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肯定是出不去了。”
冲这地方渐进的强大气息连最迟钝的贺循都感受到了,来这的人估计来头不小。他将视线放到鎏璧身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大佬。”
离开?要离开的话……
鎏璧看向门口,目光扫到沙发旁堆叠的旧柜子上。
秦樾注意到她的神色,直接走上前摸了摸柜子,空出的手掐了个诀,零散的柜子动了动残肢,凝成了一团。
两人对视一眼,懂了彼此的意思,他微微一用力,成堆的旧柜子被缓缓推开,下面是不见底的阶梯。
推到一旁的柜子散了一地。
惊动了还在逼问顾宗义怎么离开的几人。
“密道在哪——”
贺循正揪着顾宗义领子问他的手停下来,瞪着眼睛看向鎏璧和秦樾所在的地方。
秦樾轻咳两声:“这儿应该是密道,我们从下面离开吧。”
他们走后,柜子自动回到原处,阶梯的尽头是一处灵气四溢的传送法阵,可以随便选择到什么地方。
鎏璧打头阵,手上还牵着秦樾,往前走的过程她忽然轻轻拨开他的脸:“别看我,看前面的路。”
似乎能看到他现在是什么神情,她微微翘起嘴角,她怎么觉得他有点儿变了,变得更粘人了。
贺循维持着刚才的目瞪口呆,怎么别人一找就能找到。
看着前面隐约可见的阵法中央,他还是想不太通,戳了戳走在前面的秦樾:“喂,鎏璧是怎么知道这下面有东西的?”
秦樾侧过视线:“这儿的灵力和别处的浓郁程度不同。”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了些得意的神色,“察觉不出来吗?”
贺循摇了摇头:“察觉不出来。”
秦樾没多大意外他的回答,他也道:“说实话我也察觉不出来。”
贺循顿了一瞬,差点没反应过来,轻哼了一声:“那你这么得意干什么?”
秦樾笑出声:“因为鎏璧能察觉出来。”
贺循怪气地嘿了一声,又被无声地塞了一嘴的狗粮,他看了眼前面牵着手的两人,识相地和叶畅深走在一起。
光芒一闪,几人消失在原地。
等顾应名带着来人查到这时,几人早就已经逃之夭夭。
他们的目的地是六月山下的主殿。
山下再也没了从前的重重雾障,犹如拨云见日出,自然在接触到阳光那刻起开始茁壮成长。
除了红木筑成的宫室,大多是绿色,多与少相对,它成了藏在绿意中的小屋。
鎏璧看了眼寂静的周围,时常呆的地方突然好像有了很讨厌的气息。
耳边传来秦樾的声音:“对了,还没问你的腿是怎么一回事?”
“试炼出了意外,赔上了一双腿。”
“我知道外界传言的流言很多,真真假假,只有这一条是真的,其他的我还没确认。”顾许令触摸了下空荡荡的裤子,“只失去了腿对当时的我来说也算是好事了。”
她顺着响起的声音看过去,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人,他的脸上有淡淡的释然,但更多的是不甘心,或许是失去腿给了太大的打击。
他不会骨上生肉这种法术吗?应该还剩一点骨头吧?鎏璧想了下又错开神思,思索着那股讨厌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秦樾也没探寻他人秘密的兴趣,他随口感叹了一句:“那还真的是可惜。”
没什么可怜的神情,眼前的人也不需要他有这种念头。
鎏璧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是什么,让他们客套了一两句,又开始直奔主题:“说吧,说你知道的是什么?”
她今天还没喂鱼,忙完了还要和秦樾一起去喂鱼,把它们养的白白胖胖的,时间紧急。
顾许令轻声开口:“叶畅深妹妹失踪的事的确和竞技场有关。”
众人都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会是这个,除了不太清楚中央城各家关系深浅的鎏璧和已经了解这件事的顾许令和邵郁南,其余三人都神情各异。
他们都在想顾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畅深经过刚刚的历练也开始学会稳住情绪。
“那竞技场是怎么一回事?里面究竟有什么古怪?疏浅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他压着情绪问。
顾许令肃起神情:“要说清楚,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失踪的人不止一个,以前也有人在进了竞技场之后消失了,不过都有监控证明是出了店才不见的。”轻声补充,“这些人都是些没什么身份背景的人,自然也没什么人在意。”
鎏璧不解地问:“那你们这一次怎么就突然在意了?”
幡然醒悟?
或许是自己家搞出来的事,顾许令的神情有些难堪,他轻声道:“他们不在意,是我很在意。”想到和顾家有关,他又似嘲讽,“直到今天他们还以为他们做的事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