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苹觉得这几个月,把别人一辈子没经历的都经历了。。。
说回被黑衣人袭击,慌乱之下,自己瞎跑一通,很快便被追上了,眼看着黑影越来越近,屠刀就要落下,陈玉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却听嗖的一声,屠刀并没有如期落下。陈玉苹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被扔到了马上,不但肚子被硌得生疼,还气血倒涌,几乎要吐出来。。。
还是把眼睛睁开吧。。。
就看几个彪形大汉骑着快马并排跑着,嘴里还呜呜呵呵的吆喝着。又忽然发现,这几个大汉的装束完全不一样了,使用的还是弯刀。
心里一沉,这是。。。云奴人出手相救?
上了一个小山坡,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
“救回来了?”
“在这呢,跟个小羊羔似的,轻飘飘的。”几个大汉哈哈一乐。
陈玉苹心里一松,会说中原话,就好办了。紧接着被人扔下马,几个大汉,年轻男人也都下了马。
“少阿堂!要带回去吗?”其中一个大汉指着陈玉苹问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顺着大汉的手指,看了看陈玉苹,“带着吧,谁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又来了。”这么白净一姑娘,死了多可惜,图伦心里想。
陈玉苹站稳,也看清了年轻男人,头发高高束起,吊梢眼,鼻子很挺,有点黑,还穿着一身黑色。整个人却透着生机勃勃。
倒是有个好相貌,陈玉苹心想。
“这位公子,敢问。。。敢问你们是谁?是云奴人吗?为什么要救我?”陈玉苹见他们又准备上马,那种天地倒转的感觉她不想这么快的再来一回,于是赶紧发问。
没等来回答,几个大汉都哈哈的乐,“我们是云奴人,现在要回营地,你要跟着去吗?”图伦答非所问,还有点诧异,这么个小羊羔,居然还知道云奴人。
“那。。那你们是谁?可否送我回去?或者送个信让人来接我?”陈玉苹略微有点不安,看着几个大汉有点胆怯。
“我叫图伦,那是呼勒、呼图兄弟,这是巴多力、安一衮、安帕飞。”图伦很有耐心,仔细的介绍着,“你。。。暂时回不去,那些黑衣人跟着你的车队很久了,要想活命,还是跟我走吧!”
陈玉苹有点懵,不理解现在是到底是怎么样的状况,想要活命,就得跟着他?
“不不,这位。。。公子,你知道什么内情吗?能不能请你说明白?”陈玉苹急了。
几个大汉再次哈哈一乐,陈玉苹不明白有什么可乐的?一脸茫然的看了一圈众人,大家乐的更大声了!
陈玉苹:。。。
“姑娘你别怕,他们没恶意。只是语言习惯不同,他们习惯喊我少阿堂,而不是。。。公子。”图伦也笑了笑,“你别急!咱们先回营地,有吃有喝的听我们慢慢说,如何?对了,姑娘你姓陈吧?叫什么?”
少阿堂?公子的意思?那至于乐成这样吗?
“我叫陈玉苹。敢问。。。少阿堂,营地是哪里?”
众人又接着乐,甚至乐的停不下来了。
陈玉苹:。。。
又乐什么?
“小羊羔,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跟着走就是了,咱们要想怎么样,你还能支着脑瓜问问问吗?”呼勒一边乐一边说。
陈玉苹:。。。
“好了好了,陈姑娘,营地不远,看到座山了吗,翻过去,再走二个时辰吧?就在那。你别怕!他们。。。豪爽惯了,说话野,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图伦也乐开了。总不好说野蛮、野人之类的吧?!
“先去营地吧?你想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图伦再次建议。
陈玉苹只能点头,有些胆怯的看着高头大马。图伦像是知道陈玉苹心之所想,变戏法似的,从旁牵出一匹身形略小的黑色小马。
“你来骑,她还是小马驹,也很温驯,呼勒还会从旁看着,我们走慢些。”图伦解释道。
陈玉苹吃力的爬上马,战战兢兢的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骑马,根本没什么心思享受骑马的乐趣,除了颠簸就是磨得难受。。。跑了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陈玉苹就觉得腰酸背痛屁股疼,还有自己大腿内侧应该被磨破了吧?这还有大半日的路程呢,只能咬牙忍耐,怎么就那么远?又一次的想,我的翅膀啊!
都半下午了,终于到了营地,陈玉苹颤颤巍巍的下了马,又腿脚发软的挪到了帐子里,根本没心情去看帐子什么样。也别急,等陈玉苹观察好了,再来告诉大家。
呼勒自觉很贴心的塞给小羊羔一碗鲜奶,“喝!”
陈玉苹愣愣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碗,愣愣看着白白的鲜奶,愣愣的抬头看了看呼勒,发现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陈玉苹:。。。
“那个。。。大哥?”陈玉苹试探着叫,小小声的,“我。。。喝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