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章信严防死守的,他又不能打草惊蛇,还不太敢明着得罪章家,便把自己的人手撤了回来。曲里拐弯的找到了云奴练家子,拿了银子让他们把人囫囵个的抓住,再送回都城。
云奴跟宏朝打了数十年的仗,早就势不两立,这些练家子更是因为战争失去了家人,失去了牛羊营帐,便放下了所有,苦练杀人技,成了那个时代让人闻风丧胆的雇佣兵。他们也有一宗旨,那就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宏朝人,哪怕老弱妇孺!
而图伦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一直盯着这些云奴雇佣兵,和谈在即,为大局计,不能让他们破坏了。得知雇佣兵有了异动,便顺藤摸瓜,也是着实费了好些功夫才算是摸清楚了前后因果。。。
陈玉苹听完这一大车的来去因由,彻底愣住了。图伦看她表情不对,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试探道:“陈。。。陈姑娘?”
陈玉苹眼睛直直的,不转眼珠的挥开图伦的手,“甭管我,我得转一转脑筋。。。”
说罢,陷入了沉思。。。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在陈家那般忌惮的各房,只是小意思,连小意思谈不上。自己的父亲都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了,跟大房三房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陈六爷才是大杀器啊!
没想到这便宜亲爹,居然还干出了杀人的勾当。。。不不!这可一点也不便宜,贵上天了!
陈玉苹又庆幸之前自己没有出门去绣坊,还是劫后余生的那种庆幸,不然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成小爷糟蹋了?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吗?陈玉苹低了低头,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能呼吸了,又满脑子疑问。
“公。。。”陈玉苹顿了顿,如约的听到了大汉们的哈哈笑声。。。陈玉苹无奈的看了眼几个大汉,又对着图伦,“我有几个问题。”
图伦也笑了起来,“你问。”
“第一个,陈六爷、成小爷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是如何打探到的?”
“小羊羔,这哪是隐秘的事情?你们满都城都传遍了。。。甚至都城周遭的州府都能听到风声。”呼勒哈哈乐着给了答案。
陈玉苹瞪圆了眼睛盯着呼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陈家可是一点点消息都没收到啊,大房三房也是一点点异动也没表现出来啊。这等艳事自家一点不知,千里之外的云奴倒是一清二楚,多讽刺啊!
“是真的,小羊羔,不信日后你回到危城,等有从都城过来的商队你去问问看。”呼勒还笑眯眯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瞎说。
“第二个,成小爷。。。支付了多少银子?”陈玉苹按下多余的心思,先紧着自己的好奇问着。
几个大汉更乐了,呼勒几乎说不出话来,呼图看了看自己哥哥的德行,又看了看图伦,主动开了口,“小羊羔,这个数。”冲陈玉苹展开自己的巴掌,摇了摇。
“五百两?”陈玉苹惊讶,这么。。。便宜吗?
“对,先付了三百两,剩下二百两要见到人才给。那些云奴壮觉得很赚了,又能杀个宏朝人,何乐不为?”呼图有些笑不出来。。。可能是觉得自己同胞有点惨。
云奴壮,是他们对这些雇佣兵的称谓,这个称谓还跟宏朝人学了学,很满意这名字形容这些雇佣兵。
“为何。。。为何这么低价?”陈玉苹声音很低。
“因为他们活着就为了杀人,杀宏朝人,就算是不给钱,他们也肯干,何况还能白得三百两。”图伦略显严肃的说到。
“那。。。那些云奴壮,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吗?你们。。。”不都是云奴人吗?
“不会,你放心。安心住几天吧。”图伦很肯定,这时大家收了笑声,也跟着点点头。
“小羊羔,不用担心,云奴壮跟我们是一样的,只是。。。没完没了的战争,他们父母全死,子女也没留下,牛羊等牲口也失去了。。。发了毒誓,要为死去的亲人地盘报仇,这才。。。”
最沉默的巴多力却开口了,“他们只是痛恨宏朝人,却不会对自己的同胞下手,更不会对其他部族下手,我们今天伪装了下,他们不会再来的。”巴多力很肯定。
“那。。。还会不会盯着,等我落了单,再下手?”陈玉苹不太放心。
“不会,既然你被其他部族所救,就是长生天让你活下去的意思,云奴壮不会违背长生天的意思。”巴多力再次给出肯定。
长生天?又是个新词?陈玉苹默念了几遍。
“那。。。”
“我说小羊羔,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住不住下来啊?”呼勒很心急。
“住!要住!必须住下来!”可能是被笑了一天,麻木了,也被几个大汉的嗓门传染了,陈玉苹也跟着大声了。
“那不就好了,住下了慢慢问,这急的。。。”呼勒心情很好。
图伦也点点头,对着呼勒吩咐着,“去把那顶圆账支起来,放到中间吧,再把德萨玛叫来。”
又转头对陈玉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