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是安抚,拍得他是一头雾水。
鎏璧视线转到前面,支着下巴,看着站在对面的川海:“喂!你就是秦樾的师父?”
“你想要什么?”很快她又补充了句,“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川海对她的发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交易?”
“我要你和秦樾断绝师徒关系。”鎏璧说完露出个志在必得的笑容,“如何?”
有个这么居心不良的师父在身边,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真的着了道。
一句话让整个室内都落入静止的空间里,除却鎏璧以外的人都以为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
她怎么就这么说了出来。
鎏璧那略带俯视的眼眸让人分为不自在。
川海更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眸,他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陡然提起了气势,冷声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鎏璧看到他这么生气笑了起来:“我没有胡说。我说的实话。”
川海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神情忽然笑了,摇摇头:“小友,阿樾是我一手到大,你也太看轻我们的师徒情谊了。”
鎏璧挑了挑眉,想起秦樾曾经说过的事,面前的人又在提起这所谓的师徒情谊,他的虚伪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作呕。
她不想跟眼前的人虚与委蛇,冷声质问:“师徒情谊?你有吗?”
鎏璧看着他一脸无辜的神情,哼了声:“你自己做过些什么好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修仙之人居然老想着捷径。”她还记得秦樾嘱咐,将话只说了一半,又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大可以将你虚伪的面具拆穿,好好让各大世家门派看看你到底是个怎么样恶毒心肠的修者。”
川海看着鎏璧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听着她的暗示,她没有任何掩饰的得意洋洋的威胁,在小辈面前出丑的他,他忽然觉得这张脸变得面目可憎。
他伸出食指指向鎏璧大骂:“竖子,竖子!”
“你竟敢这么污蔑我。”
川海留意到秦樾朝他这看过来的目光,立马高声道:“我川海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什么违背良心之事。”
鎏璧只留意了前面几个字,她看向秦樾和凑在一起的贺循:“他在骂我?”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他们都有些傻眼地看着鎏璧出人意料的做法。
鎏璧目光变得冷起来,说不通就骂人,她凉凉道:“你刚才的话不是证明了你心胸狭窄。”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在诚心诚意同川海谈事。
川海被她这无比笃定地气得想要吐血,想要用气势压过她,他却发现自己或许完全不是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人的对手,目光又落在秦樾身上,声音猛地抬高:“秦樾,”
鎏璧的声音也猛地抬高:“川海。”
她一不小心就用灵力,川海果不其然被震得口吐鲜血,踉跄地退后几步。
看着反应过大的人,鎏璧不自然地轻咳两声,略带几分真诚道:“我是诚心诚意地想要和你做交易。”
说完,她从纸巾盒中抽出一条纸巾来,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纸巾上画了一个符号,接着,素手一翻,纸巾飘到川海的面前,她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写下你的誓言,你与秦樾不再有任何关系。”
“以后你也不得以师父亦或是长辈的身份要求他做任何事。”
她已经逼到眼前,川海抬眼看着咄咄逼人的鎏璧,呵了一声:“我要不写呢?”
他负手相看,手一挥,四周的家具分散,家具也砸到四周的墙壁上,变得四分五裂,好像随时都要和鎏璧大干一场。
刚才那一退已经让他知道他不是鎏璧的对手,这番姿态只是为了做给秦樾看。
起来的风波并没有影响到鎏璧,她坐在完好无损的椅子上,看着川海身下的椅子,手指轻轻一指,椅子当即四分五裂。
她眼神冷漠,轻飘飘地说道:“你不写那就死。”
川海对于她那么干脆说杀感到震惊,同时又揣度着她真正实行的可能性。
他轻轻哎了口气:“你这样做,难道就不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鎏璧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当事人?”反应了会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秦樾,“不需要他的看法,我这是为了他好。”
川海转头看向秦樾,无奈的语气响起:“秦樾,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你从前也不是这样,怎么出来一遭就学坏了?”
秦樾一直都没替他说话,刚才这黄毛丫头的那一番话是不是已经表情他知道他收徒的目的了?
所以才借这位不知什么来头的修士来敲打他、羞辱他。
川海探究的眼神看过去。
听到他话的秦樾心神一震,低声唤了声师父,又看了眼鎏璧,眼中藏了万般若隐若现的思绪,他微微低下头,露出神色看不出来任何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