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从西漠古国到南蛮疆域的景色也越来越分明,乐晓晓她们一路从沙漠戈壁走到平原四季,只觉身旁的绿色植物愈来愈多。
这一天他们在中途汲水休憩,来到了一片水草丰美的湖畔。
“晓晓快看,这湖上有花哎,白花黄蕊,还挺好看,这是什么花?”萧芸儿好奇道。
“一种特别的水生杨花。”苏雨笙下意识说完,发现萧芸儿早就带着晓晓跑到另一边了。
“这里还有个像猪鼻子一样的船!哈哈,真好玩,今天天热的慌,不如让马儿在这儿吃个草,我们先一起游个湖吧。”
远处还有她青春洋溢的声音,苏雨笙不禁摸了摸鼻子。
那天萧芸儿醒后,对于酒后认错人亲到他是真的尴尬,当时虽然各自道歉说要负责,可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怪怪的。
苏绿蓝拍了拍他的背,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他从雪谷回来都听说了,虽然好笑,但是这冰块脸兄弟艳福不浅啊。
另一头,夏子和收到了苏绿蓝从雪谷带回的信,水榭说翻遍了医术也无用,蛊毒还是难以破解,此外冰瀑那边有一些动静,预知着这趟南蛮之行会不太顺利,叮嘱他千万小心些。
南蛮疆域,黑水玄武的地界,那里毒虫异兽甚多,还有连雪谷都未知的蛊毒存在,想起九曲森林慧伽公主那埋伏好的一手,以及东海出现的冰蚕子寻仇,尽管迟子衿答应留在西漠国彻查蛛丝马迹,他却总感觉一种风雨欲来的阴谋在笼罩着他们。
日月兼程的赶路本就乏累,现在大家都是修整的时候,乐晓晓便由着萧芸儿带她去找乘猪糟船的船家,“老板,你这船什么钱出游啊。”
船家婆婆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力气却不小,只见她轻松得手摇船桨,笑眯了眼,“我们这有好几种,客官是要乘坐几位呀?”
乐晓晓点点人数,大多都是一副能休息太好了的样子,不多时,一行人全都上了船。
崇天高云,波光云影,上下天光,从船上眺望水上,眼前都是一片好景致。
久居东海,天生亲水的萧芸儿一上船就像回到了家乡一样,感觉十分自在,“婆婆,你们这儿真漂亮啊。”
船家婆婆笑眯眯道,“不光如此,我们这儿还有更有趣的哩。”
“什么事有趣呀?”
“我们这儿啊,是母族为上的地界,不像你们中原人的相公啊,妻子会有三妻四妾的委屈,我们这儿的女娃娃是少有婚约的,若是真看中哪个心仪的男子就留花示意,晚上春风一度,可快活潇洒了。”
“啊?少有婚约,只是春风一度,还可以这样?”萧芸儿讷讷道,“可是,可是如果没有婚约,丈夫随时离开了又如何?”
婆婆多看了萧芸儿一眼,“离开了就离开嘛,这正说明他并不属意他的妻子啊,女娃娃才是最金贵的,咱们再找一个便是。”
难得见到这么多人,婆婆忍不住畅所欲言,“当然,女子除了留花示意春风一晚,也可以当天嫁娶及时行乐,我们称“阿柱”与“阿夏”作为亲密的情侣,而男子就再也不能被其他人约春风一度了,这种婚约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但那又何妨?幸福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还能感到快乐……”
“离开了就说明他并不属意她……”萧芸儿呢喃出声。
怎么浅显的道理为何她一直没悟明白?她不免隔窗相望,却正好对上苏雨笙的双眼,萧芸儿心里一虚,酒醉的她可太傻了。
乐晓晓一边分神微笑,一边看着水面思考线索,忽然看到水面一处白杨花异常得动了下,她不禁握紧吟月,夏子和则沉声道,“有埋伏!”
水面下忽然跳出一群穿着奇形怪状的黑衣人,猝不及防得将他们在半空中包个正圆,这些黑衣人行动迅速,撒下大片的缚灵网,毒雾在水面蔓延——
一片混乱中,乐晓晓奋力得逃到岸边,视线清晰时却再也看不见苏雨笙、萧芸儿、苏绿蓝他们了。
“芸儿!雨笙!”
“还愣着干什么?”夏子和拉着她赶紧躲进迷雾尽头的山林,“屏住呼吸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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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峦叠嶂中,慧伽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空幽的山林中愈显阴森,“又追丢了?快给我搜!”
“是——”整整齐齐的人声竟是不下百人!
“她为何如此执着抓住我们?”乐晓晓纳闷得躲在山林中,心里十分焦急,被抓去的朋友们会怎么样?
“冰蚕子和慧伽背后一定还有黑手,”夏子和忽然虚弱道,“麻烦乐姑娘拿一下我袋中的固元丹……”
乐晓晓这才注意到夏子和手抖如筛栗,她收敛担忧,一边翻找一边担忧,“是水面,你刚才中毒了吗?”她一边翻出锦囊中的固元丹,一边唤出菩提子给夏子和护法。
夏子和却止住乐晓晓的治疗,只是服下丹药,“现在治疗,灵力涌动太容易暴露我们了,慧伽带的人都是顶尖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