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蓝痛得脸色发白,却强忍住痛呼,只小声安慰明芳菲,“芳菲我没事,你保护好自己,我来时放了求救信,只要熬到阁主来……”
明芳菲握紧苏绿蓝的手,只能强作镇定得对身边人说,“拿药过来。”
夏汹手下的黑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看着他们,似乎看着这群“俘虏”苦苦求饶的样子十分开心,他们粗声粗气得嘲笑道,“哪有那玩意,没有!”
明芳菲美目一横,多年执掌客栈练就的炉火纯青驭下之术带给她气质上不自觉的威压,“你们如果想让他死,就当我没说,但我们都知道,活着的人质才最有用。”
她在生死之际也想明白了,她们这些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哪用得着这么多人围剿,唯一有用的,是用她们的性命引来阁主深入险境。
明芳菲盯着对他们下手的黑衣人,心中暗念:不要慌,我要好好活着,更好得守护浮云阁。
黑衣人这会儿才真的慌了,如果这群人心存死志,那麻烦的绝不是夏汹而是他们自己……于是,他们派出一个脚程快的去请示因为伤痛愤而离开的夏汹,没一会儿,那人就带来了金疮药和绷带,去的黑衣人额头上有明显的砸痕,显然是被迁怒狠了。
所以,在明芳菲仔仔细细给苏绿蓝包扎好伤口时,黑衣人鸦雀无声,自找没趣得看看天看看地,这个苦差事连欺负人的一点乐趣都被剥夺了,他们心中直言晦气。
苏绿蓝歪着头,趁着明芳菲贴近自己包扎时,笑道,“芳菲,真厉害。”
那一股调笑的热气因为凑得极近,像是直往自己耳朵里钻,明芳菲心中又苦又甜,嘴上却说道,“闭嘴,叫姐,我比你大那么多,合该多照顾你的。”
苏绿蓝咕咕直笑,“生死之间,我只想表白一次,芳菲,如果这次我能侥幸活下来,我想永远照顾你,遇到危险挡在你的身前,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明芳菲一把捂住他的嘴,阻止这个伤残人士的胡言乱语。多年坚硬的内心却不知不觉中松软许多,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眼底的笑意不受控制得跑了出来,被苏绿蓝深藏在了心底。
“那我们都先活下来。”
刚包扎完的夏汹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气得刀剑出鞘,“好你们这对狗男女!真当我不敢动你们是吗?”又看向一旁的黑衣人,“还有你们这群饭桶,个个都是不懂变通的,吊住一条命的情况下怎么折磨人,还要我教你们吗?”
“住手。”
“晓晓!”
“阁主救命!”
乐晓晓看着被刀抵住喉咙的明芳菲,和琵琶骨被穿断的苏绿蓝,眼里一片晦暗,整个浮云阁的戏台被尽数摧毁,云遥前辈亲手题下的匾额被摔得粉身碎骨,如同阁内期期艾艾的众人。
他们是最出色的探子,虽不如祖师爷一样有着独步天下的武功,却每人都习得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保命。
可就如狡兔三窟遇上鹰击长空,她最想护住的同僚却被打断筋骨,神色惶惶,无能为力。
她该留下一个武力的,乐晓晓收敛神色,平静得对夏汹道,“你们想要什么?”
夏汹一脸横肉都得意得笑开,慢条斯理得打量着她,眼前的美人不光有动人的势力,还有这如玉的身姿脸蛋儿,终于,他放声笑道,“很简单,乐阁主还有这芳菲掌柜,你们二人亲自陪我一晚,并保证浮云阁以后老老实实地为我主效力,看在阁内数十条性命,阁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对吧?”
“呸!你个下三滥的家伙,都在这放什么狗屁,啊——”
“绿蓝!”明芳菲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恶狠狠地踩上伤口,泪如雨下。
苏绿蓝大喘着氧气,脸色苍白如雪,却努力对她笑道,“我没事,就是恨自己保不住你。”
被绑在地的数位浮云阁群众此时悲愤不已,“阁主不要这样做!”“不就是一死吗?老子不怕。”“我们决不当这畜生的走狗!”
夏汹不怒反笑,“看来乐阁主是注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苏绿蓝只是笑着看向明芳菲和各位兄弟,后者心有灵犀,视死如归得闭上了眼。
“不如看你身后是谁?”
苏雨笙挟持着风拓缓步前来,言简意赅,“你先放人。”
夏汹看着一向披靡的风将军被挟持,吓得两股战战,“这,这?”
风拓冷眼看向一众茫然失措的暗卫,“放人。”
“是,是——”
风拓积威甚重,纵使不是他亲属的军队,夏汹的暗卫也怕他得紧。
这可是王最倚重的破军星风将军啊,就这样被这个煞气十足的男人给俘获了?
他,倒底是个什么来头?
眼看这群人还不动,风拓双眸冷然一扫,夏汹手上中看不中用的刀也嘭得掉落。
明芳菲抓住机会,用尽全力扇了伤苏绿蓝的黑衣人一耳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