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丽朱一脸迷糊地看了过去,同时后背也莫名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一眼便看到鎏璧也正认真地看向她,与其对上眼神的时心脏猛地一停,镇定自若地回答:“姐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一瞬间又回想起什么,眼神向下,目光惊慌地飘忽不定,语气骤然慌乱,“那、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觉得一点也不像。”
“真的。”
“姐姐,要不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怎——”
鎏璧并不以为然,出口打断她的话,慢慢地说:“可是我觉得很像,还有那些被铺上黄色黏物的白骨。”眼神一转,看着旁边面色渐渐变得惊恐的人,一抿唇,像是解释,“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们早就遇到了搞坏事的人,说不定——”声音拉长,微顿,“她还和我们一起吃了早饭,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她的神色冷淡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人还是因为这里太过阴森。
杨丽朱看着她含笑望过来的模样,口中的话像是寻求认同,又隐隐约约地像是在警告,但她还是像以前的表情,轻声回答:“的确有可能是这样。”
声音低的像是被吓得不敢再放大,看着鎏璧,硬扯出一个微笑,“那姐姐,我们现在快点走吧,我感觉这里不太舒服。”
杨丽朱眉眼低垂,眼神中一抹狠辣闪过,她已经提醒过了,可要是一心求死,那就不要怪她。
鎏璧冲她点头,“好。那你跟紧我。”转过脸时又是冲她微微一笑。
杨丽朱微怔,这笑容是在安抚她吗?还是有其他意思。
等眼前只剩下一个背影后,她脸上回应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是她敏感了?还是她已经看透一切。
不可能,凡是被她接近后的人,无一能逃出她的手掌心,更别说看透了。
可…鎏璧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么,嘴角从进来开始就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可是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看见那些东西都不怕?
明明她看了都觉得恶心。
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丽朱神色微暗,说实在的,她总时不时觉得被看耍弄的人是她。
可一看鎏璧的神色,一点没有戏耍人的样子。
鎏璧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侧过头来看她,“怎么了?为什么不跟上来?”
杨丽朱一看到这双眼,仿佛什么都无所遁形,眼神向四周移动,才知道自己已经落下了很大的距离,可她虽然有些不在意,但脚步是一下也没停。
略带不耐烦的眼神没能让她多想,只能先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就是有些害怕。”
“姐姐,你别嫌我麻烦,我会跟上你的。”
鎏璧挑眉,漫不经心地嘱咐,“好,那你要跟紧一点,千万不要再落了半步。”
这条小道极为冗长,往前的路怎么走都没有尽头,越往里去,周身雾色越弄,现在已经从浅薄色变成了浓黑色。
而与黑色融为一体的是眼前的破旧房屋。
破旧房屋陈旧、杂草丛生并遮住去里面的路,但它的外观依然能看出这是一栋在几十年前略显不错的小洋楼。
鎏璧刚要推门进去,身后却传出一阵邪风,一阵尖利的叫声将以要刺破而的态势响起,“姐姐!小心。”声音一落,又是一股大力将刚要回头的她推进门。
两扇门外传出门锁相击的声音,眼前是一片漆黑,四周也不太寂静,窸窸窣窣的声音于身后脸前、头顶脚边响起。
刺啦、刺啦——桌椅板凳似的声音,剪刀划布的声音,针穿过布的声音···没有一丝光亮的空间里各种奇怪的声音不绝于耳。
鎏璧却像是对四周的一切都没有感知,她侧目看向已经融入黑色的门框痕迹,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嘲弄的神色在这双眼睛里闪过。
然而这一扭头,脸颊被周围的丝线刮红,丝线互相摩挲拉扯的声音绕着皮肉响动。她一动,丝线缓缓收紧,胳膊、小腿同时也都被收紧,皮肉被丝线勒得凸起。
很显然,她已经被丝线包围住,现在是一块躺在砧板上的鱼肉。
巨大的剪子横在眼前,幽蓝的光芒在丝线中闪烁。
黑暗中燃起零星幽蓝光点,光点悬在剪子头部,光洁又锋利。
透过零星蓝点,可以清楚地看到泛着鲜血味的娃娃排排靠在墙角,很有规律,按照大小和精致程度依次排列。它们的身体整洁漂亮,可以看得出它们的主人很爱护它们。
鎏璧目不斜视地看向这个方向,没有开口说话,也不动,一副已经被制服的模样。
持着剪子的东西也这样以为,它开始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动着剪刀。剪刀之间的缝隙也慢慢扩大,像是一个会张开的血盆大口。
同时,鎏璧也对着这个血盆大口露出个微笑。
杨丽朱站在破败房屋前,目光落在看着眼前锁着门的人,嘴上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