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是个花花公子,投机倒把分子,抱女人大腿上位——两人碰了个面,喝了两次酒吃了一顿饭,居然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用冯钰的话来说就是,花花公子找到知音了。
也不知道冯艺跟薛洲说了她多少坏话。
“你是不知道啊,我他妈认识这姑奶奶二十多年了啊,我才几岁啊这就,从小就受她欺负……”
“她爸是我爸长辈,村里祠堂归她爷管……”
“一天天的把我当奴隶使唤,我哪是侄子啊——”
“我简直是孙子啊!”
冯艺一杯酒灌下去,回忆起童年,酒化成了泪。
薛洲看见他这张英俊的脸,仿佛身临其境,看见那个鼻青脸肿的少年,深深地同情起他来——果然,每一个能挣钱的富二代,绝对经历过生活的痛击。
冯艺年纪轻轻就混出名堂来了,可见这痛击多么痛彻心扉。
“你就没有反击过吗?”薛洲试探着道。
冯艺顿了下,看了他两眼,斑驳的灯光打在面前这个京城小霸王身上,居然有几分纯良。
生活对他太优渥了。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我这姑奶奶不缺小弟的,她想揍我,都不需要亲自动手的,等大了点,她又上了警校,好家伙——”
薛洲感觉屁股又开始痛了。
“大概是七八年前,我跟冯钰上高中那会,我把她骗去山里准备吓吓她,当时就三个人,还有个女孩,结果赶上台风,我们仨被困在山里,碰上了滑坡,冯钰脑袋摔破了——”冯艺开始回忆。
薛洲听得津津有味,给他倒酒:“然后呢然后呢?”
看着酒杯,冯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也摔的不轻,一身血和泥巴,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村里的人终于找到我们了,她跟那女孩被送医院了,我被吊在祠堂打了半天。”
薛洲裂开:“不是,这么可怕的吗?”
这什么偏僻封建的小农村,咋还上私刑呢。
冯艺幽幽道:“我爷爷半夜赶回来亲自打的。”
薛洲:“……”
靠,他哥以后千万不能去冯钰老家!
其实冯艺没说的是,冯钰确实只是皮外伤,但是跟他们一起的叶才,差点掉下山体裂缝被泥沙埋了,要不是冯钰拽住了,叶才搞不好要丢命。
村里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仨串成一条,叶才已经昏迷了。
所以那次他爷爷才会那么生气。
自那以后,他们仨就再也没闹过别扭。
一直到现在。
冯钰这边。
范游对她更热情了,一个劲约她出来玩,比正牌男友还要热情——冯钰觉得他可能是Gay,一点都不怕别人误会的。
这小子也挺有意思,家世不错,虽然是家中独子,但是脾气非常好,人特别有趣。
“这波,这波就叫控制预期……”
“预期,在经济学模型中非常重要的……实际中呢——”
范游大着舌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陪她玩游戏的Coco去洗手间了,冯钰就听了一耳朵。
“你以为他谦虚,取平均值——”
“其实他很自信,取最高值,最高值!”
“什么机构预测,都是一群坐办公室不懂一线的饭桶,一线增长水平,才是是我们的大国自信……”
薛复把范游推开,不想听他发牢骚。
范游不干,非拉着他喝:“中华民族最大的优良传统就体现在……嗝儿……任你潮起潮伏,我自龟然不动……”
薛复无奈,把他酒杯拿走:“这是——”
他刚想说中庸——
冯钰凑了过来,一脸好奇:“他在说什么王八?”
还龟然不动。
薛复乐了。
他肩膀上的范游眼睛亮了,细细体会王八二字,颇为中肯。
他觉得自己遇上了知己,问冯钰:“你也买了股票?”
冯钰不解,王八跟股票有什么关系?
薛复看了眼刚亏半个小目标的范游,笑呵呵:“他说的是A股。”
冯钰一脸同情:“……我不买股票。”
边上有个看起来三十五六的女人,拍拍范游的肩膀,安慰他:“没事,大A面前众生平等,你要相信国家。”
范游哭的更伤心了。
那个女人看了眼冯钰,语气非常温和:“其实冯小姐可以试试买买不同的股票,很多人对股市有误区,股市门槛其实不高的,比如最近的闽生科技和智河医疗——都是很有前途的技术股哦~”
闽生?
旦叔不是要减持吗?
女人开始跟薛复聊起了这两个公司,侃侃而谈,自信又认真。
还真诚建议冯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