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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醒(1 / 3)

虽是问的寅竹,可眼神却正对着孟清也。

那目光富有侵略性,一寸一寸扫过她的脸颊。

孟清也想忽略都不行,她磕磕绊绊的说道“大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只是觉得孟大人今日与昨日相比,甚好”沈如琢暧昧不明的回道。

甚好?甚好是什么意思?孟清也怔愣在原地,面色一烫,低头扫了几眼自己的扮相,既未过分隆重,又不显得轻浮。

“咳咳,大人说笑了”孟清也说着场面话。

“说吧,寅竹犯了什么事儿,若真属实,本官绝不包庇”沈如琢避开寅竹频频求助的眼神,继续说道。

“禀告大人,寅竹便是卷宗被盗一案的元凶”孟清也掷地有声的说道。

沈如琢的表情有一瞬间是僵硬,见寅竹低垂着头的丧气模样,便明白孟清也说的是实话。

“证据呢?”他质问道。

“昨夜寅竹潜入我的房中盗取关键证据,被我逮个正着,况且他自己亦亲口承认了”孟清也娓娓道来。

“解释”沈如琢沉声朝寅竹说道,语调不似先前那般慵懒,面色淡漠。他没想到寅竹胆大包天,竟敢自作主张盗取史书,难道自己平日对他太包容了?也想不到他盗那玩意儿干嘛。

寅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抬头直面沈如琢的威压,带着赴死的决绝,嘶吼道“还不是因为她,孟清也,若不是她胡乱记载大人事迹,将大人描绘成无恶不作的酷吏,我怎会盗取卷宗”

说完,忿忿不平的瞪了孟清也好几眼。

孟清也感到莫名,竟怪到她身上,史书上的一字一言,她皆有考究,从不添油加醋。

“我从未将大人记录为酷吏,不信你可以拿卷宗出来比对”孟清也的记录一直是按客观来记录,对事不对人,后人或许会将沈如琢视为酷吏,可她却从未在史书中对他有一丝一毫直白的批判。

“你……狡辩,我不信”寅竹不依不饶,语气不善。

“够了”沈如琢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打断了二人的争执。他没想到竟是这个缘故,史书如何书写,后人如何看他,他丝毫不在乎,所作所为无愧于心便好。

寅竹立即偃旗息鼓,缩了缩头,明显害怕沈如琢发怒。

孟清也则略感诧异,想不到表面漫不经心的沈如琢竟会生这么大的气。

还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沈如琢又继续吩咐道“寅竹,将卷宗还与孟太史,自行去刑部领罚,我也倦了,今日就不送孟太史了”

说着,他一手撑在案几上,头靠在手上,双眼自然闭上,似在小憩。

孟清也注视着他,不却合时宜的想到,沈如琢的睫毛未免太长了吧,微微翘起,根根分明,在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分外诱人。

孟清也很不争气的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她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而沈如琢风光霁月的外表,恰是孟清也最喜欢的那一种,高高在上若即若离的感觉,慵懒神情间藏着对万物都不甚在意的淡漠气质,让孟清也着迷。

直到寅竹打断她的视线“看什么看啊,跟我走,小爷我被你害惨了”

抱怨声在耳畔响起,孟清也收敛心神,已经是第二次被他的美貌迷惑了,她拍了拍自己微微泛红的脸,对寅竹回道“走吧”

……

这件事总算圆满解决,可令孟清也耿耿于怀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寅竹为何要说她胡乱记载,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沈如琢并非世人想得那般。

孟清也不免有些怀疑自己,在与寅竹一同去取卷宗时,寅竹似是很认真,语气诚恳的拜托她,不要把沈如琢往酷吏的方向写。

他的神态带着祈求,孟清也认真起来,反问道为什么。

他却以一种极为颓唐的表情面对孟清也,“说了你也不信,总之,大人是个好官”

孟清也再问,他却不肯多说什么。

寅竹这人,经过短暂的接触,在孟清也的眼中就是个半大点的孩子,有些幼稚自以为是,喜欢耍小聪明,虽盗了卷宗,可也没销毁,完完整整的摆放在他的寝房床下,可见他并非大恶大奸之人。他的话于孟清也而言,有几分可信度。

……

收回卷宗,孟清也先是去皇帝那里复了命,依沈如琢的态度,该是不想她将寅竹是罪魁祸首这事捅到皇帝那里去的。

寅竹已受到惩罚,孟清也不想追究到底,因此面对皇帝,只称是修史院的人疏忽,将卷宗拿到了院子里晾晒却未报备,是以闹了这么一场乌龙。

皇帝无甚反应,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只道是知晓了。

这事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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