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子嗣,也不能称她一声母亲,所以她如今风光,可往后怕是落魄。”
听着阿满有理有据地安慰,月清情绪逐渐好转,无奈道:“你不用这样安慰我,吴秀秀跟着县令老爷,这辈子再坏也不能坏到哪里去。虽说县令好像比她大了十几岁,可能让她飞黄腾达,已经超过她的预期了。只盼我的生意越做越好,将来开遍梅州,能让我再遇见她时也有底气。”
“你会的,一定会的。”
……
受了吴秀秀的刺激,斗志昂扬的月清像是迎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一门心思铺在点心上,励志要将自己的点心铺子做大做强,要赚得钵满盆满,富甲一方。
于是她没日没夜的闷在厨房内,悉心钻研孙婆婆留下的点心册子,恨不得日日上新。
“你这样拼命,身体吃不消的,出来歇会吧。”
阿满望着窗外黯淡的天色,满脸担心。
“不行,这个月我一定要做出芙蓉糕,外面的人天天盼着咱们上新,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阿满扫过她凌乱的发丝,半旧的袖口和裙角的补丁,欲开口说些什么,可月清嫌他挡着自己碍事,不由分说将他推了出去。
“那你早些歇息。”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月清一身干劲,颇为无奈。
…...
翌日天微亮,几人一如既往地在铺子里忙活,月清接连几日未休息好,早上又起得大早做点心,站了半晌顿时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她虚弱地唤着阿满,却没有看到人影,抬眸发现铺子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她来不及琢磨,就被小莲扶到里侧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和些,又想逞强想前去帮忙,却被一双手摁住双肩,动弹不得。
“嗯?”
她诧异地抬眸,看到阿满满面担忧。
“你去哪了?快去帮小莲,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就在这休息,铺子交给我和小莲,别再逞强了。”
阿满再三叮嘱,不放心地离开。
望着阿满忙活的身影,月清方安心趴在桌上闭眼小憩。
许久后,买点心的客人陆续离开,铺子里逐渐清闲,阿满嘱托了几声小莲后,匆匆忙忙地离开,片刻后拎着食盒返回。
他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月清听到声响微微抬起了头,脸上的疲惫虽少了些,可还是一脸怏怏,无精打采的模样。
阿满将食盒推向她,无奈道:“我买了些银耳汤和红豆粥,你尝尝,以后别再饿着肚子干活。”
“不碍事,我壮得和牛一样,有什么可担心的。”
“牛也不能没日没夜地干活!”阿满语气一沉,十分严肃,“你连身体都不爱惜,就算挣再多钱又有什么能力花。流水不争先,争得是滔滔不绝。毁了身体谁来照顾你?”
月清怔住,不知如何回应。
小莲和阿满只是暂时陪着她,总有一日他们也会离开,她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只能依靠自己。
所以,她得爱惜自己。
月清低头呼出一口气,黯然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满脸落寞,阿满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簪,递到她面前:“我从未看过你戴簪子,第一支便由我送你,依你的能力,第二支,第三支……你将来会有无数簪子。”
“簪子?你为何送我这个?”她满脸惊愕,眼神藏着欣喜和意外,“我整日在厨房忙活,戴这个可惜了。”
“簪子只是簪子,你喜欢便戴着,不喜欢便撤下,没有可不可惜的。”阿满缓缓将簪子斜插入她的发间,微笑道,“月清,咱们每半旬休息一日吧,咱们去踏青,郊游,望风,人生在世不只有银钱二字。”
阿满说得没错,如今铺子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她不必再为填饱肚子发愁。她时常羡慕那些结伴出游的女子,穿得光鲜亮丽,举止优雅,她也应该穿件好看的裙子,涂上脂粉水粉,而不是白白羡慕吴秀秀。
“其实我也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现在……我也想试试。”
阿满欣慰地朝她笑笑,余光瞥见小莲在一旁盯着他们,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月清发间的簪子,他面色一红,立刻解释道:“这簪子你也有,不过我忘买了……我下次补给你,一定!”
“不用,我能吃饱喝足就已经很知足了,不需要什么簪子。”小莲讪笑着低下头,面有囧色。
月清心虚地望了一眼阿满,尴尬得不知所措,此时恰好铺子前停下了一辆马车,她立刻起身走去,念叨着:“有客人来了,我去招待一下。”
“我也过去帮忙。”阿满追上去。
宋蓁蓁缓缓走下马车,望着眼前巴掌大的铺子略皱了皱眉。
这就是最近大火的点心铺子?看着平平无奇,能做出什么好吃的?
她犹豫地走进,双眸流转间,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他!上次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