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主宅。
几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播放的录像,鎏璧只是看了一眼,好像再未关注过。
播放到一个少女出现的画面时,她忽然伸出一只手竖起食指进入他们的视野当中,附在监控摄像前,手指和屏幕里的什么东西进行了拉扯。
最后鎏璧胜出,一缕淡黄色的线被缓缓吸出来。
录像也在此刻发生了变化,成了搜不到频道的一团雪花白,最后又像是短路一样变成了一团漆黑。
“这就是你妹妹?后面那段是幻化出来的。”
鎏璧轻轻皱眉,白皙的手上像是长了一张嘴,将淡黄色线一点点吞噬。
叶畅深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动作上,深吸了一口气:“是,后面监控是被伪造的?”他走上前再去重新播放那段录像。
播放到刚刚的那个画面时又出现了雪花白与漆黑。
长老们都没发现这段录像的蹊跷之处。
“你怎么做到的?”
他出声问,拿出备份的录像,再次重新播放,可他依旧感受不到被修改过的痕迹。
“一看不就知道?”鎏璧漫不经心地回答,“切断的手法是很巧妙,但只要用了灵力,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我发现。”
“而且后面虚拟化的录像看起来很粗制滥造。”她毫不留情地点评,“一个拙劣的障眼法。”
她像是吐槽,可说话的神情又是一本正经,仿佛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
“你看是不是?”
这句话明显是对秦樾说的,她正引着他的手到那条备用的录像,黄色的灵气也从穿过秦樾的手心。
秦樾按照的她的方式来,冲她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叶畅深神色有些怔忪,目光落在他们拉在一起的手上,遭到旁边贺循的挤眉弄眼,他看着他一脸的二样,转头扶额。
“把刚刚的过程录了吗?”
贺循晃了晃手机:“录了。”
他低声道:“把最后一段删了,其余的递送给他们。”
录的是鎏璧发现有猫腻这一段,好让长辈们去找顾家的人要个说法,省的以后查线索时畏手畏脚的。
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家族的人不想因为这件事跟顾家闹得太难看,可那是他的妹妹,他不能不找。
叶畅深沉思道:“监控从这被切了一断,那剩余的录像应该还在店里。”又沉默着摇头,“现在过去,可能早就被毁了。”
一想到妹妹可能危在旦夕,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贺循也很担心,为了体现自己的稳重性,只能干巴巴地安慰:“没事儿,疏浅的命牌还没事,说明她还活着,只是人不见了。”
叶畅深点点头,他忽然站起身,朝鎏璧道谢:“鎏璧,这次多谢你。要是没有你,估计我们还是摸不到头绪。”
“你的恩情我会铭记在心的。”他又连忙说了下一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直接来找我,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做到。”
他的承诺,是他想到的最好的报酬,毕竟对鎏璧这种修为的人来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他像是终于能放心似地吐了口气,恳切地说:“那接下来就继续麻烦你了。”
叶畅深和贺循、秦樾的关系不错,但与鎏璧只有过几面之缘,说到底只是认识的朋友的朋友。
看见她时他的确很吃惊,没想到她会是个这么热心肠的人,也主动来帮忙。
鎏璧的视线落在他感激的神色,被人这么感谢的感觉也还不错。
她欣然收下了他的感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
正好可以实验一下她的推理能力。
贺循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朝其他三个人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再去那个店里,去找老板问录像是怎么回事?他之前说他那天不在,什么也不知道。”
监控录像用这种高超的手法修改过,老板肯定知道点什么。
叶畅深神色凝重地摇头:“他未必会知道。做下手脚的人实力一定很高。”
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长老都发现不出不对,他们和秦樾也都没有发现出来什么。
只有鎏璧看出来了。
“后面的录像在与不在都不是很重要。”鎏璧轻轻点了点手下的录像,和每个人的目光对上,“我之前也说了,人有很大的可能性还在店里。”
“不过老板一定要审一审。”她眼神微暗,像是已经笃定了什么,“他的嫌疑很大,他说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他知道的很多。”
看着认真倾听的两人,秦樾莞尔,在鎏璧望过来时,他坐直身体,像学生配合老师一样问:“那你为什么会这么看呢?”
他一开始还以为鎏璧今天会来大概是受了那些悬疑故事的影响,也想实战演练一下。
现在看来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