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我……你问我这种问题就让我足够伤心。”
他的话一句句被说出,步伐也一点点迈近,直到鎏璧靠住身后的墙壁。
他们双目对视,一人猛烈的情绪一下浇灌在她的眼中,又听到他问:“薛子缠他怎么能够与我相比?”
他情绪波动大得足以让鎏璧吃惊,她的神色也是如此,她错愕看向他,视线在他脸上逡巡片刻,相比什么?
他们有什么共同之处?
除了这些,他说的这些话一听起来就变了味,好像变成了她是他的弱点。
鎏璧最终似懂非懂地缓缓说了句:“我知道了。”
简单利落,斛莲也在其中帮了忙的事被他堵在嘴边没说出来。
鎏璧在回答的一瞬间遽然从秦樾的辖制中轻快地出来,走出来时顺手牵住他的手。
“我们走吧。”
手一被牵住,不可抑制的心动开始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秦樾脸上愤慨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顺从地被她牵来牵去。
“他们应该也出来了。”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连话也是。
秦樾停在她身后,不言不语,神情已经先一步表达了他要做什么。
“你想好了,那就去吧。”鎏璧问完他,又自言自语,“你应该会做好的。对吗?”
“对。”
她垂下眼眸看向他,两人眼神互相望进对方的眼里,视线黏着,相握的手随即松开。
“那我先走了,你在这等一等我。”
“好。”
…
第一次来到集市小道上再次出现了一个人,绕在上面的迷雾也顷刻消失,留一道路。
人离开,迷雾再次将道路掩盖。
来的人是鎏璧,她朝不远处的众人看过去。
各人的脸上,各样的神情。
千神百态,无一相同,有的在思考刚刚经历过的事。
他们一看到鎏璧,神情不禁都一致起来,鎏璧恍若没有察觉,从他们来的方向走出,面色从容地走到他们面前。
贺循眼睛转了一圈,轻咳两声,看向波澜不惊的鎏璧,走过去问:“看样子,你是赢了,阿樾人呢?我听他们说你们一起在这消失了。”
鎏璧摇了摇头,没错过他们惊讶的神色,贺循瞳孔微微往外扩:“不会是没赢吧?”
她神色一顿,看到他过分夸张的讶然,唇角微微上敛,一时没说话,又蓦然慢吞吞地往下说:“我没有被选中,自然也没有赢不赢这一说。”
贺循听出她在调侃,但来不及不好意思,便开始继续往下惊讶。
“你怎么会没有对手?我们都遇到了。”
“系统出问题了?”
鎏璧看着拦着路的人,缓缓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他看向思忖的人,小路就这么宽,他岔开腿站着,将了路宽窄给挡了个□□成。
贺循的神色百转千回,没能回到正常状态,目光又不停地朝四周环顾。
秦樾去哪了?薛子缠还在这儿,他就这么放心地走了?暗自心道不应该啊。
想起白非绮刚才绘声绘色描绘的场景,秦樾这小子就这么离开岂不是给别人留了可趁之机,要不然……他帮一下忙?当一下助攻?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贺循的神色变化也自然是没怎么错漏,他也从没隐藏过,变化既夸张又明显,像是刻意地展露。
看他欲言又止,一副要说什么话的模样。
鎏璧稍加思索,却没再开口。除了秦樾,没什么人能让她去深究。
她直截了当道:“阿樾回去了,他有事要办。”
“下线了?!”
贺循惊疑不定。
虽说他现在其实并不想问这个,但一听到还是忍不住惊讶。
一声不吭地下线可不是件小事。
鎏璧点了点头,她的的声音随着她的步伐一点点远离。
“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视线落在眼前两人身上,审视的目光一闪而过,他们的衣服都很整洁,神色都一致的不是很好看。
他们应该出来的有一段时间,且对手很棘手。
什么样的对手才会棘手?应该是弱点吧。
大部分的人都有一击毙命的弱点,亦或是能伤其身的弱点。
眼前的两人同样也属此类。
邵郁南的神色尤为慌乱,尽量掩饰也能看出端倪,他的反应这么迟钝,相对来说,他的弱点说不定是可以致命的弱点。
鎏璧漫无目的地思考,顺便等着他们的回答。
贺循刚张开的嘴又匆忙闭上,他想要问这个就被她给抢先一步,他不禁抬起头看向鎏璧。
她背对着他说话,问话的对象显然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