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男人忽然道:“缅甸语。”
冯钰终于看了他一眼,有些疑问。
薛复点了点头。
“应该是缅甸语,看样子他不仅搞那些违禁药品,还沾这些……”冯钰语气嘲弄。
师姐突然问道:“卫彻搞了什么违禁药品?你怎么知道的?”
冯钰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咳了声:“听别人说的。”
薛复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挂电话去看医生。
冯钰不敢再多说什么,快速道:“总之你可以去查查那个叫小武的,医生来了,师姐我明天再联系你。”
她飞快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薛复,吐出一口气。
急诊抽血很快,等报告的时候。
“今晚——”她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男人,偏开头:“谢谢你。”
薛复嗯了声,问了句:“违禁药品?”
冯钰看了他一眼,实话跟他说了:“他给我喝的大概是GHB,我做过这种药的动力试验,剂量不大,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来医院差估计也查不出来了。”
这类药品大多发作快,分解快,就算在实验室查,也很难验出来。
她摸出口袋里的纸团,打开来,里面是几根短短的头发。
“这是我刚刚跟他打起来的时候扯下的,我鼻子很灵,他一靠近我就问出来那股淡淡的臭味,八成是吸过的,等我过两天一验就知道了。”冯钰说道。
薛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妞说她聪明吧,偏偏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把纸团拿走,对冯钰道:“我找人去验,比你快,你想收拾他,我动手,更简单。”
冯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她知道的,卫薛两家是亲戚。
他看着冯钰被包扎起来的右手,抽血的时候他才看见冯钰血肉模糊的右手,里面全是玻璃渣子,护士一点点挑干净的时候,还问她怎么了。
整个过程她都一声不吭,也不喊疼。
薛复只说:“我愿意为你做这些,别想太多。”
冯钰看了他一眼,终于不是那副没生气的模样了,她叹了口气:“可是我给不了你什么。”
他什么要求都不提,只说他愿意这么做——这不是道德绑架么。
可是过了今晚,好像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抽血没查出什么,但是她一直很难受,恶心想吐,医生说她可能对药物过敏,让她多喝水,今晚回去观察下。
跟她预想的结果差不多。
冯钰的手机钥匙包包全被卫彻的人拿走了,薛复也不放心,于是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她皱着脸跟着薛复去了他家。
他住的地方地段不错,房子不大,一百来平的单身公寓。
薛复给了她两个选择,睡他床或者睡沙发。
他家只有一张床。
“当然,你非要我陪你睡,也不是不行。”他抱臂看她。
冯钰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拿来的洗漱用品,她浑身脏兮兮的还有血,肯定要洗澡。
薛复看着她的右手,问道:“你能行吗?”
冯钰疲惫地点点头,手破了点皮而已,又不是断了。
夜色沉沉,薄薄的窗帘遮住了漆黑的天幕,男人接了几个电话,冯钰洗澡的时候,徐源的电话就来了,说自己明天赶回来亲自查。
薛复对他不抱什么期望,卫彻做事小心谨慎,很难抓到什么把柄。
张城的电话倒是给了不少信息,关于沈卫两家之争,以及温辞镜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那个案子如果能办,估计会牵扯到卫岐,据说相关的人都死了,我猜卫彻要的东西,在温辞镜那个师妹手里,那个警察特意走之前跟她碰面……”
“这些事你上次为什么不说?”薛复声音很沉。
张城大呼冤枉:“我上次正准备说,您让我别提卫彻那小子,我寻思他怎么着您了——不是,哥你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事来了?”
这小子消息灵通,薛复便说了今晚的事。
张城大吃一惊:“什么?复哥你看上那女的了???”
“怎么了?”薛复语气不善。
张城结巴了下,心中无比震惊:“没,没事,冯小姐挺漂亮的,挺,挺好的……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冯小姐讨个公道。”
这小子跟卫彻很不对付,看样子很愿意干这种事,薛复也没拦他,只让他不要打草惊蛇。
他找人问了边境一带,按冯钰的意思,卫彻估计真的在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难怪这几年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恐怕私下真正挣钱的另有门路 。
安排妥当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走到客厅,看看冯钰睡的怎么样。
他没开灯,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