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开始是按照鎏璧的建议迫使白元常登出游戏,白非绮也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是这只是开始。”
“中间出了点小意外,有一小段时间没有看住,等白非绮发现时他的身体早已经在虚拟舱。”
顾许令没能具体说,这已经是他得知的全部。
鎏璧打开消息,一阵慌乱的哭泣声从里面传出,是白非绮的声音。
说的话大部分都和顾许令所说的一样,只不过最后比他说的多了一些。
“我看哥他还在里面,就连忙打开舱口,但是哥他没有呼吸了,没有呼吸了。”
“不对,应该是有的,很微弱。”
“可是,连尸体也没有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连续响起。
“他的尸身活生生在眼前消失了。”
“我该怎么办?鎏璧,你救救我哥他吧。”
最后一条消息播放完毕,黑暗中的几人默然不语,不自觉地朝鎏璧靠拢。
白非绮慌乱至极的话和鎏璧的猜想一一对上,白元常的表现的确是一天比一天虚弱,最终用自己的身体进入游戏。
鎏璧看上去不是很了解游戏规则,实际上应该要比他们知道的多得多。
鎏璧看向顾许令,不紧不慢地说:“你告诉她,她哥还没死。”视线落在斛莲的消息框上,视线又一转,“或许斛莲知道些什么,她应该能帮得上忙。”
“咚!咚!咚……”
敲击玻璃窗户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往窗户那儿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双手正大力地垂着窗户。
鎏璧的冷淡的声音响起:“谁?”
咚咚咚声一下子停止,从窗户口那窜出了一只人身兔头的东西黏在玻璃上,它发红的眼睛格外醒目。
鎏璧和它对视,看了它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走向它。
它像是认识她一样,看她要一步一步地过来,嗖地一下窜出去数里。
鎏璧打开窗户,往远处看去,手却是往底下一捞。
一只兔子被她捏住后颈从附着的墙壁上硬生生揪下来,它刚想要挣扎,鎏璧一个凌冽的眼神看过去,四肢顿时僵硬起来,怀疑又害怕的眼神在那双红眼睛中一一展现。
它讨巧地将四肢绕在鎏璧的手臂上,锋利的爪牙都给安分地收起来。
要不是它的外形是兔头人身,这副温顺的模样的确可以称之为可爱。
鎏璧淡淡瞅了一眼放在肩膀上的兔头,没说话,似乎有点纵容这只长耳兔黏着她。
反倒是秦樾先冷声道:“下来。”条条灵力飞向它的脊背,将它吸了下来。
鎏璧也没阻拦秦樾的行为,她看向蹲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兔子,问:“你会说话吧?”
“我会。”
它点了点头,声音像是被烟熏过一样,沙哑晦涩。
鎏璧问:“那你到底是谁?”
“我……”它用力地咳了咳。
贺循被声音吸引得看过去,瘦骨嶙峋的兔子一看到他立马翻了个白眼,龇牙咧嘴地别开脸,眼中的红又加深了一点。
它低下头,左右觑了觑,一个大跨步,三两下直冲到叶畅深面前。
她狠狠搂住叶畅深的脖子,将兔子脸埋了下来,哽咽的声音一点点溢出。
“哥,我是疏浅。”
浑身凸起的骨头硌得人皮肉生疼,但这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叶畅深视线僵硬地往下移,不可置信地看着兔子。
“什么?”他似乎并不相信,双手却不自觉地颤抖,他将那张兔头从怀抱中拎了出来,看向她的眼睛,双手一点点摸向她的脸庞,“你说你是谁?”
她的红眼睛此刻蓄满了泪水,神色极为委屈地看着他,哽咽道:“疏浅,我是叶疏浅。”
她看着叶畅深一言不发,委屈道:“你不认得我了?”擦了擦眼泪,哼了一声再背过身,背过去后还不忘小声嘟囔:“终于看到了你,可你都认不出我。”
“我快要记不得你,我快要真的以为自己是一只兔子了。”
叶畅深抿了抿唇:“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她?”
理智告诉叶畅深不应该去相信这么离谱的事,但她的一举一动都和疏浅格外相似,给他的感觉也很熟悉。
他匆忙避开众人的视线,他实在是做不到直接否认她的话。
长耳兔气愤地从叶畅深的怀抱里跳出来,急得满屋乱转,环视了一圈站在周围的人。
蓦地从叶畅深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瞳孔的尽头依稀有红光闪过。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发闷的声音从嗓子眼里传出:“我该怎么证明?”她的神色低落,“你的发色变化其实是因为功法而不是染的。”
“你八岁时练的功法出了些岔子,后来你师父帮你改了功法,发色也开始发生变