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牙膏沫滴到衣服上她都没注意,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背后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如同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她僵硬着身子洗漱完,换衣服的时候检查了下,除了锁骨下面的红痕,胸部下面也有点发红。
她深吸了口气,狭小的卫生间里充斥着她的恐惧。
冯钰换好衣服出来,重新打量了下自己的房间,只几眼的功夫,她就忍不住闭上了眼。
强自镇定,冯钰慢慢坐下来,几乎可以肯定,昨晚她宿舍进了人。
她是痕迹鉴定方面的技术人员,对自己住的地方太熟悉了,一点点不对劲都能发现。
这是本能也是职业素养,但是把自己专业技术用在自己身上,那太可怕了。
冯钰几乎要崩溃,假装在自己桌子上找口红,发现东西都被翻过了,有一叠文件的顺序不对。
她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涂口红的手都在抖。
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装监控,她连检查的胆子都没有,生怕打草惊蛇。
对方显然是个老手,她醒来昏昏沉沉,对方可能被用了药。
而且这个人,一定是一个猥琐又恶心的东西,他如果只是趁冯钰睡着翻一遍,她不一定能立即发现。
他趁冯钰睡着的时候,还猥亵了她。
这种感觉让冯钰快要吐出来了,她收拾好东西,飞快离开了宿舍。
直到进了食堂,感受到人气,才好受了一点。
冯钰不停地安慰自己,对方不敢下重药,最多只是摸她两下,不敢对她做什么。
但是那张感觉,太恶心了。
只要一想到她晚上睡的死沉,一个陌生男人对毫无意识的她上下其手——
她想杀人。
之前预想的各种情况都有,她甚至想过被卫彻抓去严刑拷打,也想过对方……但是绝对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恐惧伴随着恶心从胃里往上涌。
她几乎是强迫自己吃下早餐的,她需要足够的能量。
冯钰见过很多穷凶恶极的案子,见识过很多杀人犯,有一个男的专挑□□下手,他到被枪毙前都觉得这些女的该死,是最脏的东西,猪狗不如。
这些人天性对女性有一种恶意,这个凶手一开始只是为了抢劫,却在杀人的时候极尽羞辱折磨她们。
这种恶意一开始被她归为劣根性,现在她忽然觉得,他们只是单纯对女性有这巨大的恶意和轻蔑。
她打了个寒颤,整整一个白天,都在想晚上怎么办。
对方显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一定不会罢休。
有那么一股冲动,她想不顾一切逃离帝都,回家,回家。
但是这无疑会毁掉一切,她答应了师姐,就一定要做到。
冯钰算了算时间,李观需要三天的时间,现在过去了一天,她只要再装两天,后面的事情就跟她没关系了。
这天晚上她穿了件最厚实的睡衣,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她睡觉前喝了很多水,一是紧张二是为了不让自己睡的太沉。
这个晚上,她没有睡着。
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听见了动静。
……
意识是昏昏沉沉的,她还在想对方用的是什么药,去医院抽血能不能查出来的时候——
就听见有脚步声往她床边靠近。
她的心跳的巨快,在寂静的夜里那么明显。
她既害怕对方发现,又希望对方发现,这样她就能打破这死一样的沉寂了。
冯钰不停地掐着自己的大腿。
很快,一只手摸上她的背。
她想吐,那只是黏腻恶心,如同下水道的老鼠。
恋恋不舍在她脸上摸了会儿,开始往她胸上探去。
她的意识越来越微弱,真的能晕过去就不用面对这样恶心的事情了,但是她不愿意晕过去,她要看对方胆子到底有多大。
对方揉了下胸,发现她今晚穿了内衣,似乎啧了声,然后试图脱下她的内衣。
冯钰再也忍不了了,她用尽力气让自己清醒一点,动了两下。
对方果然停手了,过了会儿,见她没有醒,又开始伸手。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猫叫。
极其尖锐的一声嚎叫。
那人吓得一哆嗦,骂了一句娘,终究是没敢再乱来。
他被安排这个任务的时候还没在意,没想到这小妞这么漂亮,他昨晚拿手电一照就被吸引住了。
精虫上脑,忍不住摸了两下,结果没摸几下,就看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着他,一只猫趴在窗外。
阴森森的跟鬼一样。
他吓的赶紧跑了。
今晚也是,奶奶的他犯了什么冲,反正东西没找到,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