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空间,长而狭,最底面刚好装下一个小而精细的雕刻物。
它散发着稀薄的光芒,凹凸不平的外面布满血红色,表层被层层咒文覆盖。
这块东西扑面而来的一股熟悉感,熟悉感之外又多了些令人厌恶的感觉。
单手覆盖的时候,那股熟悉感也越来越深。
它是命石的一部分。
鎏璧脸色冷下来,整个人都变得锋利起来。
她双眸微阖,将手随意放在阵眼周围,一声巨响平地而起,接着她快步退回不远处,也是同一时间,她跳入前方裂成的一个巨大深坑。
秦樾被声响吸引,看过去时早已经不见鎏璧的身影,他一边应付着他们一边寻找鎏璧。
她再出现时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手上拎着一颗很小的东西,散发着奇异的目光,手心流出鲜血的顺着手边轮廓流到指尖。
秦樾眉头皱起来,她受伤了。
鎏璧的心神有些不稳,刻在上面的咒文已经被她一一消除,可是上面缠绕的冤魂她无法消灭。
邪恶的气息已经完全渗透了它。
她微微转动目光,视线在闪着微弱光芒的东西上停顿片刻,做下了决定。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它堙灭成粉末,化在空中消失不见。
一被毁掉,鎏璧像是受到了重创,她身形变得虚晃,捂住心口看向自己的掌心。
命石是从她出生以来就附带着东西,她的名字也是从上面得来。它被她曾经交给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它的意义于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同。
众人争夺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被毁了,静止的四周将打斗无限放大数倍,也变得激烈许多。
一声激动喊叫的响起穿透其他声音。
“你做了什么?”
顾应名狠狠地反击着却不见奏效,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目眦欲裂地看向鎏璧,恨声道,“秦樾!赶紧让开。”
“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樾眉头未皱一下,无所谓的笑笑:“哦,那我就更不想让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鎏璧做了什么决定,他都无法干涉。
贺迦目光难言地看向秦樾,也掺和进去:“秦樾,你这一次可算真的把顾家得罪了。”她依旧像平常一样的口气对秦樾进行规劝,“接下来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要不然光凭贺循是应付不了。”
秦樾以前不是这么锋芒必露的人,天赋好却也谦逊有礼,怎么失踪一次模样就变了个样。
贺循和他亲如兄弟,他要是出了事,肯定是第一个要替他出头。
秦樾目光淡淡:“放心,我不会殃及到贺循。”看她又要说什么,轻轻一笑,“你扪心自问,这东西是属于你们的吗?”
他眼神莫名,想到前世的境况,他也能猜到顾应名可能是用了什么邪门的手段来获得这个东西,最后越过其哥哥成了家主。
贺迦错愕地看过去,可秦樾却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将一个招式打过去将她被打退数里。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强,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明明之前他们还不相伯仲,贺迦最后看到的目光全是秦樾瞳孔中的无边冷酷。
秦樾立在原地,余光看向另外三人,眼神飘到正疯狂跑着的顾应名身上,心里做着衡量,现在动手到底划不划算。
顾应名这时正仓皇地朝大坑跑过去,他恍惚地看向大坑,又看向脚下裂开的缝隙,踉跄几步,视线里依稀能看见几点粉末的空中。
鎏璧的面前忽然飘过一道身影,身影停在她的面前,一张脸上满是愤恨,他大声质问:“你做了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了做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做?”
顾应名绝望地转起圈子,一脸怨气地看向鎏璧:“我不会放过你的,整个顾家都不会放过你。”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有一个不再被顾应许压在底下的机会,居然就被这么毁了。
顾应名当然怨恨至极,他恨不得生吃了眼前的肉。
鎏璧听着他持续性地放狠话,神色没有任何波动。
思绪里满是她的命石怎么会出现这?
她的命石明明在那家伙手里。他曾经提过他修炼上遇到了些屏障,偶然一次,她得知她的命石对他的修炼大有裨益,后来,她将她的命石借给他用一用。
只不过后来他一声不吭地离开,将命石也一同带走。
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家伙,除非是他死了后这些都被别人所得,要不然这一切应该都是他所为。
命石对她没什么作用,她却不能放任自己的东西被人利用在外面为非作歹。
鎏璧想要将最近发生的事理清,可一旁喋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