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培培告别了两位闺蜜,刚坐上出租车就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她在那头着急地说道:“培培,你在哪儿呢?快回家吧,他回来闹事了。”
听了母亲的话,唐培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忙说道:“妈,您别着急,我马上就到家了。”
挂断电话,她慌乱地拨通了贺宏博的电话,她害怕他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贺宏博在电话那头喊道:“唐培培,我知道你就是想把我搞死,现在网上已经开始发酵了,所有人都在骂我,学校也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调查我,你的目的达到了。”
唐培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贺宏博,你冷静冷静,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早知今天何必当初,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闭嘴。”
话音刚落,贺宏博便挂断了电话。
在唐培培的家中,客厅里已是一片狼藉,贺宏博手里拿着一把刀,冲着丈母娘喊道:“你们都不想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宏博,宏博,你别冲动,你千万不要冲动。”
唐培培母亲的怀里抱着两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努力地稳定着贺宏博的情绪,深怕他做出伤害人的事情来。
坐在出租车里的唐培培心慌到无法呼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量,拨通了报警电话。
贺天天突然从外婆的怀里走了出来,扑到贺宏博的身上,哭喊道:“爸爸,爸爸,爸爸,你不要伤害我们。”
贺宏博仔细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好几眼,眼眶中渐渐充满了眼泪,他开始环顾这个家。
从前,他的内心还没有被欲望填满的时候,他们也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啊。
两个高级知识分子,都有着一份不错的工作,生了一儿一女,多么稳定的生活。
可是有些人那,总是那么不容易满足,上了一个台阶,又想爬上更高的台阶,慢慢地就忘记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标准。
这一刻,贺宏博是真的后悔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突然,贺宏博拿起刀在自己的左手动脉上割了一刀,鲜血瞬间渗出,滴在了地上。
唐培培母亲差点被他的行为吓晕了过去,冷静几秒,赶紧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捂住了贺宏博的伤口,“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犯了错,改正就好了,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贺宏博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妈,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培培。”
唐培培还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她还不知道贺宏博轻了生。
好在这时接到报警的警察同志们先她一步到了他们家中,见贺宏博满手是血地瘫坐在地上,脸色渐白,紧忙拨打了120。
120车很快就来了,拉走了已经几近昏迷的贺宏博,与进了小区的唐培培擦肩而过。
她一路狂奔到家,一进门就看见了地上的血迹,以为是母亲跟孩子们受了伤,拉着他们上下查看着,“妈,天天,小鱼儿,你们没事吧?”
唐培培母亲已经被吓得全身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抱住唐培培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道:“培培,贺宏博他自杀了。”
唐培培只觉得大脑懵了一下,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空白。
虽说她对贺宏博已经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甚至带着无数的怨恨,但在听到他自杀的消息时,她的心头仍是一紧。
大概是因了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吧,人都是有感情的高级动物,人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几年呢。
唐培培努力地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随即将母亲跟两个人孩子拉进自己的怀里,“没事,没事,不害怕,都过去了。”
这话像是在对他们说着,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着。
这一夜,唐培培躺在床上,彻夜无眠,她想了很多关于从前,又想了很多关于未来。
她想通了,从此以后,好好为自己活。
清晨,太阳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扫在她的脸上。桐城的深秋悄然而至,温暖的阳光越来越显得弥足珍贵。
唐培培是被朱晓雀的电话吵醒的,接通电话,那头的人劈头盖脸地责怪道:“唐培培,现在你满意啦,贺宏博自杀了,我丢了工作,全网都在骂我们,你开心了,你高兴啦。”
唐培培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不管朱晓雀说什么,在这场无形的战斗中,唐培培胜利了。
“朱晓雀,你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完,唐培培挂断了电话。
以后,他们的电话,她再也不会接听了。
因为跟贺宏博还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唐培培还算他的家属,警察同志也打来了电话。
“唐小姐,你们之间的情况我们大概了解了,打这通电话是想告诉您一声,贺宏博他醒了,问题不大,您放心。”
“谢谢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挂断电话,唐培培重新躺回了床上,躺成了一个标准的“大”字。
长长地呼吸一口气,这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