哥干的!” 周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阴森森地说道:“将昨夜守夜的护卫全杀了,周府不留没用之人!” “母亲!”周二夫人高氏大喊,“当务之急是姒儿,她决不能给知府做妾,绝对不能!” 周老夫人冷冷看了高氏一眼,“你说如何?” 高氏也是六神无主,她只知道女儿嫁给知府为妾这辈子就毁了,旁的一概想不到。 周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姒儿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除了给知府为妾这条活路外,她没有别的选择,不过你放心,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算了!只要得到家主之位,你想怎么报复大房我都不会管!” 又是家主之位!高氏死死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片刻才渐渐平静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周老夫人脸色好看了一些,等高氏走后,她怒不可遏地吩咐道:“去把周通叫来,不给老大一点教训,他还真当我是软柿子!” 龙城。 周家马车畅通无阻进入朱雀大街,最终停在丝竹里周家别苑。 周昊同周昭说道:“我已经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