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讶异起来,“你——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总是能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声音中露了些惊喜,听起来他是因为鎏璧出乎意料的行动而感受到意外之喜。
鎏璧并没有下死手,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除了让这个怪物有一时的痛苦挣扎外并没有其他的重伤反应。
不知道鎏璧是为了躲开血液的喷溅还是以为得手了,她的身影消失在能被看到的地方。
鎏璧动起来的身躯犹如一道有方向的流星,她将宛如百年老树一样粗厚的脖颈用灵力划出一道痕迹后又快速地闪到怪物的眼前,最后静悄悄地在呈绿色的瞳孔前站立。
面前硕大的瞳孔透着一股诡异,在鎏璧出现就又缓缓挪动着肉眼清晰可见的眼珠。怪物显然也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想去攻击她,可脖颈处的大放血让它的动作变得迟缓,它的动作根本跟不上来回躲闪又开始剧烈攻击的鎏璧。
鎏璧的一双眼不躲不避直直地将目光投射进怪物绿油油的双眼中,密密麻麻的图案倒映在瞳孔中,像是活了一般,缠绕进她的思绪。
她应该知道这个阵法,但却没有缘由地搜刮不出来解决的办法,或许只是知道她完全不会解。
血管的割裂只能让这个庞然大物迟钝那么一会,说不定很快就会又使长须攻击。
鎏璧凝眉思索几许,细眉在想出来办法后舒缓起来,她的双手开始在躲闪时繁复地结印,用来摄人魂魄的术法被她稍稍改了下。
她想不出来这个阵法的解决办法,只能暂时控制它其中的灵魂,接着就能一探事情的原委。
除非它根本没有灵魂,要不然不会不成功。
等声音追寻一番发现她的存在后,摄魂之术已经缠绕进瞳孔中,和术法连接的识海中像是正播放的动画短片,一幕幕的场景掠过脑海成为她记忆中的一部分。
鎏璧的双眼披上一层蔚蓝色,这些回忆中的它很痛苦,现在在短时间内杀了它并将它从被阵法缚住的灵魂解放出来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几乎是一确定,鎏璧便开始了行动,她脊背微躬,纤细的身躯像是一支骤然飞起的箭,自开弓之后便一往无前。
地面以及周围高大的石壁都摇晃起来,碎石飞溅,无处不在又迎风而起的灰尘将眼前变成一片黄。
迎着风的则是长须攻击时扇起来的,长须无差别地攻击着又要砍向它脖子的鎏璧。
鎏璧气息有些不稳,她的手边并没有顺手的工具,以往的她也并不需要工具,但对于现在消耗灵力过多的她来说顺手的工具更利于她发挥。
现在只能硬来。
一道道灵力如同密集的雨点朝着它脖颈最脆弱的地方劈下来,快且狠,尤其是先前被她打击过,现在根本怎么还击都来不及。
脖颈处的血液也似流水一样顺着割裂的血管流出,脖子摇摇欲坠,悬挂在最后一段根骨上。
然而做出这些的鎏璧就算被溅上了血脸上都毫无波澜。
一直注视着鎏璧的声音在充当沉默的观众观赏她的动作后忍不住问:“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他沉默了许久,在看到鎏璧一改之前犹犹豫豫的模样又毫不留情地朝怪物劈过去才开口说了话。
他真的是惊喜,惊喜极了。
不愧是她,做什么都自有一套章法。
但是,鎏璧对他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又让他很不满。
手中的动作没停,鎏璧面容沉静地抬眼看向上空,冷声道:“你是谁,我并不想知道。”
她微微喘了口气,苍白如月的脸色没有影响她手上的动作,在空隙中拂去手上的鲜血,并笑了笑,“并不需要你来告诉,总有一天你会自动出现在我面前。”
对着这气息虽然越来越微弱却仍旧站立着的怪物进行最后一击,不紧不慢地说着话,“而且你也不会告诉我。”
巨大的头颅在她说完话的后一刻应声落地,坚实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可是就算如此,怪物的身躯依然是站立着,相比受伤时更加板直。
鎏璧从肩膀开始飞跃下来,全身弥着的灵气也全部卸了下来,她回过头看向深坑里露出的头颅,缓步朝它走过去。
这时,无法预料的异变突生,幕后的声音也爆发出一声狂笑。
这边,乘坐传送阵出来的秦樾一脸凝重,从出来到现在他的表情便一直没有变过,整个人虽然灰头土脸却依旧风姿如朗月,如山如峰的双眉被裹上阴影,似乎有什么在困扰着他。
“鎏璧的灵力是怎么回事?”
他问出一直想问的话后,他们身后的地面凭空生出了一个大坑,塌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